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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律川風(fēng)能直接算出他所在的方位,也不會牽扯到什么因果。將金針別回原位,攏好衣衫,楚淮青做痛暈狀蜷縮在地。阿史那吉要忙著造反,在這兩天里得空回來看一眼的可能性不大。現(xiàn)在的他只要做一件事,保持體力,等待逃跑的機(jī)會。晨光透入窗內(nèi),由眩目的紅霞到淡淡的金黃,漸起漸落。公主先楚淮青一步醒了過來,入目是純白的帳頂,與她尚且沒有回歸的神智慢慢融合,公主發(fā)出一聲輕吟,想要用手支額,抬起的手腕卻感到了別樣的沉重,她終是意識到了什么,看著捆在自己手上的鎖鏈,瞪大了雙眼。下人進(jìn)來送吃的東西,公主反射性地出聲叫住了他:“等一下——”下人恭敬問道:“有什么事嗎,公主殿下?”有什么事嗎?公主看著這個下人,神情呆滯,動了動嘴唇,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個人明明看到了她身上的鎖鏈,卻表現(xiàn)得無動于衷,證明對方就是二哥的人。那她還能問什么?還能求助什么?還能有什么事?公主突然感覺到了一陣無力,無力之中又包含著急促的不安:“我大哥......現(xiàn)在怎么樣了?”下人沒有回答。公主慘笑一聲,再不抱任何希望,將頭扭開:“你出去吧?!?/br>下人應(yīng)是,走出幾步,將手中的另一份食物放在了鐵籠外面,轉(zhuǎn)身離開。并不關(guān)心自己的身邊為什么會有一個鐵籠,待看清了鐵籠里倒著的人,公主方才驚訝至極地喊出了聲:“楚青?”楚淮青問聲睜眼,沖著公主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接著繼續(xù)裝暈,果不其然,幾息之后,下人去而復(fù)返,看了看尚處于‘昏迷’之中的楚淮青,向公主行了一禮,再次退離。公主閉上了嘴,等著下人徹底離開,見楚淮青坐起了身,輕聲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楚淮青搖了搖頭,公主便接著又問:“大哥他還好嗎?”“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很安全。”公主松了一口氣。許是料定了楚淮青沒法逃脫,鐵籠上只落了一把平常的鎖,楚淮青伸出手,將其把握手中,不知道在研究什么,公主見狀問道:“我們接下來怎么辦?”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楚淮青沒有像突厥勇士一樣強壯的體魄,但看著楚淮青波瀾不驚的臉,她總是忍不住去相信,相信對方能讓他們兩人逃出這里。楚淮青問:“公主知道那些人多久進(jìn)來一次嗎?”公主搖了搖頭,她也剛醒沒多久。楚淮青看著鎖眼沉吟片刻,做了一個口型:等。公主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轉(zhuǎn)眼夜深,慘淡的月光灑在地面,草影搖曳。主帳中燭火通明,阿史那可達(dá)與金等人正在研究如何對抗回紇,卻被門口傳來的一聲嗤笑吸引了注意。阿史那吉拎著兩壇酒水,后面跟著掩不住笑容的阿瑪魯,笑容之中不自禁浮現(xiàn)出來的得意之色更是讓人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哈爾蒙皺了下眉頭,沒好氣地問道:“你們兩個來這里做什么?”“我也是大哥的臣子,怎么就不能來這議事的地方了?”阿史那吉隨意找了個位置落座,將手中的酒放在桌上,拍開了其中一壇的封泥,朝阿史那可達(dá)笑著問道:“大哥,來一口?”金呵斥道:“這里是議事的地方,不是供你鬧事的地方,沒事就出去!”對這個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zhàn)自己耐性的人,阿史那可達(dá)沒什么好臉色,淡漠道:“明日清晨就是約定的最后期限,你們審問得如何了?”“哦?”阿史那吉悠悠抬眼,“大哥在問那個漢人嗎?放心,他還活得好好的,至于小妹的下落——”哈爾蒙迫不及待地追問道:“你知道公主殿下在哪?”阿史那吉看也不看他一眼,順勢揚了揚酒壇:“大哥不想知道嗎?小妹的下落?!?/br>阿史那可達(dá)聲線暗沉:“你別?;??!?/br>“只是兄弟之間一起喝酒罷了,我能耍什么花樣?”阿史那吉揚聲一笑,往嘴里猛地灌了一口酒水,酒壇子朝阿史那可達(dá)的方向送出去幾分,“就問你一句,喝不喝?”“大汗,還是別......”金直覺不對勁,想要勸阻。阿史那可達(dá)抬手微擺,看著酒壇的目光中帶上了一絲復(fù)雜,上一次和自己的二弟暢言喝酒,似乎也遠(yuǎn)到連他都記不清的歲月里了:“喝?!?/br>阿史那吉咧嘴一笑,將酒給拋了過去:“痛快!”阿史那可達(dá)牢牢接住扔來的酒壇,仰頭便灌,汩汩水聲響徹帳內(nèi),晶瑩的酒液順著嘴角縫隙淌在地面,滿腹豪氣。金等人密切注視著阿史那可達(dá)的舉動,沒有發(fā)現(xiàn)阿史那吉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一壇酒已盡,阿史那可達(dá)將酒壇隨手甩在地上,應(yīng)著陶瓷碎裂的震響喝道:“小妹在哪?”阿史那吉鼓著掌,搖頭直笑:“不愧是大哥,但你不用擔(dān)心,我已經(jīng)將小妹接回了自己的住處,她現(xiàn)在很安全?!?/br>“帶我去找她?!卑⑹纺强蛇_(dá)并沒有放心。“帶你去?可以。”阿史那吉順勢落座,用手劃著另一壇酒的邊緣,幽幽地拖曳了聲調(diào),“不過大哥,你確定自己現(xiàn)在還走得動路嗎?”“!”阿史那可達(dá)剛想抬步,卻發(fā)現(xiàn)渾身上下都失了力氣,他試著收攏手掌,卻怎么都合不緊,不敢置信地盯著阿史那吉:“你下毒?不可能!明明你剛才也——”“我是喝了沒錯,但毒卻不是今天下的。”阿史那吉那自得不已的笑幾乎要高咧到眼角,“大哥啊,你這一生所犯過的最大的錯誤,就是太相信別人?!?/br>“阿史那吉,你到底想做什么!”哈爾蒙怒不可遏,抽刀劈了過去,“將解藥交出來!”大量的突厥士兵魚貫而入,幾個人合力擋住哈爾蒙的攻勢,剩下的人都朝著最上面的阿史那可達(dá)襲去,金等人怒喝一聲,紛紛拔刀抵抗。場面瞬間亂作了一團(tuán)。而楚淮青這邊。下人進(jìn)來收拾兩人吃剩下的晚飯,不無意外地看到?jīng)]有動彈分毫的食物,微嘆了一口氣,勸道:“公主殿下,多少還是吃一點吧,要是殿下問起來,我們沒法跟他交代?!?/br>公主抱著雙膝,抿了抿嘴唇,一副為難的樣子,聲音細(xì)若蚊蠅:“我......”“什么?”下人沒聽清。“我,我不好意思,你過來一點,我告訴你?!?/br>下人不疑有他,慢慢靠近:“怎么了,公主殿下,是不是身體不適?”公主揚起笑臉,突然出手,干脆利落地將下人摜在床上,緊接著一個手刃劈暈,快得下人根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