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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其真摯,很難相信他說的不是事實。“茶快涼了?!鼻夭咄蝗婚_了口,“羅將領(lǐng)確定不坐下來,與本皇子一同細(xì)品佳茗嗎?”依舊是徘徊不定,羅猛回絕道:“在下不愛飲茶,請殿下恕罪?!?/br>“按理來說,本皇子確實不該強人所難?!鼻夭呷嗔巳囝~角,‘歉意’道“不過今日這茶,羅將領(lǐng)卻是必喝不可了。”這次換做羅猛皺眉:“殿下這是什么意思?”“羅將領(lǐng)雖是將領(lǐng),暫時統(tǒng)領(lǐng)這萬數(shù)兵馬,可實質(zhì)上也不過一個卑微的地方將領(lǐng)?!辈璞K與案面磕碰一聲脆響,秦策的嘴角向上微揚,“你是從哪得到的膽子,敢拒絕本皇子的命令?”羅猛臉色瞬間難看起來:“皇子又算…..”“這盛乾還冠著盛乾的名號,這領(lǐng)土還是盛乾領(lǐng)土,而乾寧帝依舊是盛乾的君主!”秦策眼若利劍般冰寒,厲聲若雷鳴般灌耳,“羅將領(lǐng),怕是你的主子李溫,都不敢將你剛才想說的話,宣之于口?!?/br>那魄人的視線直射過來,連羅猛都沒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在下意識靠后,馬匹因腹間突然加大的力道嘶叫起來,羅猛被驚喚回神,下壓身體,勉強算是穩(wěn)住。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忘記去確認(rèn)秦策是否真的擁有這一萬兵馬。像是沉寂了許久,但又不算很久,卻足以等到楚淮青領(lǐng)著那一萬兵馬與趙世杰急急趕來。兩個包圍圈,秦策在最中心,楚淮青他們在外圍,被團團包圍的是羅猛的人馬。羅猛終是明白自己被忽悠了,卻為時已晚。“請羅將領(lǐng)放心,我確實沒有與你爭斗的意思?!鼻夭咦隽艘粋€‘送客’的手勢,舉止得體,淡然依舊,“離開的時候請小聲一些,莫驚擾了平州百姓。”攥住韁繩,羅猛直直地盯著秦策,眼里還有著遺留的茫然和試探之色。“倒是我忘了?!鼻夭邔⒘硪槐瓒似?,笑言道,“這茶的味道極佳,羅將領(lǐng)可不能錯過了?!?/br>這一句的效果極佳,羅猛立馬回神,難堪地氣紅了臉,狠聲喊了一句‘駕’,領(lǐng)著洛陽兵馬離去,再沒回頭。作者有話要說: 小攻要崛起追求啦~?o(* ̄▽ ̄*)ブ雖然還是隱忍的追求_(:з)∠)_沒辦法,畢竟對象是楚淮青,他慫第六十三章許是季硯知道自己無法假任州牧,絲毫沒有掩飾官印的去處,一直將它放置在書房一眼便能見到的地方,倒是方便了秦策不必費心去找,官印一到手,立馬聯(lián)系平州長史及其余從事商議休整之事。平州的亂攤子不比剛接手青州與邊關(guān)城時加起來的少,長史從事也習(xí)慣了前州牧在任時的懶散不干事,當(dāng)秦策問起他們決策時,嘟囔竊語半響都沒說出個所以然,無奈之下,秦策只好親身上陣,所幸有楚淮青在身旁,不至于忙到焦頭爛額。秦策有一個習(xí)慣,自己忙著,絕不讓下屬們有閑著的機會,于是統(tǒng)計所剩災(zāi)民、合計平州損益等雜事全一股腦地扔到了那些長史從事的身上。秦策也考量得很好:其一長史從事熟知平州事,做起來更有效率,其二這種事不需要耗費頭腦,讓長史從事找不到推托之詞,加上頂著瑟瑟秋風(fēng)不斷跑腿,稱得上是辛勞活,正好狠狠磋磨一下這幫人的懶骨頭。