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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葉文韜失態(tài)的走來走去,對著趙奕旃咆哮,“你不是說一個時辰不到就可以把杜堇容擒獲嘛,現(xiàn)在半個多時辰已過,距離你說的一個時辰?jīng)]有多少時間了。”趙奕旃同樣心焦,他沒有想到趙恒煦真的會將高手放在雙闕宮中,面上卻不顯,反而嗜血的笑道:“這不是說明趙恒煦十分重視杜堇容嘛。趙恒煦越是看重杜堇容,就越是對我們有利,哈哈,不付出一些代價,不是顯得杜堇容太沒有價值了,到時候我們反而要思量一下用杜堇容威脅趙恒煦是不是真的可行?!壁w奕旃越想越是這么一回事兒,心中的焦躁反而消失不見,多了很多志在必得的自信,眼睛一轉(zhuǎn),嘲笑的看著葉文韜,“還是說,葉大人對自家的私兵沒有信心?”葉文韜將謾罵忍了下去,冷冷的看了一眼趙奕旃,背著手并不言語。趙奕旃嗤笑的看著葉文韜,轉(zhuǎn)身將視線放到遠處的下闕宮,眾多的火把照亮了黑暗,將血腥的廝殺暴落在眼前,趙奕旃攏了攏斗篷,好整以暇的欣賞著杜堇容一方的垂死掙扎,看著這一幕仿佛看到趙恒煦跪在自己的面前搖尾乞憐,太美好了。作為一個并不受父皇認可的皇子,趙奕旃從小就生活得小心翼翼,防人心、防人禍、防止自己成為別人的踏腳石,他小心謹慎的慢慢長大,卻只能看著草包荒yin的宣帝坐上了天下至尊的位子。趙奕旃是不甘心的,論文成武德、論計謀才智,他哪一點比不上宣帝,但再不甘心,趙奕旃也只能看著宣帝在皇位上一坐就十幾年,直到諸王混戰(zhàn),宣帝的位置岌岌可危,趙奕旃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殺了宣帝,他就可以成皇,但隨著趙恒煦征戰(zhàn)的步伐,趙奕旃意識到就算是把宣帝殺了,他坐上的皇位,也是不牢固的。所以趙奕旃選擇了臣服,將唾手可得的美味果實讓給了趙恒煦。但趙奕旃從來沒有放棄過,他藏在暗處死死的盯著天下至尊的位置,如果不是趙恒煦逼著他,他肯定不會早早的出手。趙奕旃感受著身上龍袍的貼服感,頓時覺得早點兒也不是那么的不好。宮墻再高,他們沒有守城的武器,照樣只能看著敵人一點一點翻墻進入,福安殿也進入了廝殺,杜堇容看著外面的情況,握著長槍的手緊了緊。拍了拍身依偎在身邊的小靜,“小靜害怕嗎?”“不怕!”小靜用力的說道。“對,男子漢當(dāng)立于世,縱使泰山崩于前也不能害怕畏懼,彎曲脊梁,丟失骨氣,知道嗎?”“嗯。”小靜用力的點頭,小臉緊繃著,滿是認真。“和郝依她們待在宮殿內(nèi),叔叔不會讓你們有事的?!倍泡廊莅粗§o的肩膀,這句話像是對著小靜說,又像是對著所有人、包括他自己說著,蹲□,杜堇容對紅棗說:“跟在小靜的身邊,不允許亂跑知道嗎?”“嗷~”無論紅棗懂不懂主人在說什么,它都給了杜堇容答復(fù)。杜堇容推開門,只是站在院中,就讓己方的士氣大增,他如同一棵挺拔的松,牢牢的長在門前,不畏懼于任何風(fēng)雨雷電,也不讓任何危險傷害到他。采擷她們也不能無動于衷,讓主子守著她們的安全,她們都是跟著趙恒煦接近過戰(zhàn)場上,并不是真的膽小婦孺,將能夠找到的所有武器都用上,站在杜堇容的身后,隱隱的也形成一股氣勢。