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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讓人難過的是,程洲沒有回家。 季央只好坐在臺階上,在門口等程洲。 對于季央來說,她的時間一點都不難打發(fā),季央玩了兩局游戲,便過去了四十分鐘。 平時程洲打電話給她讓她過來時,一般是在下午六點左右,她到臨江大概就六點半,那時候程洲都在家了。 以此換算,現(xiàn)在下午五點半,她再等一個小時就能等到程洲了。 季央甚至都想好了,當(dāng)程洲下班回來,看到她可憐兮兮的,像一條被丟棄的小狗坐在他家門口,一定會十分心疼。 到時候,她在適當(dāng)?shù)氐魞傻窝蹨I,眼眶紅紅地投入他懷中,跟他說,她等他很久了。 程洲一定會更感動。 然后她再給他煮一碗面,用溫柔的言語撫慰他,并且告訴他,就算他不是程氏的總裁了,她依然會留在他身邊,不會離開他。 因為她愛著的是他的人,不是他的錢。 嗯…… 還可以怎樣做作一點呢? 應(yīng)該還可以把自己所有的存款拿出來,雖然除去季父的醫(yī)藥費,她銀.行.卡就只有幾萬塊。 其實她是很窮的。 然后把銀.行.卡拿給程洲,告訴他,這是她僅有的錢,希望可以幫助他。 然后再適當(dāng)?shù)剡M行一點愛情的升華。 嗚嗚嗚,季央都要被自己感動了。 老天啊,這是什么神仙愛情。 電視劇都不敢這么演。 季央握緊了小拳頭,仿佛看到了希望就在前方。 以后還是不要對系統(tǒng)提其他要求了吧,要是那個世界的男主身世不悲慘,慘的那個人就應(yīng)該是她了。 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季央希望以后的男主都是一個小可憐。 又玩了兩局游戲,時間緩緩走到了下午六點半。 但是,程洲沒回來,甚至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天開始慢慢黑了下來,路燈一盞盞亮起。 季央的肚子開始餓了,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真的有一點像別人丟棄的小狗了,好可憐。 又過了半個小時,天徹底黑了下來。 周圍一片安靜,這兒遠離城市,沒有一點喧囂。 季央手機已經(jīng)快被玩得沒電了。 她不敢再玩游戲。 不是不能打電話給程洲,只是如果打了電話,今天她來的效果就會大打折扣了。 季央頭倚在門上,開始打瞌睡。 夜風(fēng)吹來時,裸.露的手臂有一點冷,開始起了一個個小小的雞皮疙瘩。 很想回去,想念軟綿綿的床和熱騰騰的番茄牛腩面、排骨土豆面、酸菜rou絲面、牛rou筍子面…… 但是一想到,她在這等了這么久了,現(xiàn)在回去太劃不來了。 算了,再等等吧。 忽然,季央又想到一個可能性,會不會今晚程洲不會回來??? 他在這座城市一定不止臨江這一套房子,要是他不回來,她今天的戲不就白做了嗎? 她今天來之前,為了突出自己的白蓮花屬性,還專門穿了一件白裙子,顯得人特清純無邪。 季央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性,她開始坐不住了,正準(zhǔn)備拿出手機打個電話給程洲。 即使今天這戲演不成了,她也得讓程洲知道,她今天來了這的。 正拿出電話,眼前忽然出現(xiàn)一陣刺眼的亮光。 不會是別人的! 季央眼睛猛地亮了起來,正準(zhǔn)備一個起身站起來。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頓住。 然后裝作睡著的樣子,又把頭倚在了門上。 隨后她聽到車門打開的聲音,然后鞋子踩在石板上發(fā)出的沉悶響聲,越來越近。 她的心也不由得提起。 季央等著程洲叫自己,然后她揉揉眼睛醒來,畫面一定很唯美。 但是…… 為什么明明她都能感覺到程洲走到了她身邊,卻沒有叫醒她? 車子已經(jīng)駛離開。 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碰到這種不接梗的人,季央也只能十分無奈地裝作自己醒了。 她揉了揉自己眼睛,緩緩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背著光,看不太清楚臉上的表情,但能聞到從他身上傳來的淡淡酒味。 季央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便得有點沙啞輕柔動聽:“程洲,你回來啦?” 從頭上傳來男人熟悉的聲音,他嗯了一聲。 季央有點懵逼,他不問她為什么在這嗎? 他不問她要怎么繼續(xù)接下來的表演? 但是不表演是不行的,唯一的觀眾還在這呢。 她手掌撐著地面,努力想站起。 但坐了太久,腿麻了。 這回是真的了,不是裝的。 她朝程洲伸出手,可憐兮兮的樣子:“我腿麻了,站不起。” 程洲終于紆尊降貴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季央手搭在他手心,緊緊握住。 他微微一使勁,把她提了起來。 季央一下落在了他懷里,能感受到男人起伏的胸膛。 她這次不是做戲了,是真的腿麻然后不小心的。 但她也沒打算起來。 臨江別墅一律采用的是虹膜鎖,很輕易便打開了門。 程洲抱起她往里面走去。 然后季央并不是很想下來,據(jù)說兩個人有更多的肢體接觸,有利于感情的培養(yǎng)。 程洲眼眸有些晦暗地看了她一眼,說:“想要了?” “我今天不想做?!?/br> 季央臉rou眼可見地紅了,她有些憤憤地站直身體:“我才沒有!” 他腦袋里到底裝的都是什么黃色廢料? “我只是關(guān)心你?!彼行┎缓靡馑嫉卣f出這句話,在程洲面前,季央可不敢耍性子。 要按照普通的男女朋友,肯定翻臉走人。 但她要真的走人,程洲絕對不會阻攔,更別提什么哄人了。 于是季央也只能很憋屈的在別誤解之后,還要對他一表衷情。 “我看到今天的新聞了。”她期期艾艾地說著,一雙眼要看他又不敢看他的樣子。 “我只想告訴你,我很擔(dān)心你!”她飛快說完這句話,連同著耳垂都染上了淡色的紅。 就像一朵羞澀的小薔薇,站在原地,手指不安地纏繞在一起,又不看抬頭看他。 他叉開腿靠在沙發(fā)上,點燃一支煙,神情在薄薄的煙霧中有些莫辨。 他瞇著眼問她:“看到什么新聞了?” “就是你堂兄的事情?!彼w快答。 程洲輕哼了一聲:“然后呢?” 然后? 季央不明白他為什么問這么清楚,但是還是很認真地回答:“我相信你?!?/br> 然后立即又說:“不過你要是什么都沒有了也沒關(guān)系,我不是因為你的錢才和你在一起的!” 季央閉著眼睛吼出了這句話,然后感覺到周遭的空氣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