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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的大靠枕,他端著暗刻龍紋白瓷釉底的小碗,小碗內(nèi)是山藥銀耳羹,香甜粘稠。“麗嬪娘娘,陛下并不在宮中,大概會在午膳的時候回來,您來早了些?!?/br>麗嬪笑著搖搖頭,“是陛下讓妾來的,但并不是讓妾來見陛下,能夠見到公子,已經(jīng)是妾的榮幸了。”杜堇容不知道她,但是她卻知道杜堇容。麗嬪有一首好的茶藝,裊裊茶香中,也許是知道麗嬪攥在自己的手心里,也許是麗嬪太過安靜可以無視,有一次趙恒煦無意中問了麗嬪如何討喜歡的人歡心,麗嬪給了好的建議,讓趙恒煦受益良多,漸漸的趙恒煦在她那兒坐坐的時候總會說上杜堇容的好來,笑容中的幸福是麗嬪從來沒有見過的。她只是一枚趙恒煦用來對付葉家的棋子,她也甘愿被當成棋子,只要能夠給親娘報仇,她可以出賣靈魂。從趙恒煦的口中知道了些杜堇容淺淺的事情,讓麗嬪心中清風(fēng)朗月一般的人影逐漸的變得凝實,她看著面前的人,想要開口問,你在陛□邊幸福嗎?一定是陛下逼你的吧,讓你失去了翱翔天際的翅膀,將你禁錮在小小的牢籠之中。“公子,妾的茶藝很好,陛下來玉堂殿中,只會讓妾烹茶,喝完茶后就會離開?!丙悑蹇粗约旱氖种搁_口說道。杜堇容一愣,失笑的搖搖頭,“娘娘不必和我說這些?!?/br>“嗯?!辈辉诤醣菹拢磥砉右欢ㄊ潜黄鹊?。一下子杜堇容在麗嬪的心中就變成了被迫害的對象,趙恒煦就成了大惡魔折斷杜堇容的羽翼,將杜堇容困在身邊,麗嬪的心中難過,如此美好的人竟然被陛下迫害至此,身為男兒卻雌伏人下,只能夠蝸居在小小的宮殿之中,不能夠施展自己的一腔報復(fù)。麗嬪是個很安靜的人,她的生存環(huán)境注定了她不可以張揚,藐小的在細縫之中掙扎。而杜堇容也是個安靜的人,周身帶著恬然之氣,也許是懷有身孕的原因,讓杜堇容的溫和中帶上了甜甜的味道,更加的吸引人的目光。兩人偶爾交流兩句,絕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安靜的坐著,麗嬪看向杜堇容的目光暗藏的欽慕與無望的掙扎,這輩子她都不可能站在他的身邊,和他并肩而立。趙恒煦進入福寧殿就看到這一幕,眉頭收緊,麗嬪看向杜堇容的目光讓他十分不喜,仿佛屬于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惦記了一樣,誰都不能夠打他堇容的注意。“皇上駕到。”眾人紛紛行禮,趙恒煦在杜堇容行禮的時候扶起了他,并且說道:“麗嬪,你難道忘了自己要做什么?”“陛下恕罪,妾不敢?!丙悑辶⒖坦蛄讼聛?。“哼,不敢,不敢你會故意拖延時間。在這兒耽誤什么,還不快去?!壁w恒煦毫無憐香惜玉之意的斥責。“喏,妾這就去,妾告退?!丙悑宕掖业碾x開,倉促的背影照樣婀娜。“你怎么理會她啊,我讓她過來只是給她制造受寵的假象,讓她在福寧殿待上一會兒就好,還是說她打擾到你了,真真是該死,連自己都管不好,我怎么放心讓她做事。還有,采薇,不是讓你看好她嘛,怎么讓她打擾到公子的?!壁w恒煦在心里面狠狠的酸了一下,誰都不能夠打他堇容的注意,看一眼都不可以,嗷嗷嗷!