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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州十五萬兵馬傾巢出動,連城門似乎都被震得抖了三抖,謝窮酒靜靜地注視著,突然側(cè)過頭。“你不想去?”問的曹遠。曹遠道:“王爺讓我照顧好你的安危?!闭f完之后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楚先生也說過?!?/br>“是嗎。”謝窮酒笑道,“不過我已經(jīng)沒事了?!?/br>沒事了?見識到謝窮酒這幾天有多忙的曹遠疑惑抬頭,對方半邊俊美的容顏化在了朝陽的紅霞中,磨掉了菱角,多了幾分柔和,嘴角有著淺顯的弧度,似是在笑,又和平時的笑不大一樣,讓曹遠聯(lián)想到緊繃已久的弓弦終是得到松弛。那么,應(yīng)該就是沒事了吧。作者有話要說: 玩嗨了==第一百章被侍衛(wèi)一路護送至平州境內(nèi),城外的號角已經(jīng)打響多時,楚淮青推算再有不久這場戰(zhàn)爭就會結(jié)束,現(xiàn)在慢悠悠晃去州牧府邸應(yīng)當正好,不過到底還是沒抑制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小心思,下了馬車騎上馬,急著去觀賞自家主公戰(zhàn)斗時的英姿。城門上只站著寥寥數(shù)名守衛(wèi),此刻均扒著城墻看得激動不已,沒人注意到楚淮青的到來,聽著平州軍迎擊敵方而發(fā)出的長嘯,楚淮青心中立時騰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熱血豪情,幾步走到城墻邊,手掌絲毫沒有顧忌地撐到了就近的石磚上。戰(zhàn)場局勢瞬息萬變,秦策渾然成了那掌控全場之人,抬手之間,翻雨覆云。心知局勢已定的襄陽軍沒有戀戰(zhàn),隨著公孫驥的號令迅速撤退,秦策毫不怯弱,領(lǐng)著平州兵馬乘勝追擊,平州軍策馬追擊,打殺之中更是勢如破竹,一舉咬斷了他們的半邊尾巴!后面的襄陽軍看見平州軍如此勇猛,均都駭破了膽,沖散了前方謹然有序的大隊伍,公孫驥幾番下達強制號令才將他們將將穩(wěn)住,狼狽之態(tài)盡顯。一看襄陽軍已經(jīng)逃竄至丘陵,秦策見好即收,將沖在最前面的寧將領(lǐng)召了過來,附耳嘀咕了幾句。聽完之后的寧將領(lǐng)以一種幻滅的眼神盯著秦策,轉(zhuǎn)身就樂顛顛地將秦策的話吩咐了下去。襄陽軍剛剛躥上一個陡坡,平州軍們停下追擊的腳步,整齊劃一地排成一行,高聲笑呼:“歸途遙遙路難平,鎩羽歸去也相易,熱烈歡迎公孫先生下次再來——!”襄陽眾將領(lǐng)在狂奔中勒停馬匹,轉(zhuǎn)身回看,平州兵馬凝神靜氣,聲量不減分毫。“歸路遙遙路難平,鎩羽歸去也相易,熱烈歡迎公孫先生下次再來——!”其中一人氣得臉皮直哆嗦:“秦策小兒!”公孫驥拽著韁繩的手微緊,錯綜復雜的眼神終是被無奈所代替,勒馬轉(zhuǎn)身:“走?!?/br>襄陽軍若潮水般褪去,寧將領(lǐng)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漬,對秦策說:“王爺,這話念著好像不怎么順暢?!?/br>另外的將領(lǐng)笑罵:“你一個大老粗,大字都不識一個,管他順不順暢!”