郝依拿出自己的弩箭,她平時也會跟著哥哥練練,力氣不大,但準頭很好,只是箭支并不多,她只能謹慎使用。“郝依jiejie,我給你做箭,你負責(zé)射。”小靜舉著自己的小匕首,鼓著嘴努力的使自己顯得十分的可靠。“好?!焙乱佬χc頭,采??戳搜坌§o用木板削出箭支,也拿出一把匕首開始加入小靜的制造當(dāng)中,又有幾人主動的加入進去,沒有匕首,打碎了瓷器照樣可以削尖木頭。沒有鐵制箭頭的木頭箭支,也能夠起到微小的作用。所有人的都圍攏在杜堇容的身前,郝仁、趙一和趙暗更是其中的主力,每個人的身上或多或少的帶上了傷口,身上的鮮艷的紅色,不知道是自己的血還是別人的血,顯得異常的猙獰。院中已經(jīng)躺了好多尸體或者失去行動能力的傷殘之人,在火光下,顯得很恐怖。己方的人手越來越少了,杜堇容也不得不加入到戰(zhàn)斗當(dāng)中,郝仁、趙一和趙暗不遠不近的保護著杜堇容的左右和身后的方向,殺敵的同時也負責(zé)保護著杜堇容的安全。自從進入宮中,杜堇容就再也沒有做過訓(xùn)練,一開始拿著槍身體還有些僵硬,但漸漸的,屬于身體自己的記憶開始蘇醒,槍如同身體的一部分,如使臂指。杜家槍法,不像外界傳言的那般神奇,它是杜家先輩在實際的運用當(dāng)中慢慢的改善而來,招式當(dāng)中基本上沒有任何一個沒有用的動作,使出的每一招都有著自己的用處。杜家槍法用得最好的是杜堇容的祖父和父親,祖父的槍法杜堇容沒有見過,但小時候他見過父親練槍,那種拿著槍的自信和光彩讓人移不開眼睛。杜堇容自認為自己的槍法并沒有練習(xí)到父親那般,所以在訓(xùn)練的時候更加的刻苦、努力。院中,最引人矚目的就是杜堇容,一桿長槍運用自如,虎虎生風(fēng),讓人無法靠近分毫,縱使外面有再多的敵人,也無法影響到他的從容鎮(zhèn)定,讓圍攻他的人自己就害怕起來,膽戰(zhàn)心驚。“那人是杜堇容?”隨著隊伍的推進,趙奕旃和葉文韜也離開了山頭,來到了雙闕宮內(nèi),站在假山上的亭子中,更加清晰的看著福安殿的情況。趙奕旃心驚的看著福安殿內(nèi)如有神助的人,那一桿長槍用的太好了,槍頭折射出的寒光讓人腿軟畏懼。“不知道?!比~文韜真的不知道,他沒有見過杜堇容,“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杜堇容,但他真的很像,像極了一個人?!倍藕涨谒麄冞@一輩人中是最耀眼的一個,天資聰穎、容貌出眾、自信張揚而不妄自夸大,他的大哥葉文籌也早有才名,但遠遠沒有杜赫乾的來得大,杜赫乾就像是生來就打擊人的,讓人嫉妒卻不得不承認自己與之的差距。殿中舞動槍支的人太像了,無論是容貌還是那份氣韻,仿佛是杜赫乾再世,但又有不同,杜赫乾是張揚的自信,如太陽一般耀眼,而場中的人自信中帶著些疏離淡漠,更像是清冷的月。“好啊,原來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男寵。就算是他不是杜堇容也無所謂,殺了他照樣去掉一個大敵,只要攻破了福安殿抓到杜堇容不在話下。齊安,射箭。”齊安是趙奕旃招徠來的江湖人士,神箭手,因為仇家報復(f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