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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何苦呢。憑什么吳長河就知道他的住處?他們不是斷了嗎?孟子溫咬緊了牙,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這里有一片規(guī)模不小的小平房,都是紅磚壘的,開間進深不大蓋得也不高。房頂覆著石棉瓦,時間長了棱角已經(jīng)破爛了。房門都是木頭拼的,有的上面包著長了銹的鐵皮。窗戶都開得不大,玻璃普遍都臟乎乎的看不清里邊,有的甚至是用報紙糊的。巷子很窄,泥路兩側(cè)有自然形成的水溝,里面流淌著污水,冬天里還冒著熱氣。中午的時候人也不少,有不少中年婦女都坐在門前淘米做飯,灶臺也搭在外邊。幾個大嬸扯著嗓子聊著,都cao著聽不太懂的外地口音。加上不時泛起的臭味,孟子溫覺得這里的環(huán)境并不比山區(qū)里好上多少。孟子溫怕跟丟了于是跟得很近,好在吳長河心無他念,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東拐西拐,拐進了一個很深的巷子。到了盡頭,是個漆著紅漆的雙開木門,門前還立著兩只不大的石獅。吳長河推了推大門,木門吱呀地悠然開啟。門后有個小院,院里有兩棵樹,其中一棵上面還掛著幾顆紅彤彤的柿子。院里有三所小房子,都是木構(gòu)的,紅梁青瓦,瓦上有草。沒有外面的房子那么簡陋,但看起來有幾分凄涼。吳長河一路徑直走了進去,孟子溫也跟了進去。正對著大門又扇木屏風(fēng),屏風(fēng)后面是架得很高的正房。孟子溫躲在屏風(fēng)后面,透過窗子上盤旋的已經(jīng)枯萎了的藤蔓,依稀可見里面的人影。但在那之前,先是有一股很烈的煙草味傳來。是手卷的煙草的味道,現(xiàn)在這個境地,恐怕是不容得孟平抽什么好煙了。冬日里的太陽高度角很小,陽光輕而易舉地越過挑檐射進了屋子里。雕花的木窗棱上糊的紙早已破破爛爛不知去向了,陽光打在孟平臉上,斑斑駁駁。他躺在一張大藤椅上,閉目養(yǎng)神,乍看之下安詳極了。緊接著吳長河也出現(xiàn)在孟子溫視野的窗口里。他站定在孟平的面前,臉有悲戚色,輕輕地叫了一聲:“老師……”孟平眼睛都沒睜開,只是動了動嘴角,“來了?”“老師……”吳長河突然跪了下來,把臉埋在孟平的膝蓋之中,“我不在乎您心中的人是誰,我不在乎您是貧窮還是富有,我愛您,愿常伴您左右,不離不棄?!?/br>孟子溫只覺得眼眶一酸。吳長河虔誠地跪在那里,和孟平慢慢地睜開眼睛,慵懶地正視他的樣子,都十足的協(xié)調(diào)美好。孟子溫甚至動了現(xiàn)在就離開這里的念頭,可他的腳底下卻挪不開分毫。吳長河的面目,也從下賤的第三者演變?yōu)橐粋€一心追求著真愛的執(zhí)著的孩子。孟子溫想,如果他是孟平,在這樣的真誠面前恐怕也很難不動容。很難有人在你已經(jīng)不愛他了,濾盡鉛華、一無所有之后還能說一句不離不棄。然而孟平只是搖搖頭說:“你走吧?!?/br>吳長河仰起頭來問:“為什么?”孟平依舊只是搖了搖頭,一只手托起了他的臉,“我并不需要你的陪伴。不愛了就是不愛了,連妻子都可以拋棄,更別提只是情人。強求沒意思?!?