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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但她看圖像的感情還是那么冷淡,冷淡得不像一個母親。最可悲的是,葉昕虞揚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她努力想付諸一些感情,卻徒然無功,于是她會突然焦躁,突然歇斯底里,突然哭出來,她掙扎而困頓,找不到解決的方法。這對一向驕傲的葉昕虞揚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打擊。她明明記得她是愛孩子的,可是那種感情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再也找不回來。她不想顧鉑崢陪她產(chǎn)檢,這是重要原因之一,那樣冷漠的自己,她自己看了都覺得怕,更何況是顧鉑崢。顧鉑崢不會怕她,但他會被她的表情刺痛。一個女人在看兩個人的愛情結晶時竟然是那樣一種表情,男人感受如何?顧鉑崢抓住她,護住她的肚子往懷里帶:“阿揚。”葉昕虞揚懷孕后常???,此刻她亦呆在顧鉑崢懷里啜泣:“對不起……”顧鉑崢心中更疼,他一下一下拍著她:“沒關系,你不要怕……”日子一轉就到了九月,葉昕虞揚因為重新開始練字情緒漸漸有所好轉,但也不能練太久,站久了身體撐不住。顧鉑崢在家的時候會盡力給她做全身按摩舒緩肌rou,顧鉑崢不在家的時候就是紀樸存陪著她散步聊天。葉昕虞揚的預產(chǎn)期是九月中旬,葉女王看著日期上網(wǎng)一查,嘆道:“不管是早產(chǎn)還是推遲,注定是個處女座了?!贝丝趟稍趯iT為孕婦設計的軟椅上曬太陽,紀樸存也躺在一旁,要睡不睡的:“處女座怎么了,隨他干爹?!?/br>“龜毛,挑剔,吹毛求疵,尖酸刻薄,極品男人中的極品?!?/br>紀樸存委屈地看著她。葉女王尖著手指挑開他的墨鏡,更嫌棄了:“還受?!比缓笊羁谭此剂艘幌拢骸半y道是因為物極必反?”所以生了一個處女座?她和顧鉑崢一個獅子一個天蝎,氣場都是杠杠的啊,怎么能生受?紀樸存翻了一個大白眼:“得了吧你。不是物極必反,而是你倆嗯嗯的時間不對?!彼睦锇庵杆懔怂悖霸缫粋€月嗯嗯獅子座,晚一個月嗯嗯天蝎座?!?/br>葉昕虞揚也翻了一個大白眼:“嗯嗯個屁啊,嗯嗯是指拉屎,嗯嗯啊啊才是指□□?!币驗橥蝗幻鎸涸沂莻€處女座葉女王還在刺激中說話一點兒沒留情,“噢抱歉,我忘了對于你來說,□□的感覺和拉屎是一樣的?!?/br>紀樸存:“……葉昕虞揚,你是想一尸兩命吧?”葉女王聳了聳肩,那表情好像在說“你來啊Idon’tcare.”紀樸存在心里建設了半天“此人孕婦”才把想咬死她的欲望給吞下去。“說真的,你生了一個處女座簡直就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處女座的男人多好啊,體貼,有責任感,不輕言放棄,細心……”葉昕虞揚冷笑一聲。兩個人同時沉默了。他們同時想到一個人——武東。武東也是處女座的。體貼,有責任感,不輕言放棄,細心……打臉真是啪啪響。紀樸存有點兒尷尬:“……那啥,我不是說他?!?/br>葉昕虞揚冷靜了一下,沉默半晌后突然問道:“我那天是不是罵得太狠了?”紀樸存摸摸鼻子:“……還行。”反正說的不是他。葉女王點點頭:“我也覺得還行,不夠狠,氣得口齒不是特別清楚,邏輯也有點兒混亂,下次遇到了重新發(fā)揮?!?/br>紀樸存:“……”因為這個話題兩個人都不自覺的沉默了,一個不知怎么開口說,一個不知怎么開口問,紀樸存怕葉昕虞揚再多想,只好重新啟了一個話題:“你和寧莘還有聯(lián)系嗎?”葉昕虞揚幽幽地看著他:“紀樸存,我沒發(fā)現(xiàn)你是個報復心這么重的人?!?/br>紀樸存攤手:“Knowyourself(認識你自己).”關于葉昕虞揚與寧莘的前因后果,除了當事人之外,最了解的怕只有紀樸存了。“你倆一出知心姐妹為愛反目成仇的戲碼什么時候才能全劇終?”葉昕虞揚想了想:“年輕的時候不懂一山不容二虎,現(xiàn)在懂了?!毙r候兩個人都是優(yōu)秀到極致的人,才情與外貌不相伯仲,葉昕虞揚從來沒嫉妒過,也從來沒爭,她佩服強者,自然能接受強者,她允許并列,甚至允許高出一籌。但是,直到大一那年看到寧莘和顧鉑崢走在一起,她才明白原來自己也是一個普通的人,會嫉妒,會爭,會怨會恨。她整晚不睡覺地把兩人拿來比較,寧莘在葉昕虞揚發(fā)現(xiàn)她對顧鉑崢的感情時和葉昕虞揚挑明了,葉昕虞揚想了想說:“我愛顧鉑崢勝過愛你,以后我沒辦法再把你當成好朋友。”沒有“大概”“或許”“可能”,整個句子干凈利落,不模糊不轉圜,表述非常直白清楚。寧莘說:“正好,我也這樣覺得?!?/br>于是兩個人從那一晚開始決裂。“結婚那天我沒看到她?!奔o樸存說。“我沒請?!?/br>紀樸存“嘖嘖嘖”,葉昕虞揚:“尊重她,尊重自己,尊重顧鉑崢,不管從哪一方來說,我都不該請?!?/br>如果寧莘是真的愛顧鉑崢,她會祝福他好,但這種祝福只能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而不是眼前。沒有一個女人有那么勇敢的心去看心愛男人與別的女人喜結連理。紀樸存猜也是這樣的答案,嘆了口氣:“所以以后都不聯(lián)系了?”葉昕虞揚點點頭,點到一半頓?。骸安灰欢?。”紀樸存看著她。“我是不會和情敵聯(lián)系,但某人不一定不會和前曖昧者聯(lián)系?!?/br>紀樸存不動聲色的爬起來,伸了伸胳膊腿兒:“……我去看看粥好了沒。”趕緊溜之大吉。從懷孕期間紀樸存已經(jīng)完全感受到了葉女王對顧老三的微妙心境。所有平時礙于自尊礙于教養(yǎng)不好意思講出來的疙瘩,全在這幾個月里以一種奇特的以退為進以守為攻的方式被揪下來扔給了顧鉑崢。比如,她當年為什么要去法國,因為她某次去他學??此吹剿o寧莘打傘,一怒之下“離國出走”。比如,為什么這么多年來和顧鉑崢鬧緋聞的是寧莘而不是她。比如,為什么這么多年顧鉑崢就默認了寧莘“緋聞女友”的身份。…………顧鉑崢每次都被問得一個頭兩個大。這些問題其實很好解釋,但問題的關鍵是,葉女王并沒有想要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答案,她只是想折騰他,即便顧鉑崢嚴肅認真的解釋了下一次葉女王重新想起這些事的時候還是會冷嘲熱諷毒舌無比。但好在,顧鉑崢這些年來做的能讓葉昕虞揚恨恨的事情只有這幾樣,翻來覆去就這幾樣,葉女王念叨久了連自己也沒意思,說的頻率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