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我知道了,你別說了?!?/br> 他果然停下了一小會,但再說話時聲音卻有些凄然:“你不知道?!?/br> “你要是知道,就不會拋下我。” 季央心中也是一澀,她想說點什么,但張開嘴卻吐不出一個字。 余燃說的是事實的。 “我等你了好久,你一直沒回來。”他表情是孩子一般的茫然,問他“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季央死死地盯著被子上的一處,不敢看他,不敢答他的話。 “我不相信他們說的,你對我只是一場游戲?!彼f,“我能感受到的,你對我有感情的?!?/br> “但是,你為什么要這樣離開?!彼曇羰堑统恋乃粏。碱^皺得很緊。 在她之前,他其實不懂感情是什么。 所以不知道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感受,因她喜為她憂。 曾經恨過她怨過她,但那些恨意怨仇都在時光中消逝,最后竟只剩下思念。 很多時候他想過,等他再回到南市,一定要讓季央求他。 但這些念頭在見到她的時候便消失了,他設局見她,往日的少女已經亭亭玉立,她還記得他,她有些怕他。 他心里再生不出折磨恐嚇她的念頭,他們浪費了太多時間,剩下的日子,他就只想和她在一起。 以前的艱難都可以不算,只要以后她都在他身邊。 “你能不能試著喜歡一下我?!彼駛€初入推銷行業(yè)的推銷員,無措又笨拙地推銷著自己,“我知道我很多地方不夠好,我可以改的。” 他說得那么卑微,以前的高傲統(tǒng)統(tǒng)不見。 仿佛只有醉酒之后才能把這樣的心思攤開,一個卑微到極致又高傲到極致的男人。 季央覺得自己眼睛澀澀的,其實余燃很好,也沒有什么要改的地方。 不夠好的那個人是她,可是她能怎么辦呢? “你一點都不喜歡我?!彼敲次駛€小孩一般控訴,“你把我為你準備的衣服都扔了,你不高興,你恨我?!?/br> 他說:“我都知道?!?/br> 頭埋在她的頸窩里,頭發(fā)扎在脖子上癢乎乎的。 他剛說話還很清楚,這時仿佛又糊涂了:“你不喜歡我,你討厭我,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們就這樣一輩子吧。”他說,“互相折磨。” 他笑了一聲,笑聲凄涼。 季央覺得眼睛酸澀,她眨了眨眼,卻只是沉默。 她感覺從身后附上的身子一片火熱,余燃只是單純地抱著她。 平時寡言少語的男人,在今天說了好多好多,每句話都仿佛是對她的拷問。 季央一直以為余燃會和她結婚是為了報復她,但今晚的余燃給了她太多驚訝。 原來不是報復,是喜愛。 系統(tǒng)給的資料上顯示余燃是一個冷酷無情睚眥必報的人,但這樣的人卻對這樣一個傷害過他的人,予以寬恕甚至幫助。 季父說的話仿佛還在她耳邊。 她去了清泉,但余燃還在南市。 季父對余燃是絲毫沒留情面的,南市一中的學生都知道余燃因為夜闖季家被送到了警/察/局。 再加上她在那之后便轉學了,所以對余燃的猜測也多種多樣。 班上的同學對余燃的印象更差了,原來只是覺得他成績不好,在那之后便成了人品有很大問題。 那些高年級的學生因為她不在了,變本加厲給余燃找麻煩。 他在高中沒有一個朋友,周圍人對他深惡痛絕。 直到余燃取得很大的成就后,有記者回到南市一中,采訪他曾經的同學和老師,得到的都是極度負面的評價。 她對他的好是曇花一現(xiàn),而在這之后,帶給他的是更加殘酷的生活。 她怎么配得上這樣的深情,她寧愿余燃恨她,狠狠報復她。 這一晚,季央心里十分不平靜。 余燃躺在她身旁睡得很安穩(wěn),季央手拿起又放下,最后輕輕碰了碰他的臉頰,又碰了碰他的頭發(fā)。 她在不停給自己灌輸,余燃是虛幻的存在,但此時手心真實的觸感卻又讓她的心動搖。 季央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但醒來時余燃已經不在床上了。 她下樓的時候,看見余燃坐在沙發(fā)上,一身黑色的西裝,又是平時衣冠楚楚的模樣,和昨晚賴在她床上的仿佛是兩個人。 余燃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便說:“今天我?guī)慊丶?。?/br> 季央怔愣。 余燃解釋道:“你不是說你爸知道我們的關系了,我們一起回去?!?/br> 季央想,要是自己把余燃帶回家,估計季父要氣死。 不過昨晚余燃的話還在她耳邊,她點了點頭,“好。” 余燃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車上,季央問他:“你記不記得昨晚發(fā)生什么了?” 余燃面色冷靜:“不記得了?!?/br> 季央覺得,不記得也好,免得尷尬。 卻錯過了身旁男人眼中的惱怒,以及一絲難堪。 把自己的心思全然攤開在她眼前,她卻對此不為所動,還真是可笑又悲哀。 季父不知道今天季央要回來,因此家里就只有季母一個人。 當見到季央和余燃一起回來時,季母是有點懵逼的。 當三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時,季母都不知道該怎樣稱呼余燃。 季央覺得空氣中的每個因子似乎在此刻都有了一個相同的名字——尷尬。 但她還得打破尷尬,好不容易熬到季父回來。 季父臉上的表情十分不好看。 季央喊了一聲:“爸?!?/br> 然后便聽見余燃也跟在旁邊喊了一聲,“爸。” 季父的表情頓時變了:“我不是你爸!” 季央趕緊調和:“爸,我回來了。” 季父仿若沒有聽到一般,死死地盯著余燃,就像在看什么仇人似的。 在這樣的目光下,余燃絲毫沒覺得什么坐立不安,十分坦然地看向季父。 季央覺得余燃的定力實在很好,比如她現(xiàn)在就有點腿軟。 季父發(fā)話了:“你們上去,我和他說說話?!?/br> 季央不想走,她覺得季父的說說話一定不僅僅是說話這么簡單。 季父又狠狠瞪了她一眼。 余燃看向她,目光柔和,朝她微微一笑。 他們之間已經很少有過這樣溫和的時刻的,大部分是劍拔弩張或是冰封千里的冷漠。 季央想,或許余燃能夠應付父親吧。 季母已經把她拉上去了。 季央覺得現(xiàn)在的她和余燃就像梁山泊和祝英臺,是注定要被棒打鴛鴦的。 樓上季母對季央也是一番苦口婆心的教育,季央卻有些擔心樓下的余燃和季父。 季父應該不會動手吧,余燃這么年輕…… 呸!她不要亂想了! 季母看著自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