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了比我好的人，我也要對你說這句話？”

“沒有比你好的人了，子溫。”孟平說，“但比我好的人比比皆是?！?/br>
“所以呢？”孟子溫問，“所以你就要因此放棄我？”

“你還想讓我怎么辦，”孟平說著竟然笑了，“真的把你鎖起來？你還年輕，這是第一次，但絕不會是最后一次?！?/br>
“你憑什么這么說？就因為你是我爸，你無法忠誠，就斷定我也不會對你忠誠嗎？”

孟平想抱著他說我的后半輩子都對你忠誠，但硬生生繃住了，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了解你，孩子心性?！?/br>
“你是說……你是在告訴我，就是現(xiàn)在，我們結(jié)束，我找個心儀的女孩子，我們過一輩子？”孟子溫攥緊了拳頭，心有些涼。他原以為這個老男人瘋狂地愛他，愛到?jīng)]有理智沒有顧忌，無論他多么任性他都會寵著他，一輩子都不會放手?？伤F(xiàn)在不敢那么確定了。

孟平回答道：“我會祝你幸福?！?/br>
“你行嗎？”孟子溫閉上雙眼，又緩緩地睜開，“你辦得到嗎？如果你真的辦得到，我十六歲那年，你就不會碰我?！?/br>
“你可以試試?！泵掀秸f，“這次一定可以。”

孟子溫勾起嘴角，淡淡一笑，“那就再試試?！?/br>
天還不冷，孟子溫上衣只穿了一件黃色的短袖體恤，伸手脫了下來，露出精瘦的上身。接下來，他把眼睛瞇得細(xì)長，微挑著下巴看著孟平。他向前走了兩步，讓兩人靠得非常近，孟平只要一抬手，就能把他攬入懷里。

仔褲很瘦，脫下來的時候蹭著皮膚，細(xì)嫩緊繃的皮膚一點(diǎn)點(diǎn)由淺藍(lán)色的布料里綻放開來。孟子溫一刻都沒有把眼睛挪開，仔細(xì)檢視著孟平的每一點(diǎn)反應(yīng)。只見他喉頭有微微的松動，現(xiàn)在他的五臟六腑一定是天翻地覆地波濤洶涌吧。

如果他忍得住……孟子溫覺得有些委屈。那四年前早干什么去了？早就該把他推開，狠狠地罵他，然后給他穿上衣服，把最后的尊嚴(yán)再還回給他。

把內(nèi)褲也扒了下來，連帶著褲子扔到一邊。

孟平的呼吸，變得粗重，但是悠長，像是略為急促的深呼吸，要把他都吸進(jìn)去。如果可以就這樣把他吸入腹腔，融入他的血液，淌遍他的全身……回到他的體內(nèi)，變成他的一部分……就再無需擔(dān)憂，不必氣餒，一輩子都賴在他的身上，剝也剝不開。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完全暴露在孟平面前了，而他仍舊衣冠整整，形似毫不動容。

沒想到四年之后要將一切重演一遍，但情形已經(jīng)大不相同。這次錯在他，這算出軌？外遇？但無論他多錯，都錯不過孟平。他怎么錯，也沒有孟平錯得多。他才是一切的元兇……

就要……讓你離又離不開我，讓你這么痛苦！

這么決定之后，孟子溫一般直勾勾地望著爸爸，一邊咬緊了下唇，雙手撫上了自己的乳|頭。那里經(jīng)常被玩弄，所以只是輕輕一碰，就敏感地硬了起來。再之后，可以被揉捏成任何形狀……孟子溫拉著揉捻著，把呻吟憋在喉嚨里，不經(jīng)意間稍稍漏出一些來，意外地動聽。

孟平仿佛也下定了決心，要讓自己一刻不落地看完，看著孟子溫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將每一聲呻吟都收錄到記憶里。但他現(xiàn)在的表情已經(jīng)變得相當(dāng)豐富了。

