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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如果盧闕參加實戰(zhàn)的話,實在難以讓人放心。 狂暴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對別人, 對盧闕自己,都是。 只是他很惋惜,盧闕有足夠的天分,也足夠的努力,最終卻沒能走上救援軍的道路。 解說語氣嚴肅道:“祝福他。但是這一份錯誤不應該歸到他的身上。這是對風險的控制, 不是對人品的質疑。在這件事情上, 我覺得盧闕只是一個,不那么幸運的人而已。希望大家不要再給他壓力了?!?/br> 解說是為盧闕說話,評論區(qū)中也有不少人替閆邊賀解釋。 對危險的恐懼, 畢竟是人類的本能。 · 然而閆邊賀越補充,開云的表情就越發(fā)凝重。終于她搖了搖頭示意對方閉嘴,說道:“你真的是太卑劣了。如果你嫉妒他,你可以明明白白地戰(zhàn)。如果你瞧不起他, 你可以堂堂正正地勝, 可是你哪個都不。我才是不會放心把自己后背交托給你這樣的人, 誰知道什么時候,連習武者最基本的俠義都違背了?!?/br> “說的冠冕堂皇,你的俠義又是什么?”閆邊賀說,“對一個危險人物表示慷慨,就是你的俠義了?你知不知道這個人連自己的母親都可以逼死,他就是在那樣的環(huán)境里成長起來的,再來談拯救早就已經(jīng)晚了!” 薛成武大聲申辯道:“不是的!你懂什么?你胡說!你憑什么把這樣的標簽打在他身上!” 薛成武想要站起來,但是系統(tǒng)判定他的身體已經(jīng)是重傷狀態(tài),還好江途眼疾手快,托住了他的身體。 薛成武怒其不爭:“盧闕,你說話?。 ?/br> 聯(lián)盟各大軍校的人,大概都聽過類似的傳聞。正是因為這些“眾所周知”、“確信無疑”、“熟人爆料”,才將盧闕跟瘋子兩字緊緊綁在一起。在他出名的那一刻起,伴隨著他的就是無數(shù)的質疑。 盧闕從來沒有為此解釋過……或許也從來沒有人問過他。 現(xiàn)場大概只有開云和葉灑是不清楚這件事情的。薛成武不知為何,很在意他們的態(tài)度。 葉灑挑了下眉,是渾然不在意的表情,小聲地嘟囔了一句:“功法練得那么多,腦子卻變傻了?!?/br> 對于賞金獵人來說,所謂流言,是最不可信的東西。而對于所謂兇手或他人惡意的猜測,就更加無稽。眾人所關注的要點,早就不在善惡是非上了。 開云顯然也是不相信的。如果盧闕從一開始就是個危險分子,那聯(lián)盟也不會讓他參加之前的聯(lián)賽。這次的決定,明顯跟開云的那一場意外有關。 “如果你要問,我的俠義是什么,我的確不能明確地告訴你?!遍_云朗聲道,“但是你要問,我的身份是什么,我是從小在荒蕪星長大的人?!?/br> 開云:“荒蕪星,本來是人類的舊土,它是被人類遺忘的過去。你們可以拋棄它忘記它,然后更輕松更坦然地去過自己的人生,這是對未來跟希望的追究,我理解。但是作為,一直沒有消失。我們也只是在用更艱難的努力,更微小的努力,追求可以重新開始的一天?!?/br> “我的國家歡迎每一個想要努力生活,又被現(xiàn)實打擊的人。就算只是暫時的逃避也沒有關系。如果荒蕪星能夠給他機會,讓他好好想清楚,然后再勇敢地活下去,就是我想要振興它的理由。不然怎么辦呢?總要有一個地方,給被這個社會逼得無法喘息的人避風,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從出生起就什么都不用背負,也不用理解他人的痛苦!” 開云指著自己,神色無比認真道:“我,國王,代表我的星球,如果盧闕有一天想要離開聯(lián)盟,我的國家愿意歡迎他的到來!我不會歧視他,不會羞辱他,不會刻意用他最隱晦的秘密去傷害他,造謠他,然后看著他狂暴的樣子再洋洋得意地去指責他的不理智!這不是什么俠義,這只是我為人的基本準則!” 薛成武不勝心酸又萬般感動:“開云!” 隊伍中的幾人笑了出來。 應該說果然如此,還是不愧是開云? 葉灑心說,這支隊伍里的人,確實還挺有趣的。 此時沉默了許久的盧闕站了起來。他的情況比薛成武看著還要糟糕許多。 雷鎧定也想去扶他,被盧闕拒絕。 “我自己來?!?/br> 他在眾人注視中,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最后站到了隊伍的最前面。 眾人都以為,他是該出來解釋兩句,盧闕卻只指著閆邊賀道:“我跟你打。一對一?!?/br> 閆邊賀嗤笑了聲:“你這個樣子,確定要跟我一對一?別到時候又說我勝之不武!” 雷鎧定本來就覺得盧闕不過是在逞強,當下立即嗆道:“好話壞話都讓你給說了,你這人怎么無恥得那么表象呢?不知道修飾一下嗎?” 閆邊賀朝他怒罵:“你閉嘴!” 葉灑故意故意別開視線,看著半空,說了一句:“那邊的隊友,你不出手也沒關系,只要付錢,我可以把他綁到你面前?;畹乃赖娜芜x?!?/br> 雷鎧定躍躍欲試:“我出手不要錢!” 開云跟注:“我還可以買一贈四!” 葉灑憤怒了。 盧闕抬起眼皮,聲音如沉重的風箱般從喉嚨里滾出:“我要親自殺了他?!?/br> 閆邊賀朝他勾了勾手指。 盧闕不知從哪里爆發(fā)出的力氣,瞬間肌rou緊繃,殺將過去。 他背后那些原本已經(jīng)停止出血的傷口,又重新崩開,內力隨著血液一起流出,像蒸騰的霧氣一樣圍繞在他的身邊。 疼痛沒有影響他動作的靈活,反而那股誓要燃燒生命的意志,讓他的攻擊變得越加凌厲。 閆邊賀先是單手接了一招,結果半只手臂立即被震得發(fā)麻。他神色一凜,不敢再大意,改成兩手握刀。 盧闕的鐵爪套在手上,要比所有的刀具顯得更加靈活,一旦貼身,閆邊賀的處境就變得大為不利。 刀鋒對撞的火星不停在空中閃現(xiàn),而盧闕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拿到了優(yōu)勢。只要給他一個小小的機會,他的利刃無疑會刺破對方的咽喉。 可是開云等人并未因此放心。 葉灑圍觀片刻,察覺出些許異常,橫步跳到開云身邊,歪過腦袋小聲道:“他這個樣子,是不是還正常?” 開云也很困惑,摸著下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