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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軍的指揮原本以為鐘御敢直搗黃龍,應(yīng)該是要玩點戰(zhàn)術(shù),但他就那么坦坦蕩蕩地朝自己過來了。 沒錯,是朝著自己! 指揮不解地朝后跳了一步。 鐘御單锏在手,在二軍眾人還在試探觀望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逼近了他們的指揮。 指揮瞳孔放大,然后眼睛中迸發(fā)出狠意。 他用的是雙刀,同樣是雙手流的武藝,卻被鐘御處處壓著一手。那么多年了,總歸不是那么一件愉快的事情。任何職業(yè),聚光處站著的,只會有一個人。此時見對方毫無猶豫地朝自己過來,感受到了分明的挑釁和輕視。 怎么?覺得自己最好殺嗎? 你怕不是瞎了吧?! 指揮兩手上下擺開招式,半防半攻,對著靠近的鐘御做出應(yīng)對,準(zhǔn)確朝著對方空著的左手削去。 他本以為這樣可以牽制鐘御的速度,讓他被動做出格擋,或是側(cè)身躲避,然后兄弟們趁他防御一起近身,拿下他的狗頭。 然而鐘御趨勢不減,就那么沖上來了。 短刀砍斷鐘御的手臂時,指揮不可避免地愣了一下,就那么片刻的遲疑,鐘御手中的锏甩到了他的脖子上。 指揮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先一步在原地消失。 二軍眾人也懵了。 變故永遠(yuǎn)只在那么瞬息之間。 有的人用來發(fā)愣,有的人則用來找陪葬。 飛出的斷臂還沒掉落在地,頭發(fā)上甩出的水珠在空中破碎。 鐘御像是不知疼痛,反手抽锏,回身一擊。脫手而出的重锏,直接擊中身后一人的咽喉,又帶走了一位學(xué)生。 這攻擊的方式,所有人都再熟悉不過。就是大名鼎鼎的殺手锏。 所謂殺手锏,其實原名叫“撒手锏”,就是關(guān)鍵時刻,出其不意,回身一甩,一招制敵。 需要力量,也需要技巧。 鐘御的這一撒手,可謂非常具有靈魂。 鐘御的右手手背上是因用力而暴突的青筋。他的手速極快,幾乎就著甩手的姿勢,再次摸向了自己的腰后,然后又抽出一條锏,朝側(cè)面甩了出去。 這一次,二軍的人反應(yīng)過來了。被鐘御瞄準(zhǔn)的那個學(xué)生,抬起手中長刀擋了一下。 “咚”的一聲金屬撞擊,帶著沉悶的回音。 事實證明,用橫向遮擋的方式,去擋一根豎著的棍子,其實不大有效。 锏身歪斜,上半段正好撞上那位學(xué)生的腦門,沉重的質(zhì)量配上巨大的力道,成功造成致命傷害,伴隨著未出口的“艸”,該青年光榮地在原地消失。 鐘御朝前走了一步,最終因為手臂的傷勢,也被系統(tǒng)判定為傷亡。 他的殘肢終于落地,然而就在那瞬間,跟著鐘御一同消失。 震響之后的寧靜,讓滴滴的雨聲響徹大樓,再次開始強調(diào)它們的存在。 大樓一層,只留下一群腦袋上冒著問號的二軍學(xué)子。他們沉默地轉(zhuǎn)動著眼珠,觀察周圍人的表情。 是他們出現(xiàn)幻覺了嗎????這都啥玩意兒? · 解說拍掌,叫好道:“一換三!不,準(zhǔn)確來說是12分換87分,鐘御死亡扣30但是拿到了18分的回?fù)魵?,而對面只?分!” 他斬釘截鐵道:“不到十秒的對決,不虧!” 何止不虧?這么算的話簡直是大賺! 前后發(fā)生得太快,其實觀眾們也沒反應(yīng)過來。而且鏡頭跟得太遠(yuǎn),只拍到了鐘御半個側(cè)面,看不清具體的動作。但他們只要知道結(jié)果就可以了,此刻二軍眾人的表情完美取悅了他們。 “大公子:我這是莫得感情的撒手?!?/br> “想不到吧?大公子居然不是來給自己刷分的!” “我的媽,二軍實慘!” “二軍指揮:我以為自己機關(guān)算盡,結(jié)果還是算不清對面的人心?!?/br> “二軍指揮還說,‘這次我們真的真的要翻盤了!’,你清醒一點,沒的機會,你們的盤早就已經(jīng)被砸了?!?/br> “放棄吧兄弟!這一場所有的套路跟戰(zhàn)術(shù)都不適用??!不如跟著對面的節(jié)奏狂野起來!” “仿佛是命運的注定,我竟不覺得稀奇。一路走好?!?/br> 直播管理員非常上道地將畫面轉(zhuǎn)到了三個被一波帶走的二軍學(xué)生那邊,畢竟短短數(shù)秒的上鏡時長,實在是對不起他們的精彩表現(xiàn)。 二軍的指揮正跪在磅礴的大雨中,周圍是空曠的街道,他被雨水打濕了頭發(fā)。 “為什么??!” 他大聲吼了兩聲,然后用拳頭用力地錘擊地面,隔著屏幕也能感受到他對這個世界的疑問。 解說大笑道:“他想問的為什么,究竟是‘既生瑜何生亮’的那種為什么,還是別的為什么呢?” 是為什么這樣見鬼的那個為什么! 鏡頭又閃到另外兩人身上。 一個正罵罵咧咧地重新往大樓趕,另外一個還四十五度仰著頭,完全狀況外地憂郁著。 剩余回過身的二軍眾人,正在努力安慰他們的指揮,希望他可以振作起來??上泄膭畹脑捳Z,都有些失色。 解說喊道:“大公子的殺傷力果然很強大!” 他不止殺人,還能自帶誅心buff。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修煉出來的,反正無往不利。 最后鏡頭才給到鐘御的身上。這位始作俑者在另外一個地點刷新,淡定地活動了一下左手手臂,在隊頻中問道:“meimei,你們那邊打的怎么樣了?” 回答他的是無數(shù)分辨不清的嘈雜聲。說明對面還在打,也說明開云仍舊活著。 稍稍放松了的氣氛,瞬間又緊繃了起來。 她的生命力難道真的那么頑強? 片刻后,頻道中響起后腿君小心翼翼的聲音:“打著呢?!?/br> 鐘御問:“你眼睛一睜一閉過了嗎?” “沒有?!焙笸染跞醯溃拔矣制堉?。開云讓我等等再出來撿漏?!?/br> · 同一時間,另外一個考場。 綿綿陰雨中,二人在街道上一前一后地追逐。 前方的學(xué)生始終甩脫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