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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顱,起義軍被集結(jié)至今時,碰上的對手都不入流,以為平州那場動亂就是頂了天,眼看著渾身浴血,士氣如虹的邊關(guān)士兵,直接被駭破了膽,慌忙地奔逃了起來。“大家不要慌…….唔!”不受控制地跟著起義軍被擠進(jìn)了城內(nèi),趙世杰將曾平抓住,顧不得頭暈?zāi)垦?、看不清晰,急道:“情況有變,我們快去跟老大會和!”正往前走的曾梁勒馬喊停,眉頭皺起:“后面吵吵鬧鬧地在干什么?”旁邊的起義軍瞇著眼睛看了半響,不確定地說道:“老大,好像是有人來了……人???”正值喜悅當(dāng)頭的起義軍被這突然冒出來的兵馬打了個猝不及防,街上更是狹隘,左右都是自己人,根本放不開手腳,邊關(guān)士兵借以馬上高勢,氣貫長虹,將起義軍逼得潰不成軍。曾梁的馬受了驚,朝著旁邊的墻直撞上去,曾梁驚叫一聲,狼狽地用手捂住了頭,一只手驀地伸來,強(qiáng)行勒住韁繩讓馬拐了彎,急躁踏步幾下之后終于平息,曾梁睜眼看去,原是剛巧趕到的曾平和趙世杰!得救的曾梁沒有感激之意,反而朝著趙世杰憤怒大吼:“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趙世杰不是神,他當(dāng)然不知道為什么青州會突然出現(xiàn)這么多士兵,只得說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老大,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趁現(xiàn)在沒人發(fā)現(xiàn)我們,快逃吧!”曾梁面色癲狂:“逃?好不容易得來的青州,就這么丟下了!?”話音剛落,一支箭矢從曾梁與趙世杰兩人的中間穿過,三個人轉(zhuǎn)頭看去,只見方才飛揚(yáng)跋扈的起義軍已經(jīng)被打得節(jié)節(jié)后退,鮮血幾乎淌滿了街道。趙世杰咬牙:“逃吧,老大?!?/br>后背冷汗?jié)裢傅脑耗缶o韁繩,惱恨而不甘地閉上了眼:“我們走!”得到撤退的號令,心中只剩怯意的起義軍半點猶豫都沒有,轉(zhuǎn)身便跑,邊關(guān)士兵士氣大振,竟是比剛才更加勇猛,落后的一些起義軍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斬于馬下,刺激了其他尚且活著的起義軍。有條不紊的撤退立時又變得沒有章法,慌忙趕到另一個城門口的曾梁想都沒想就要往旁邊的一條道上沖,趙世杰在進(jìn)攻青州之前派人手繪過這個地方的地圖,急急喊道:“老大,不能去,那些士兵出現(xiàn)的位置與那條路極其接近,不可能沒派士兵把守,我們得走右邊那條!”曾梁轉(zhuǎn)過頭,陰郁地看著他:“你有十成把握嗎?”“我……”即使是再篤定的事趙世杰也無法說有十成把握,更讓他怔愣的是曾梁面上的懷疑與不信任,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老大小心!”曾平起身飛撲,擋住射向曾梁的箭矢,飛濺的溫?zé)嵋后w灑在了趙世杰的臉上,將他顫抖的眼顯得格外鮮明,趙世杰慌忙下馬,一聲怒罵抑在口中沒來得及喊出,又聽見曾梁下令,毫不猶豫、頭也不回,領(lǐng)著剩下的起義軍逃走了。