“對,意思差不多不就行了,咱又不是那些個喜歡風花雪月的書生,非將就平折押韻,沒見對面臉都給氣紅了嗎?”“對面離這么遠,你看得到?”“看不到我還不會猜嗎,換作我在對面,肯定給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不說了不說了,這次真是打了個痛快,回去定要好好喝一杯!”“你還痛快?一個勁往前跑,根本沒殺多少!”“我那是跟緊殿下的步伐!再說了,你又比我好到哪去?”“話說回來,方才我在喘息時看到了一個武功極強的高手,竟是在片刻間連斬對方數(shù)人!”“你是在說王爺?”“不是,對方好似是一個少年?!?/br>“......”曹遠收刀回鞘,騎著馬來到秦策面前,面無表情地仰視對方。秦策問:“殺了多少。”少年淡聲道:“一百三十一?!?/br>“有無受傷?”“無?!?/br>秦策毫不吝嗇夸贊地朝他點了點頭:“做得不錯,回去想要什么獎賞?”少年直白道:“督統(tǒng)?!?/br>“那你還需要努力很久。”“噢。”“在想什么?”“繼續(xù)努力?!逼届o而堅定不移。秦策一聲大笑,揚聲宣告回城,士兵吹響了返程號角,雄厚而象征著得勝歸來的號聲中,平州軍有說有笑,或是炫耀剛才的‘豐功偉績’,或是嘮著日后的家常,浩浩蕩蕩地回去了平州。“贏了!贏了!王爺他們擊退了襄陽軍!”“狗.日.的襄陽軍,這下可算是解氣了,哈哈哈!”“王爺他們回來了,我現(xiàn)在就去把這個好消息通知給大家!”隱隱約約地看到了大軍歸來的影子,楚淮青情不自禁地揚起嘴角,見守衛(wèi)往這邊跑來,便將手順勢拿開,正欲拍去掌上的灰塵,但那黑褐色的污跡又不像單純的泥土,在三四次的拍擊下,仍舊頑固地凝聚在楚淮青的皮膚上。剎那間以為是什么東西的排泄物,楚淮青嘴角一抽,細看之下又覺得不像,想不明白,便順手拿出手帕來用力一擦,大半的黑泥被擦去,露出了被覆蓋在下面的一抹鮮紅。從興奮狀態(tài)冷靜下來的楚淮青微凝目,終于后知后覺地嗅到了彌漫其中的一絲淡淡血腥味。而在他手下的石磚上,正印著一塊巴掌大小的黑褐泥記,形狀松散,很像是什么液體噴涌其上,邊緣還落了小小的幾滴。措不及防被人一個大力抓了過去,守衛(wèi)驚異抬頭:“什么......楚先生,你回來了?”“謝軍師在哪?”“謝軍師?不久前還站在這呢?!笔匦l(wèi)撓了撓頭,看向楚淮青發(fā)現(xiàn)黑褐污泥的地方,“怎么不見了?”楚淮青沒再聽下去,一把松開守衛(wèi),馬不停蹄地離開了城門。要找謝窮酒,能去的地方有三個,謝府酒館州牧府,然而楚淮青根本沒有猶豫,第一時間上馬奔去了州牧府。馬到府門前頭急急勒停,楚淮青根本沒等身體停穩(wěn)便轉(zhuǎn)勢下了馬,一舉沖進了府內(nèi),速度之快,步履之急,差點讓沒看清的守門侍衛(wèi)誤以為是上門挑釁的歹徒。楚淮青離開的這兩月,秦策招來了眾多幕僚,州牧府因留客問題擴充了兩次,原本設(shè)計的房間也有轉(zhuǎn)換,雖不至于讓楚淮青暈頭轉(zhuǎn)向,但一時間也難以找到主事廳當下的位置。抓了幾個下人連番地問,終于摸到主事廳的門前,里面似乎還有別的人,楚淮青將門推開一個口子,半只腳還沒踏進去,便因那些人談話的內(nèi)容住了腳。“聽說王爺回來了?”“今日清晨剛到?!?/br>“王爺可算是回來了,若遲上幾日,準叫姓謝的那廝丟了平州!”“是啊,也不知王爺怎么想的,竟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