☆、第五十五章采薇立刻跪下,“采薇知錯,請陛下恕罪。”“不是采薇的錯,是堇容讓她坐下的,麗嬪可是陛下的嬪妃,堇容不敢讓她在殿外站著?!倍泡廊葑Я艘话掩w恒煦的袖子。“什么嬪妃的,過段日子,她們就算是不愿意也要離開,我的后宮就只有堇容一個?!睋]揮手讓采薇退下,“把前段時間送來的淺褐色駝絨的斗篷拿過來?!?/br>“喏?!?/br>很快采薇就將斗篷送了過來,今天雖然天氣好,但是風(fēng)大,坐在室內(nèi)窗戶留著縫隙的話,會有“呼呼”的聲音,聽起來還是怪嚇人的。去外面走動,杜堇容勢必要加一件衣服遮擋一下寒風(fēng),趙恒煦給杜堇容披上,扶著杜堇容的腰帶著他到外面走走,肚腹上的重量對于習(xí)武的杜堇容來說并不重,但是所有的分量都壓在腰腹上,給腰椎帶來了很大的壓力,走動的時候最好還是有撐著比較舒服,可是杜堇容并不喜歡像懷孕的婦人那般撐著腰走路,總感覺那樣很奇怪,所以到外面走動的時候,多是趙恒煦扶著他的腰,給杜堇容一個支撐點。起初杜堇容還不習(xí)慣,被趙恒煦撫著,走路的時候都是身體都是有些僵硬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才慢慢適應(yīng)了腰后出現(xiàn)的手臂。“堇容,衛(wèi)國公葉家在世家中的影響頗大,且他們有著不臣之心,但葉文籌善于隱忍,不逼著他們動手,就一直一根毒刺扎在心頭,如鯁在喉啊?!?/br>兩人走在福寧殿內(nèi)的雍和園中,雍和園內(nèi)種著四季常青的植物,已至深秋初冬,植物的綠色日漸變深,遠看濃綠的一片,顯得十分沉靜,再走一段就看到園內(nèi)擺放著許多的菊花,在風(fēng)中開得艷麗,走進亭子中,一盆綠牡丹在寒風(fēng)中獨自盛放。“陛下是要逼著衛(wèi)國公家動手嗎?”杜堇容撥弄了一下綠牡丹嬌嫩的花瓣,其實杜堇容并不喜歡綠牡丹,不是松柏的蒼翠之綠,又不是湖水的浮動之綠,綠牡丹的綠太淺,就像是在白菊的花瓣上涂著一層淺薄的綠色,雨水一沖洗就會褪去,顯得很不真實。“嗯,還有惜命王趙奕旃,這也是個慣會隱忍的,像一條毒蛇一樣躲在陰沉的角落里,不把他們除去了,我實難安寢?!壁w恒煦冷冷的說道,“覬覦著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就要付出代價?!?/br>“可是……”杜堇容有著別的想法,衛(wèi)國公葉家和惜命王趙奕旃,特別是衛(wèi)國公家,畢竟在京城中經(jīng)營良久,甚至是整個北方,而趙恒煦主要的勢力范圍在南方,入主京城時間不長就和盤踞京城百年的葉家撕破臉,會不會得不償失?!“堇容是不是要說我入主京城時間尚短,與在京城之中積年累月的經(jīng)營著的葉家不同,擁有的勢力太少,貿(mào)然的和葉家對上會得不償失?”趙恒煦給杜堇容理了一下斗篷,外面的風(fēng)真的挺大的,迎面吹得人臉面生疼,大風(fēng)也將擺放在雍和園內(nèi)的菊花吹得東倒西歪,發(fā)出枝條近乎折斷的□聲,看著被大風(fēng)摧殘著的菊花,趙恒煦突然有了莫名的食欲,“今年菊花糕吃過了嗎?”趙恒煦話題一下子跳得太快,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