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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井繩,他其實很害怕她再次離開。 蒼瀾很多時候都覺得,其實季央并不喜歡他。 雖然她會對他笑,會對他好,但那種感情不像他對她的喜歡。 季央生怕蒼瀾反悔,趕緊道:“我這不是被開學(xué)逼的嗎?” 她又說:“等放假我就立馬回來,這總行了吧?” 蒼瀾總算答應(yīng)。 離開的時候,蒼瀾給了她一個吊墜,親手戴在她脖子上。 他低下頭,對她說:“不要取下來?!?/br> 季央看著那個紅色的水滴形吊墜,點了點頭。 吊墜里面的紅色十分鮮明,在陽光下,仿佛在緩緩流動。 季央先回了家,季父季母都不在。 他們都以為季央是出去旅游去了,季央覺得自己應(yīng)該算是吧。 蒼瀾準(zhǔn)備得很充分,她手機(jī)相冊里有很多風(fēng)景照,并且還有她的景區(qū)自拍照。 照片十分真實,一點都看不出被P過的痕跡。 季央自己都看了照片好久,越看越有趣,好像她真的是去旅游去了。 這天晚上季父季母都回來得比較早,還給季央做了晚飯。 一家人吃著飯,看著季央的照片,其樂融融的模樣。 睡覺之前,季央撥通了蒼瀾的電話。 這個人在送她回來之前,告訴她,一定要每天和他通話。 像個小孩子一般,不過季央這是暗地里吐槽,還是會按照他說的做。 回到家的第一晚,季央還有點不太習(xí)慣,不可避免地想起蒼瀾,輾轉(zhuǎn)反側(cè)許久才真正睡著。 凌晨時分,窗外風(fēng)漸大,窗戶都被風(fēng)吹開。 窗邊出現(xiàn)一個黑子男子,他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季央,這可是蒼瀾的寶貝啊。 他還以為蒼瀾會讓人保護(hù)著呢,沒想到這么輕易就讓他接近了。 要是她死了,蒼瀾怕是要傷心吧。 這樣想著,黑衣男子的臉上浮現(xiàn)出陰毒的笑容。 黑衣男子伸出手想掐住季央的脖子,卻在剛碰到季央脖子的時候,手心一陣被烈火灼燒的刺痛。 手被大力彈開,連帶著整個人都撞到了墻壁上。 黑衣男子看著自己的手,手心已經(jīng)是一片焦黑,隱隱聞得到rou焦味,他臉上的表情扭曲惡毒。 季央被這聲音吵醒了,睜開眼卻看見自己房間里站著一個人。 季央下意識大喊出聲,黑衣男子看向她,眼中毫不掩飾的惡毒,一步一步朝她靠近。 季央一個勁往后縮,直到退無可退,背抵住墻壁,眼神很警惕:“你是誰?” 黑衣男子掩飾了臉上惡毒的表情,反而笑了:“我叫蒼鴻?!?/br> 這一刻,他忽然想到了其他的辦法,既然蒼瀾這么在意他這個寶貝,甚至不惜拿出自己的心頭血來保護(hù),要是死在他寶貝手里,蒼瀾應(yīng)該會死不瞑目吧。 這樣想著,蒼鴻便更加有了興致。 蒼瀾把他囚禁起來,剝奪了他的所有,他好不容易逃出來,怎么會讓蒼瀾好過呢。 在蒼瀾沒有回到族里之前,蒼鴻便各方拉攏,在族里自然也有自己的勢力。 不過族里的人大多尚武,在蒼瀾回來之后,蒼鴻便被囚禁起來。 蒼鴻不甘心啊,明明離族長之位只有一步之遙,卻沒想到蒼瀾居然能回來。 蒼鴻知道自己只有這最后一次機(jī)會了,族里有人替他牽扯住蒼瀾,不用擔(dān)心蒼瀾會立即趕過來。 想到這,蒼鴻臉上的笑容便越加溫柔,他知道蒼瀾和季央的關(guān)系。 