平心而論，孟子溫于他比四年前有什么不同，恐怕就是這個孩子長高了，壯了，開朗并又任性了些。每天早上在他身邊醒來的時候，都有那么一瞬覺得躺在他身邊的人并不是自己的兒子，而僅僅是情人。而他馬上就會反應(yīng)過來，昨夜還趴在自己身下呻吟扭動的人正是自己的孩子。親親他的額頭，覺得又心痛又甜蜜。

這四年來，最大的變化就是，孟平對他，已經(jīng)食髓知味。不光是在床上，而是在每一個寵溺的小動作中。揉他頭頂?shù)臅r候，可以順便揉揉他的耳垂。若是看到他在廚房里忙活，通常會從后邊摟住他，輕輕握住他執(zhí)刀的手，一刀一刀，將手里的土豆切得薄如蟬翼，細(xì)如發(fā)絲。

絲絲縷縷，牽扯了四年。沒有什么是不美好的。孟子溫的確是他的寶貝，天賜的。帶刺的美味，哪怕是心被扎得千瘡百孔，也要饕餮般將之吞咽入肚，早已上癮。

煙能戒，不過是指間寂寞些。愛一個人呢，二十年，換了無數(shù)種形式，愛的人呢？

是不是說戒就戒，說放就放？

孟平知道孟子溫對他總帶著那么點(diǎn)怨恨。沒有他，若不是他，他的生活會更好。他會開朗陽光，健康地成長為一棵強(qiáng)壯的大樹。

可當(dāng)孟平說你可要離開，孟子溫又不樂意。拿出了我就是要拖你一輩子，叫你用不得往生的氣勢來。到底是隨了誰，自私又惡毒，只對他一人。

他又何嘗不想留他一輩子呢？讓他跪下來求他他都愿意。

可他還是他的父親。

誰知道他還能陪他走多遠(yuǎn)，他總有一天要放手。

長久的沉默，在孟子溫的眼中就是無動于衷。他都要急壞了。爸爸不想要他了么？早就膩了，厭了，嫌棄了，想要拋開了？

手慢慢地往下滑，去尋找這幾年來孟平親手探索出來的敏感帶，試著讓自己快樂，以此來取悅孟平。

終于，抓住了自己的性|器。手有些抖，像是他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情一般。

還是說，他只喜歡純潔如白紙的人？他已經(jīng)是不潔的、下賤的，無滋無味的……可是這個老男人，已經(jīng)是土埋半截的人了，還有什么資格挑挑揀揀的。再說他這個樣子，也是他變的。他身上的顏色，都是他親自染的。

赤|裸著身體站在父親的面前自|慰，恥辱……對，他或許喜歡恥辱，恥辱和委屈都讓他興奮。不然怎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自甘墮落。

然后呢？然后孟平平時的時候會怎么做？

孟子溫將手指放到嘴里，一根一根地舔了去。還不忘用帶著氤氳水汽的眼睛看著他的爸爸。

要怎么做？要怎么做？他才能想要他，他才能覺得渴望？

他突然明白了，是他自己不想失去。

十六年的積淀，而后是這四年的溫情。那個男人，他呼做父親的男人，對他還不夠好嗎？不是已經(jīng)把什么都給他了嗎？他可以在自己的窗前站上一夜，可以把一切割舍，將自己埋葬在深山之中，只為斷了念想。而自從那個冬日開始，孟子溫留在了他的身邊。像是為了補(bǔ)償一般，孟平對他百依百順。

退一步說，就算孟平對他不好，他就能不愛他了嗎？

退一萬步說，就算爸爸不愛他，他就會不愛他了嗎？

就連在夢中，也只會夢見他。

把手拿到身后，將被口水潤濕的手指，一點(diǎn)點(diǎn)地塞了進(jìn)去。他挺起了腰，輕輕地叫了出來，眼淚也跟隨著一同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