/br>吳長河很快站了起來,為孟平的狠心話咬緊了牙關(guān)。但他并沒有多加糾纏,扭身走開了。孟平又閉上了雙眼。孟子溫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長河,別鬧。”孟平皺了皺眉頭,躲開了自上方落下的一個吻。而他突然睜開眼睛,見到一張有些憂郁的臉,微微地逆光。朝思暮想的人,他的兒子,他的生命,就站在他的身后,雙手輕輕地托著他的頭,俯□來,在他的額頭上烙下一個深深的吻。像是在夢里,卻比所有的夢都要虛幻。孟平已經(jīng)老了,再也經(jīng)不起這樣的折騰。心臟都要被捏碎了。他伸出一只手來,攬住孟子溫的后腦,將他又拉過來一些。然后輕輕地吻了他。作者有話要說:插腰,我不是親媽是什么?2525、藤椅...孟子溫繞到爸爸的前面,手已經(jīng)在胸前忙著解扣子,外套脫了一半。不急不忙地脫掉外套,里面是一件米色的薄羊毛衫。屋子保暖不好,室內(nèi)溫度比室外高不上幾度,冷氣侵入肌理,孟子溫開始微微瑟縮。而他絲毫不加猶豫,又脫掉套頭羊毛衫,把頭發(fā)帶出了靜電,呲啦啦地貼在臉上。接下來是貼身的白色秋衣。那下面便真的什么都沒有了。緊接著,他把鞋踢了下來,又抬腿脫去了襪子。解開褲腰帶,把褲子連帶著內(nèi)褲和秋褲一并褪了下來。從褲腿中把腿抽了出來,雖然凍得瑟瑟發(fā)抖,但他還是十分坦然地站在父親的面前。他已經(jīng)冷成這樣了,孟平又怎能不把他抱在懷里呢。原本孟子溫就站得不遠,所以孟平只一伸手便把他摟在懷里了。一下一下地順著他的背,輕輕地?fù)嵛俊?擅献訙剡€在抖。孟平把他橫抱起來,緊緊箍在懷里,捏捏他被地板凍得冰涼的腳。孟子溫也在忙活,已經(jīng)脫掉了爸爸的毛坎肩,孜孜不倦地解襯衫上的扣子。但由于手抖,這項工程進行得尤為緩慢。襯衫倒是次要,他解了一半便放棄了,轉(zhuǎn)而在爸爸懷里蹭了蹭,留出位置來去摳孟平的腰帶。腰帶已經(jīng)不扣在那個磨損得很多的孔上了,而是向內(nèi)縮進了兩個。孟子溫心疼得鼻頭一酸,彎□去,隔著幾層布料去親吻那個鼓起來的地方。年輕的身體就是柔韌,藤椅雖然不大,卻絲毫不妨礙孟子溫像鮮嫩的藤蔓一樣在爸爸身上舒展。小家伙太磨人了。孟平不抱緊他,他又會掉下去。懷里摟著個做夢都會夢到的寶貝,可你卻拿他毫無辦法。手腳并用,孟子溫終于解開了腰帶,又急忙把拉鏈拉了下來。這個姿勢不好動作,他便把孟平推倒到藤椅上,雙腿分開跨立在藤椅上,赤|裸的膝蓋頂在藤椅上不太好受,他已經(jīng)顧不得這么多了,去親他的爸爸,一邊還扭動著□在孟平的肚皮上蹭。孟平一邊回吻他,一邊解開了自己的襯衫,讓兩人的肌膚能更親密無間地接觸。由于激動體溫升高,孟子溫抖得已經(jīng)不再那么厲害了。他居高臨下,可一切又不全在他的掌握。這個老男人明顯已經(jīng)動情了,可他又不慌不忙,一點一點地吻他,輕輕啄他的唇,他的耳垂,他的脖窩、鎖骨。溫柔得可怕。在孟子溫的想象中,他的爸爸應(yīng)當(dāng)是經(jīng)不起挑逗的,會發(fā)瘋似的撲上來要他,把他撕碎一般一刻不停地要他。可他仍舊有所保留,游刃有余。孟子溫不甘心,他覺得這是另一種無動于衷。難道他不因為自己的回歸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