趙世杰抱著中箭昏厥的曾平,茫然地看了看逃遠(yuǎn)了的曾梁,又轉(zhuǎn)頭,看著衣袂翩翩、滿目淡然,朝著他兩走來的楚淮青,全身上下冷得發(fā)顫。楚淮青抬頭,眺望著曾梁離開的那條路:“我方才聽見你說不能走那條路?”“……”對趙世杰的沉默不語,楚淮青只是笑道:“不用擔(dān)心,那條路上沒有我們的士兵。”“……”楚淮青道:“其實你的猜測也沒錯,右邊的那條路同樣沒有士兵,至于曾梁走的那條,我本來想設(shè)下埋伏,但細(xì)想之后就放棄了,因為根本不用,敢走上那條路,他本身就是在自尋死路?!?/br>趙世杰依舊沉默無言,只是抱緊了懷中的曾平。楚淮青了然,蹲下身:“看來你已經(jīng)對那個人死心了……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如果你乖乖回答我的問題,我便救下這個人。”趙世杰終于有了動靜,眼里仿佛綻出光芒,忙不及地抓住楚淮青的衣角:“你能救他?真的能救他???”“我答應(yīng)的事就一定能做到,不過你得先回答我的問題?!?/br>“我叫趙世杰!”迫不及待。“多少歲了?”“十九,我十九!”和主公一樣大么,沒受過正統(tǒng)的教學(xué)就有如此頭腦,確實是潛力不凡……見趙世杰表現(xiàn)出了急迫,楚淮青緩緩道,“別急,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br>“我問你,是否愿意歸順我軍,為我主效力?”不吝嚴(yán)厲,格外鄭重。面對楚淮青似乎能看破真?zhèn)蔚那迕黜郏w世杰的嘴唇顫了顫,終是艱難地點頭:“愿。”作者有話要說: 幼兒園老師楚淮青:主公主公,我又給你撿回來了兩個小孩!幼兒園園長秦策:.....雙更了~?o(* ̄▽ ̄*)ブ第五十四章徐君逸奮力地邁動雙腿,腳步虛浮,跌跌撞撞地跑向自己家中。門口站著三四個起義軍,都是在奔逃時走散的,他們當(dāng)時在前排,也認(rèn)識徐君逸,雙方一碰面,起義軍立馬紅了眼,拎著砍刀沖向徐君逸:“如果不是你,我們也不會死這么多兄弟!”篤定了秦策他們的到來是徐君逸事先預(yù)謀。徐君逸顧不得儀態(tài),狼狽躲避,可即使起義軍被邊關(guān)士兵打得竭力,到底還是干多了體力活的農(nóng)家漢,只見刀光綽綽,躲閃不及的徐君逸哀叫一聲,腹部被劃破了一個半指深的口子。死命捂著肚子,劇痛與恐懼交錯下,徐君逸竟沒有立刻倒地,照他的性情,他本該哭得昏天黑地,痛得滾地求饒,然而他都沒有,他只是蹣跚著,眼眶微濕,一步一步,朝家門口艱難走去。遠(yuǎn)處傳來士兵的喊聲,本想再補(bǔ)一刀的起義軍只得作罷,只道留了這么多血,徐君逸也活不下來,恨恨地看了那直不起身的青年郎最后一眼,迅速地逃了。大門虛掩著,徐君逸開始慶幸自己臨走之前忘了關(guān)門,聽到動靜的奴仆將正屋的門打開,因心里不祥預(yù)感而不斷躁動的徐真轉(zhuǎn)了眼,碰巧看見徐君逸,他的長子。四目相對時,徐君逸瞳孔渙散,終是倒了下去。“逸兒!”很難想象徐真是如何將壯他四分的奴仆給強(qiáng)勢擠開,看到士兵涌進(jìn)來的奴仆也驚訝不已,忘記了去阻攔。“逸兒,逸兒,你怎么樣逸兒……”徐真的手慌忙觸在徐君逸的腹部,滿手濕熱,他漸漸抬起手,整個視野都是刺目的紅。徐君逸伸出手,無力抓撓著徐真的衣裳,留下斷斷續(xù)續(xù)的痕跡,他仰著臉,嘴角竟有些隱約的弧度。“我娘…..還有二弟…..姨娘…..她們安全…..”“對...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