頒布這項差事的時候,秦策正滿臉冷厲地埋首于無數(shù)公務(wù)之間,眼下一圈青黑與硯臺有得一拼,方圓半丈自動形成‘生人勿進,進而踹之’的魄人氣場,使下人丫鬟不敢抬頭視其鋒芒。正巧楚淮青端來了醒神的熱湯,聽出這公正嚴(yán)明中其實滿溢著咬牙切齒的話,不禁莞爾,見秦策動筆桎梏,稍點幾句,又坐至一旁,拿起秦策難以上手的折子,找中對方困惑的地方,認(rèn)真提上幾筆詳細(xì)的注解。一旁的秦策邊喝著湯,邊從寒日堅冰融化為一灘春日里的柔水。自這幾日之后,‘秦主麾下有先生,戴半遮白瓷面具,示之外人以楚姓,凡主生怒,尋之,即刻方解’的傳聞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悄悄傳開。掌管平州半數(shù)內(nèi)務(wù)之后,為了保險起見,秦策對外放出的消息仍是暫代州牧一職。只是沒等各諸侯消化完這個極具有震撼力的沖擊,乾寧帝將襄陽王邀入皇宮的消息便如轟天落雷接踵而至,將所有觀望中的人都劈了個外焦里嫩,相比之下,秦策‘暫代’平州一事也顯得有些微不足道起來。秦策倒是樂得如此,往好了說,至少不會讓他在休整平州之期受到什么干擾。“昨日屬下見著了金長史。”士兵早將街道的土礫渣滓清理干凈,久違的陽光鋪灑而來,將地面籠上一層金燦燦的光澤,風(fēng)采高雅的書生只身沐浴在這光澤之內(nèi),白瓷面具帶來的神秘被模糊開,反顯得柔和。與楚淮青并肩走著,秦策若無其事地問道:“他來找你倒苦水了?”“嗯…..”楚淮青頓了一下,“還向?qū)傧抡故玖艘幌滤麑捔诵“霐?shù)的衣袍。”秦策嘴角輕揚,笑中別有意味。熟悉秦策這個表情的楚淮青不禁問:“殿下還知道什么?”“只是想到傳聞金長史涵養(yǎng)極好的事應(yīng)該不算作偽?!鼻夭哒UQ邸?/br>“此話何解?”“聽聞三日前金長史的家中傳來慘叫,遠(yuǎn)到隔墻的人家都聽得清晰,不久后有下人出門丟掉了沾滿血跡的鞋墊,隔日來向我匯報時一直在齜牙咧嘴?!?/br>感覺有一絲rou痛的楚淮青:“……”秦策安慰道:“至少金長史在述苦的時候未向先生脫鞋。”畢竟磨破了水泡的腳底板可比寬大的衣袍震撼多了。“殿下?!背辞嗫扌Σ坏?。秦策微微一笑:“以前的事姑且不論,這幾日他們的所作所為倒是值得贊賞,我正琢磨著分出一些墨寶贈與他們,以作他們賣力的報酬。”季家覆滅之后,季升季硯收刮來的銀財珠寶自然充公到了秦策的囊袋里,預(yù)留一部分休整平州,還剩下了很大一部分暫時留存,包括前朝文人留下的真跡書畫,一些失傳已久的古典,雕琢精致的青瓷器之類的。可以說,現(xiàn)在的秦策比楚淮青還要富有,足可以現(xiàn)代詞‘壕’字相稱。楚淮青道:“也好?!?/br>“只是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鼻夭叩溃巴瓿晌也贾玫牟钍潞?,那些從事紛紛借病不見,連我差去送禮的人也避之門外,我又不能讓人把東西放門口?!?/br>楚淮青詫異:“他們不要?”“大概是怕我又安排些什么折磨人的事罷?!鼻夭呙嗣掳停H有種無辜的意味。“……”不讓下人幫忙,不讓乘坐馬車,光用雙腳跑遍平州……主公你也知道是在折磨人。“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