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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道路。 開云終于看見了一個石山。 那是隔壁攤位搬來做鐵拳碎大石表演用的工具。因為只是工具而已,所以石頭并沒有什么特定的形狀,還帶著不規(guī)則的棱角。 石頭的攤主突然被矚目,停下吃飯的動作,冷汗道:“你們想干嘛?” 開云:“借你的石頭隨便用一下。一分鐘后還你?!?/br> 攤主指了下旁邊的小推車:“自己裝車自己拉?!?/br> 開云說:“不用,我就在這里用?!?/br> 她將袖子擼得更高了一點,走到石山的前面。拿起放在旁邊的厚手套戴上,以免被割傷。然后程序性的往手心哈氣。 攤主飯也不吃了,嚴肅地看著她,覺得她可能是來踢館的。 開云提氣靜心,伸手兩手,按在石頭中間位置的兩側。眾人只覺得她跟之前一樣的輕松,雙手有力往上一舉,就將那座重達五六百斤的石頭給舉起來了,并舉過了頭頂。 石頭和人可不一樣,人的重心大家起碼是熟悉的,而且被舉的人也會主動配合,可這塊不規(guī)則的巨石就不好說了。不先熟悉一下的話,等同于在懸崖邊上玩飆車。 眾人屏息觀看。 石頭被舉到最高點的時候,開云沒堅持兩秒,兩手突然松開。那石頭正好在她的頭頂,要是就這樣直直砸下來,恐怕能砸碎她的腦殼。 以為是她失手,所有人都猛得倒抽一口涼氣,有些學生更是在驚嚇中直接閉上了眼睛。 驚惶的尖叫尚未出口,開云冷靜踩著碎步往后一退,避開要害。 預想中的血腥畫面還是沒有發(fā)生。車只是隨意地打了個彎兒。 那石像在中途被接住了。 開云的右手托在石像底下,用內力減緩了它的降落趨勢,再用左手調整方向,將它恢復成原先的姿勢,平穩(wěn)落地。 落地時石山只有輕微的晃動,沒有發(fā)出過大的聲響。 在人群的各種噪音下,隔得遠的人甚至什么都沒聽見。 開云后退了一步,抬起手臂展示肌rou道:“怎么樣?!” “厲……厲害!” 眾人緩緩將目光從石像移動到她的臉上,腦袋像被重重捶了一拳,這才終于清醒。 見開云一臉笑呵呵的表情站在那里,明白自己剛才是被耍了。一顆心從嗓子眼重新調回到胸腔里,可剛才那種震撼驚險的刺激感,卻始終縈繞在心頭。 那動作與身法可謂是相當精妙,已經(jīng)達到舉重若輕的境界。手臂、腰身、雙足,所有的動作和肢體都達到最流暢的地步。不單單是力道的考驗,更加是技術的運用。 極其漂亮的內力應用,他們自認甚至達不到開云的二分之一。 嚯!他們要練習多久,才能補上那天塹般的差距?! 眾人激動道: “學姐你學什么職業(yè)的?” “學姐你這是用輕功的轉化,還是心法的防御?又或者是拳掌一類的護盾?學姐我要學習??!” “學姐求心法!我要加入你的社團,你給我傳教給我洗腦我也認了!” “誰能告訴我這是不是聯(lián)軍的必授課程?我是不是非得加入她的教……社團才能學到?” “這位朋友……好像不是我們學校的吧?雖然我總覺得她有點眼熟?!?/br> 開云被眾人圍堵在中間,一時回答不了那么多的問題,從兜里拿出光腦,神秘道:“大家先加我的好友,我拉了個群,我跟你們慢慢聊。僅限新生!” 一個二維碼飄到空中,無數(shù)人舉著手臂開始掃碼。 開云聽著好友提示音不斷響起,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她聽見周圍還有應屆生在掙扎問道:“學姐,我們以后不會要跟你一樣穿這種衣服吧?” 開云高聲回答:“不用!” 開云是想,暴露她是守財奴的身份的話,這群人恐怕都不會理她。她的黑色武袍很有代表性,穿出來容易暴露身份,所以才想換一身衣服。 可是她沒什么普通的衣服。于是拐進隔壁社團的活動室,那里的社員主動租了一套裝備給她。 ……現(xiàn)在來看效果很好嘛! 鐘御和葉灑站在遠處,看著她左右逢源陷入了沉默。 葉灑主動問:“你不攔著她?”還是聯(lián)軍的大公子嗎?怎么忍心看一群小羔羊誤入歧途? 鐘御腦海中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天人交戰(zhàn),最后歸于平靜,溫和微笑道:“好事啊?!?/br> 如果讓這些新生堅定了報考聯(lián)軍的決心……的確不是一件壞事啊?多吸引了一百個人,就算被開云忽悠走一個,他們聯(lián)軍還是賺了九十九嘛。 葉灑挑眉,退了一步。 這人的境界果然不一般。 鐘御突然抬了下頭,迅速跳回自己的攤子,將屏幕上的字全部刪去,重新輸入,改成:“雙手锏的速成方法,聯(lián)賽前三選手熱情教導,歡迎新生前來咨詢!” 然后一臉乖巧地坐在那里等待檢閱。 葉灑:“……”沒有兩幅面孔在這個世界是不是活不下去? 他往前面的路上看去,才發(fā)現(xiàn)是聯(lián)軍校長來了。他身邊還跟著一個中年男性。 跟在校長身邊的正是江父。 兩人穿梭在人群之中。校長負責考察監(jiān)督,江父則在抱怨。 鐘校長并不希望引起太大的sao動,所以只穿了一件休閑的衣服,并將所有的內力都收斂了起來。有學生認出他想起身對他致敬,他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坐下。 江父就沒有這種顧忌。他最先是克制地請求,到后面發(fā)現(xiàn)校長并不重視他的提議,已經(jīng)開始有些歇斯底里的怒吼。 不滿的情緒越加濃烈,他并不喜歡這種被忽視的感覺。 “江途他是你們學校的學生,身為教育家,難道你忍心看他誤入歧途而不加以阻止嗎?” “那個叫開云的人,我覺得聯(lián)盟就不應該放任她繼續(xù)胡作非為!她明顯是蠱惑了我的兒子,將他拐騙去荒蕪星!這是在利用年輕人的愚昧無知!這是聯(lián)盟始終在抵制的行為!” 鐘校長回頭掃了他一眼,又轉向去看周圍的新生,感受到被這幫青年包圍,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一面是生機勃勃、代表著聯(lián)盟將來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