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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Meris/黑黑的海【文案】從孟子溫開始記事,爸爸就像一座山。高大、穩(wěn)固、完美,可以依托。爸爸一直是他的標(biāo)桿,他長大就想變成爸爸那樣的人。然而從高一那年夏末開始,什么都變了。內(nèi)容標(biāo)簽:花季雨季不倫之戀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孟子溫,孟平┃配角:王雅芝┃其它:FZ,年上1、夏末...從孟子溫開始記事,爸爸就像一座山。高大、穩(wěn)固、完美,可以依托。爸爸一直是他的標(biāo)桿,他長大就想變成爸爸那樣的人。然而從高一那年夏末開始,什么都變了。那天燥熱得連蟬鳴都有些倦怠,孟子溫駕輕就熟地擰開家里的門。打開門的那一刻,一股涼風(fēng)從室內(nèi)涌出,將他整個人從頭到腳凍僵。他的爸爸,他完美的爸爸,壓在一個男孩身上,手在赤身裸|體的男孩身上摸索,此刻正略微帶著點錯愕地望著站在門口的孟子溫。就在沙發(fā)上。就在他的母親常坐的沙發(fā)上。甚至是今天早上,母親還坐在那里,幫他整了整領(lǐng)口的褶皺。孟子溫不明白,他完全無法理解。他以為他的父母深愛彼此,可他卻在這一刻,撞上了這一幕。父親的外遇。而且對方是個男性,還是個看起來大他不多的男孩。記憶中身材高大、英俊爽朗的父親形象在那一刻都模糊了,被逐漸形成的,另一種形狀所取代。不潔的,不忠的,齷齪的老男人,惡心的同性戀。他總是撫摸自己頭頂?shù)氖肿兂闪艘浑p骯臟的,沾滿腥氣的猥褻男孩用的道具。他袒露的堅實的胸脯也變得扭曲丑陋。孟平起身,拉上襯衣,對孟子溫說:“你回來了。”孟子溫一瞬間啞口無言,他立在那里足足有半分鐘,思考如何回應(yīng),或許他該質(zhì)問,或是怒吼。但他最終只是澀澀地說:“運動會,放學(xué)早了?!?/br>只是這一次早了,就撞上了這樣的一幕。然而在從他出生開始的十幾年內(nèi),有幾千個日日夜夜,他和母親規(guī)律地生活,在這背后,又有多少個這樣的一幕。這個騙子,在這個沙發(fā)上,多少次地背叛他的母親,和他。“進來吧。”孟平說。沙發(fā)上的男孩也馬上起身了,把散落一地的衣服都撿起來,慌亂地一件件穿上了。男孩本來很安靜,但對眼前情形的無措讓他小聲地問:“孟老師,我先走了?”孟平點頭。男孩越過孟子溫離開這個家的時候,孟子溫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這是他熟悉的,父親的味道。淡淡的香煙,混雜著香皂的清香。他母親喜歡的香皂。緊接著,孟子溫踏入了這個家。這一刻他覺得這已經(jīng)不是他的家了,這只是個他的爸爸和男童廝混的巢xue,他才是踏入了不屬于他的領(lǐng)地的外來者。孟平點了一顆煙,看著他,什么都沒說。孟子溫關(guān)上家門,仍然站在大門口。他突然覺得自己背著的鐵臂阿童木造型的書包幼稚又可笑。一根香煙吸到了盡頭,孟平已經(jīng)點上了第二根。孟子溫知道吸煙有害健康,連他的母親對孟平都稍顯得有些縱容,但孟子溫心疼他的身體,從小學(xué)開始就堅持叫他戒煙。堅持無果,于是和爸爸約定,在家里,一天只能抽一根煙。孟平執(zhí)行了快十年了,第一次破例。家里變得烏煙瘴氣,孟子溫腦袋里空白一片,突然說:“你都能當(dāng)他爸爸了?!?/br>孟平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只是隔著煙氣打量他的小兒子。他還那么小,什么都懂得不多,卻讓他撞上這么一場,實在不好。孟子溫被爸爸這樣盯著,十分不自在,仿佛做了錯事的人是他。他飛快地跑進自己的房間,鎖上了門。驚魂未定地坐到床上,把傻里傻氣的書包扔到一邊,孟子溫深深地害怕,門會被敲響,那個熟悉的低沉的聲音會在門外響起:“孟子溫,我們談?wù)?。?/br>然而門從來都沒有被敲響。天黑了母親才回來。那個溫柔賢惠的小女人一回來就開始張羅飯菜,敲了敲孟子溫的房門,“溫溫,出來吃飯吧。”孟子溫生怕被母親發(fā)現(xiàn)什么叫端倪,忙打開房門,來到飯桌前吃飯。孟平如同往日一樣坐在他的妻子對面的位置,王雅芝替孟子溫抽出椅子,“溫溫,今天運動會,八百米跑得怎么樣?”“輸了?!泵献訙厝缱槡?。這頓飯的氣氛異常低迷。王雅芝以為兒子因為輸了比賽在難受。孟平總是看著他,孟子溫覺得手中的筷子都有千斤重。而孟平那么平靜,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就算他此刻跳起來,對母親說明真相,他都早就有所準(zhǔn)備。然而孟子溫抑制住了。也許mama知道,他們一起為他營造了一個謊言?也許爸爸在這件事之后,會自己告訴她?也許早晚會告訴她?也許他中午所看到的一切不過只是場誤會,他的爸爸,只是恰好趴在一個男孩身上,恰好在撫摸他而已……孟子溫想要用全世界的謊言來騙自己。他從來不知道爸爸是怎么想的。他從來不知道爸爸如何處理事情。他曾經(jīng)只是一味地仰慕他,他是他的英雄。他最后也不知道孟平到底是怎樣處理的這件事情,母親知不知道。他也沒有勇氣去問。他只能假裝,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然而家不在是以前那個溫暖的家了,他的母親也變成了一個被耍得團團轉(zhuǎn)的可憐的無知女人,他的爸爸不再是以前的爸爸,他也不是以前的自己了。那座屹立了十六年的大山,轟然倒塌。之后的幾天過得渾渾噩噩。然而突然有那樣的一天,陽光明媚,卻又不燥人。有個像陽光一樣的女孩子,笑起來嘴邊一對酒窩,他從入學(xué)開始就一直有些憧憬她。女孩帶著幾分羞澀,小聲地問:“好不好,好不好?”孟子溫只覺得五雷轟頂,如在地獄中煎熬。他忙搖搖頭,“對不起……”便失魂落魄地跑開了。他不懂了,他不明白。那么美好的女孩,帶著甜美純凈的微笑,問他:我們在一起,好不好?他卻懼之如蛇蝎。在女孩的嘴角微微上勾,臉頰泛出淡淡的紅暈的時候,他的腦中閃過的都是他的爸爸,那雙在男孩身體上摸索的大手,袒露在外的胸脯,甚至是叼著煙的雙唇,在那些骯臟的地方流連。他身上流著他的血,骯臟猥瑣的血。他總有一天,也會變成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