季央這樣的人類應(yīng)該是很怕蒼瀾這樣的妖怪的,更何況當(dāng)初是蒼瀾把季央擄來的。 季央應(yīng)該是很恨蒼瀾的吧。 相比于蒼瀾這樣的愣頭青,蒼鴻是一個完美的情人,知道怎樣才能獲得一個女人的好感。 蒼鴻沒有走近,只是站在離季央不遠(yuǎn)處,說:“我是蒼瀾的族人,不過我和他關(guān)系并不好?!?/br> “季央,我是來幫助你的,我知道你想討厭蒼瀾,想逃離他,只要你聽我的,就能讓蒼瀾永遠(yuǎn)不來sao擾你?!鄙n鴻自認(rèn)為自己說得緩緩動聽,他是知道自己外貌的,足夠讓女人為他著迷,如果季央要點什么,他也不介意給蒼瀾戴綠帽子。 季央一臉茫然:??? 小老弟你在說什么? 她哪里想逃離蒼瀾的?她哪里討厭蒼瀾了。 看著季央不動聲色的臉,蒼鴻心想這個女人還有頭腦,于是道:“我是十分有誠意的?!比缓缶従彸狙肼冻鲆粋€笑來。 表面上看是不動聲色,但其實很懵逼的季央心想,這個人怕是個傻子,他到底在說什么? 看著季央仍然沉默的樣子,蒼鴻便有些惱了,覺得季央太過貪心,他神色凌厲,看著她的目光也變得兇狠。 季央小心臟一抖,心想這個人說他是蒼瀾的族人,而且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在她房間,她肯定打不過他啊,她還不想死。 只能虛以委蛇:“你說說看,你有什么辦法讓我離開蒼瀾?” 蒼鴻拿出一盒藥,對她說:“你想辦法把這個給蒼瀾吃掉就行,剩下的事我來解決?!?/br> 季央想了想,接過了他手中的東西:“行?!?/br> 蒼鴻臉上露出了滿意至極的笑容:“那我等你的好消息?!?/br> 話音剛落,蒼鴻被從敞開的窗戶跳了下去。 季央拿著那一盒藥,打開之后,發(fā)現(xiàn)里面放著兩片藥。 她看那樣子,怎么有點像維C。 季央當(dāng)然不會給蒼瀾下藥,她在第二天就給蒼瀾打了電話,利落地把蒼鴻給賣了。 電話里蒼瀾的聲音卻好像一點都不生氣,甚至有些愉悅。 “你別擔(dān)心,你家人我會照看好的,你安心學(xué)習(xí)吧?!?/br> 季央覺得既然蒼瀾這樣說就應(yīng)該有把握,況且她昨晚看蒼鴻那樣子,也覺得他應(yīng)該打不過蒼瀾。 但是接下來幾天蒼瀾卻都沒打電話給她,甚至連她撥去的電話也是無法接通的狀態(tài)。 季央便開始有些慌了,腦中更是忍不住猜測是不是蒼瀾出了什么事。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末,季央買了去蒼瀾那的機(jī)票。 從季央在讀的大學(xué)到蒼瀾住的地方花不了太長時間。 當(dāng)站在別墅門前,看著緊閉的房門,季央深吸了一口氣,推門而進(jìn)。 她設(shè)想了很多種可能看到的場景,卻沒有想到別墅里空無一人,是許久沒人住過的冷清。 季央一下愣住了,一直以來都是蒼瀾主動纏在她身邊,她知道他住的地方和電話。 然后當(dāng)電話無法接通,他住的地方也找不到人時,她便好像和這個人沒有了任何關(guān)系,季央說不出心里什么滋味,有種空蕩蕩的難受。 季央坐在沙發(fā)上,思考著蒼瀾可以去的地方。 可她發(fā)現(xiàn),她對蒼瀾一點都不了解,甚至都不知道蒼瀾原型是什么。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