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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種?!?/br> 鄧姍不耐地打斷她的話:“那你是第二種嗎?你有什么異能?你要有異能就不會被安排在第一層了?!?/br> 季央這才想起為什么裴展說讓她住在第一層時,聶易陽臉上會有奇怪的神色。 可是裴展明明答應過她的。 “你要不想去陪那些男人也行,你不是展哥帶回來的嗎?只要展哥收了你,你就不用陪這些人了?!?/br> 鄧姍臉上又浮現(xiàn)出那種淡淡的嘲諷。 季央抿了抿唇,找個空床坐下。 這床上只有一個硬床板,季央空間里有棉被,但也不可能這樣直白地拿出來。 鄧姍看她的樣子,便道:“二樓最邊上的房間可以去領(lǐng)生活用品?!?/br> “謝謝。” 鄧姍冷嘲一聲,沒有說話。 季央沉默地走出了寢室,這一切和她想象中的差距太大了,甚至連要接近裴展都找不到理由,又怎么談完成任務。 她抹了一把臉,深感肩上的擔子重。 領(lǐng)完物品回到寢室的時候,鄧姍看到她手上拿的東西有些詫異:“那個黃扒皮就把東西給你了” 季央很誠實的說:“他本來不給的,我說我是老大帶回來的,他才給我。” 黃扒皮便是二樓發(fā)放生活物品的人了,要不是季央臉皮夠厚說話又利索,指不定就空著手回來了。 “你到還聰明?!编噴櫿f。 季央看得出鄧姍對自己好像抱有若有若無的敵意,也不再找她說話,雖然她現(xiàn)在很迫切地需要知道這個世界的信息。 季央把自己的床鋪好,躺在上面還是硬邦邦的。 她看了鄧姍的床,還沒有墊棉被呢,她至少還搞到了一床薄的。 棉被有些舊了,應該是搜集物資的時候從別人家里面拿的。 季央便想起從自己家里面搬出來的物資,要是知道自己生活會這么慘,那時候就應該留一點起來,大意了。 她躺在床上沒事干,鄧姍拿著一本書在看。 “咚咚咚”門被敲響了幾聲,力度很輕,和剛才男人敲門的聲音截然不同。 “回來了?!编噴欓_腔道。 推門而進的人赫然是剛才離開的羅思薇。 羅思薇仍然穿著出去時的那件襯衣裙,只是臉上的神色有些疲倦。 她勉強扯開嘴角:“是啊。” 季央注意到羅思薇走進來時的姿勢有些奇怪,鄧姍已經(jīng)走上前去扶著她了。 這個看上去冷淡的女子,這是臉上浮出點憤怒的神色:“他又折磨你了?” 羅思薇說:“沒有,方哥也沒有特殊癖好,就是喜歡咬人?!?/br> 鄧姍把人扶進來,寢室門關(guān)上。 羅思薇解開襯衣裙最上面的兩顆扣子,季央這才看到她白皙的胸脯上全部是密密麻麻的牙齒印。 咬得很深,沒有見血,但每個牙印的周圍都泛起了青紫色的痕跡。 在雪白的皮膚上,看上去觸目驚心,讓人覺得膽寒。 鄧姍聲音很低,憤怒的語氣中又夾雜著無能無力的沮喪:“這群男人出了任務回來就喜歡在床上折磨人?!?/br> 羅思薇安慰道:“方哥也算大方,給了我一截火腿腸?!?/br> 說著她晃了晃手中的東西,那是在末世之前,一塊錢一根的火腿腸。 現(xiàn)在那截火腿腸都不是完整的,是從中間切成了兩半,羅思薇手中便拿著一半。 把火腿腸收回,羅思薇又用著開玩笑的語氣道:“這樣的男人可比那些一毛不拔的雞賊男好?!闭f著,羅思薇抬頭看了季央一樣:“你可不要怪我搶了你的活啊?!?/br> 季央趕緊搖頭,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說什么好。 鄧姍說:“得了吧,做了好人還要背鍋,沒見過你這樣憋屈的?!?/br> 季央不知道該說什么,最終也只是道謝:“謝謝你啊?!?/br> 羅思薇坐在床上:“不用客氣,我們都是一個寢室的,互幫互助就好啦。這個世道像我們這樣沒有異能的女人生存下來總是比較艱難的?!?/br> “我叫季央?!奔狙胫鲃幼晕医榻B。 “羅思薇?!?/br> 季央和羅思薇的床位挨得比較近,季央有種手足無措地緊張感。 從羅思薇身上傳來某種特殊的氣味,季央曾經(jīng)也聞到過,那是在上一個世界了,那個人對她還很好。 她累得暈厥,他抱她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便在房間里聞到這樣的味道,總是讓人臉紅心跳的。 但這時候季央?yún)s臉紅心跳不起來,心中仿佛有一塊巨石狠狠壓著,讓她喘氣都難。 羅思薇把那一截小小的火腿腸放在枕邊上,動作輕柔,很珍惜的樣子。 羅思薇閉上眼睛躺在床上,眼下有著淡淡的烏青,很疲倦的樣子。 季央以為她睡著了,不自覺連自己呼吸都放緩了。 十來分鐘之后,羅思薇又站了起來,拿著自己的盆子和帕子,帶上換洗衣服出了門,應該是去洗澡去了。 但不到一會,羅思薇又回來了。 身上還是穿著那件衣服,手中的盆子也沒有一點水。 鄧姍看她這么快回來便知道了什么,問:“黃五不給你水票?” 羅思薇用著毫不在乎的語氣說:“他說,今天又不是就歇著了,洗了澡還不是要弄臟?!?/br> 鄧姍低聲咒罵了一句,然后遞上一張小小的票:“用我的。” 羅思薇拒絕道:“不用了,你還要洗澡呢?!?/br> 鄧姍說:“難道你要帶著這一身惡心的氣味去見冬冬?” 羅思薇臉色一白,終于從鄧姍手中接過票:“謝謝?!?/br> 鄧姍擺了擺手。 寢室里便又只剩下鄧姍和季央兩個人,季央一開始以為鄧姍是那種冷漠的人,但剛才看到鄧姍和羅思薇的交情,又覺得她應該是那種面熱心冷的,于是鼓起勇氣:“鄧姍,謝謝你?!?/br> 鄧姍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謝我干什么?” “我剛來雷霆什么都不懂,謝謝你告訴我這么關(guān)于雷霆的事情?!?/br> 鄧姍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已經(jīng)知悉她的意圖。 季央盯著這樣略帶嘲諷的視線開口:“你可以給我講講更多有關(guān)雷霆的事情嗎?還有關(guān)于思薇的,也可以給我講一講嗎?” “你想聽哪方面的?” “就剛才那水票?!?/br> “黃五,就你剛才找他拿生活用品的這個人,相當于是我們這棟樓的宿管吧,你需要什么都可以找他,只是他會不會給就很難說了。水票是一人一周五張,一張水票大概能換一盆水,就剛才思薇拿出去那盆那么大?!?/br> “你是展哥帶回來的人,估計黃五不太敢得罪你?!?/br> 季央問:“老大他很少帶人回來嗎?” 鄧姍瞟了她一眼:“你是展哥第一個帶回來的沒有異能的女人?!?/br> 季央心想,看來自己還挺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