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他甚至還未來得及感受rou體的快感,就因為情動而迅速的射了。爾后絲毫沒有褪去情潮的身體還在反復逼迫著他艱難的轉回頭,去親吻已經(jīng)徹底墜入迷亂中的青年被汗水濡濕了的額頭。似乎在用這個動作去喚起對方磅礴欲望之外的一絲清明,和刺探對方在最脆弱時分的真實內心。陳錦曾經(jīng)懷疑過自己所見到的青年,究竟是自己內心期盼所投影的幻象,還是真的被蒙塵迷霧所掩蓋的灼灼火焰。活到這個年紀,他太明白人生而為人,應當自己成全自己。但在今晚的沉悶夜雨中,陳錦忽然涌出了無數(shù)原本不知道被收藏在何處的曖昧柔情。依稀是某個夜晚,眼前這個青年流出的眼淚,不可抵擋的深深烙在了他的心里,滾滾發(fā)燙。天不為者,人可為之。陳錦在青年終于饜足之后,用手臂支撐起自己脫力的身體,在對方的眉宇間留下了一個炙熱的吻。不知道過了多久,陳錦被手機的震動聲驚醒。讓他完全清醒過來的,是意識到自己身體被完全環(huán)抱束縛的異樣狀況。掙脫的動作讓青年有些抱怨,但并未從好夢中醒來。陳錦拿著手機,光腳走出了臥室。電話的那一邊,是王絲勉。陳錦一邊點了接通鍵,一邊用腳尖隨意撥了撥走廊上在幾個小時前被人胡亂丟了一地的衣物。大概是因為剛從睡眠中醒來,他的道德感甚至還未來得及讓他醞釀出一些出軌的內疚。電話那頭的王絲勉沒有平時的精明干練,但依舊咄咄逼人:“今晚睡在你旁邊的人是誰?”陳錦聞言卻忽然有些荒誕。他用肩膀輕輕頂開一點臥室的門,看了看月光下睡眠正酣的青年,壓低了聲音回答妻子的質問:“怎么了?”“有人拍到你今晚和周蕓在飯店門口?!睂γ娴穆曇粢呀?jīng)完全失去了作為人的一切情緒,冰冷異常。陳錦回想了一下幾個小時前的事情,那樁沒頭沒尾的英雄救美:“是的,我今晚見過她?!?/br>“周蕓和D大系主任老周,都是績溪人?!蹦沁吅鋈皇B(tài)的笑了笑,“大概為了把她捧上教授的位子,他們一直刻意疏遠了表面關系。不過,應該是堂叔侄沒錯?!?/br>“所以,今晚睡在你旁邊的人,是她么?”陳錦走到沙發(fā)前,摸出了煙盒和打火機,給自己點了一只煙。深深吸了一口之后,他答道:“不是她。”電話里的聲音終于稍微松弛了一些,甚至恢復了一絲輕快:“阿錦,謝謝你。”“作為妻子,為了這種事向我道謝——絲勉,這真是瘋了?!标愬\的口吻異常溫柔。對方避而不談,甚至未有停頓的繼續(xù)說道:“這件事我已經(jīng)安排下去在查了,應該是省院老陶那邊的人。”“絲勉,這個飯局也是你安排的?!?/br>在這句話之后,對面終于沒有了回音。如果今晚的是周蕓,大概天亮之后,連陳錦出身之處的D大周氏派系也會徹底與他反目成仇。從山頂墜入海溝,被胡老板好不容易摘上岸的陳錦,一個人在岸邊的灘涂地上掙扎了幾個月,眼看只差一步就可以踏上陸地。如果此時再來一腳釜底抽薪。陳錦放下手機,把煙掐滅在煙灰缸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林河卻已經(jīng)尋聲覓來。從走廊落地大窗照進來的雨后月光,讓青年的五官顯得如若刀刻般的俊朗。“師父?!彼叩疥愬\的面前站定,一邊囈語一般的低聲喚他,一邊彎下腰想要索取對方的一個吻。陳錦卻因為意識到自己嘴里的煙味而皺著眉微微轉開了頭。林河卻不以為意的低下頭,用牙齒咬住了陳錦脖子側面的肌rou。青年炙熱的呼吸反復噴灑在陳錦的脖子上,像野獸在咬斷獵物喉管前,用犬齒估量到底需要多大的力度才能刺穿對方的動脈。陳錦清醒的意識到自己又一次情動了。他反手撫摸著青年的后頸,感受著年輕皮膚的觸感,嘆息一般的說:“跟我去四川吧,小河。”青年的回答,是再一次有力的插入和無休止一般的律動。陳錦盡力的抬高下身,一邊從喉嚨深處發(fā)出如同窒息般破碎的呻口今,一邊無意識的想,也許自己真的是瘋了。要愛惜自己。陳錦從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學會了這個道理,從他自己的師父胡老板那里。王絲勉或許該感謝的人是胡老板——第二天清晨,陳錦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四處確認情況的時候,一邊等紅燈一邊突然沒來由的想到了這件事。胡老板在他自己四十五歲那年大年初五的麻將桌上,抽了兩支某直轄市市級道橋院二老板遞來的一根、剛剛從煙盒里拆封取出來的硬中華。然后陳錦親眼看著自己的師父在一家隱秘的療養(yǎng)院里整整住了三個月,瘦了二十多斤,才徹底戒斷毒癮。不要抽別人給的煙,不要喝離開過視線的酒,不要睡不知底細的女人。陳錦向來都要比同齡人更加謹慎。陳錦用左手捏了捏自己兩側肩膀全都在劇烈酸痛的肌rou,卻又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簡直大膽得可怕。林河已經(jīng)去學校辦手續(xù)了,他需要盡早拿到畢業(yè)證書。D大道橋專業(yè)系主任周教授今天一大早八點鐘就接到陳錦電話、拜托他特事特辦早點讓林河畢業(yè)時,嗓音卻有著前所未有的真摯和誠懇。“老陳,你放心。別的不多說,你這事今天我就給小河辦妥?!?/br>陳錦把車停在D大的校門口,目送著林河混在三三兩兩的學生群里獨自往里面走,一邊微笑一邊和電話里的周教授寒暄,“這太客氣了,我倒過意不去。”“小事情,再客氣就假了。說起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既然都做到這份上了,總要讓他們給我們個交代。”周教授笑道,“哪天來我這,請你在食堂吃飯。”“還有個事要拜托你,這次是大事情。”陳錦笑了笑,“把你們系去四川援建災區(qū)的名額給我兩個?!?/br>那邊只安靜了幾秒鐘,之后是十分簡短的回答。“好?!?☆、天高? D大建工學院和華南一院聯(lián)合組建的專家組,在本周奔赴四川災區(qū)參與援建和恢復工作——這個只是在一通三分鐘不到的電話里簡單提起的安排,在兩個小時后就已經(jīng)行文上報省建設廳。這種形式意義大于實際意義的舉措,本應趨之若鶩。但因為需要所有人員在一年內完全處于內陸災區(qū)、與外界一切事物斷絕關系——這對持續(xù)型成長的技術人員而言,實際是一個相當長的斷檔期和切實相關的自我犧牲。一年內沒有任何經(jīng)濟回報,沒有新技術的學習進修機會,沒有繼續(xù)教育和論文發(fā)表機會,無法參與一切具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