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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他的意思——你自己主動放棄,或者我?guī)湍惴艞墶?/br> 也是,他的報復才剛開始,怎么可能輕而易舉讓她逃開了去? 是她自己太天真了。 阮歆棠垂下眼睫毛,將申請表對折,“多謝荊總提點,我會好好考慮?!?nbsp; 作者有話要說: 備注一下,哥哥這個用吳越方言喊起來,就是有點像咕咕那種音,有些地方會用來稱呼喜歡的人:D 再備注一下,并不是說作者君會咕咕:D ☆、第 4 章 荊南翊走出電梯,在玄關(guān)處換了鞋,單手解松領(lǐng)結(jié)。 這套高檔公寓他回國前半年就買下了,裝修色調(diào)以黑白灰為主。留了一個房間,裝修成練舞房。不得不承認,不管是在潛意識里還是在心知肚明的情況下,他都認為總有一天阮歆棠會入住這套公寓。 洗漱用品、拖鞋、床上用品也大多是成雙成對的情侶款。 有些時候他一個人坐在落地玻璃窗前,看著繁盛的夜景,會想—— 只要她回來,以前的事,他都可以不計較。 但有些時候,他也會想,這種事情是不能不計較的。 有一就有二,總得要她再不敢生出這樣的膽子才是。 荊南翊脫下西服外套,隨手擱在餐椅上。他走進廚房拉開左側(cè)冰箱門,取冰塊,然后到酒柜前開了瓶威士忌。 一杯過后,在酒精短暫的安撫下,全身神經(jīng)漸漸放松下來。 他將長指搭在巖石杯的杯口,清雋冷漠的臉上有了一絲溫柔的縫隙。 阮歆棠。 荊南翊無聲地笑了下,往巖石杯中再度倒入淺淺一層威士忌。 一飲而盡。 與主臥的床正對的墻壁上,是一幅巨大的相框。 相框中,明眸皓齒的少女唇角上揚,她顴骨處蘋果肌充盈可愛。她穿著豆蔻色的芭蕾舞裙,纖薄脊背挺成優(yōu)雅的姿態(tài),頎長的天鵝頸弧度優(yōu)美。 那一年,她十六歲。 還沒有喜歡上外頭的渾小子,還只是他的,他一個人的。 荊南翊站在相框前,伸手摸了摸少女臉頰部位,玻璃相框冰涼的觸感一如她退婚時決絕的眼神。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他只是出國讀了兩三年書,她怎么就被別人騙走了呢? 他為了參加她的成人禮,特意翹課飛回來,迎接他的卻是眾目睽睽之下的那一句“我確實有一個愿望希望荊爺爺可以幫我實現(xiàn),我想取消阮家和荊家之間的婚約”。 那一夜,臨水別墅燈火通明。 賓客散盡后,傭人也都從書房里退了出去。 他站在母親身側(cè),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如果不是母親硬拉著,他必定沖過去將人逼進墻角好好責問一番。 老爺子拄著拐杖,矍鑠的鷹眸警告性地掃了他一眼,然后放柔語氣慈祥地問道:“糖糖,你告訴荊爺爺,是不是荊南翊這小子欺負你了?” 冷調(diào)燈光下,她的臉頰粉嫩嬌俏,鼻梁弧度微翹,精致得宛如一個小瓷人。他看到她低垂著眉眼,纖長濃密的眼睫毛微微輕顫。 她說:“荊爺爺,我有喜歡的人了?!?/br> 荊南翊回想到這里,頓時握緊拳頭,指骨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那些年里,身邊幾乎沒有一個人不是默認他們倆在一塊兒的。甚至于,連他自己也也是這般默認著——無關(guān)婚約,只因喜歡。而如今她輕飄飄的一句“我們從來都不是戀人關(guān)系”,就抹去了所有的情愫…… 退一萬步講—— 他不在乎她是否曾經(jīng)喜歡過他,他可以等;但是,他無法接受,她喜歡上別人。 生日晚會的第二天,她就領(lǐng)著人帶到圈子里這幫同齡公子哥面前,對他說:“荊南翊,我沒有騙你,我把人帶來了。你昨晚說過的,只要我把人帶來,你就成全我?!?/br> 連哥哥都不叫了,一口一個荊南翊,沒大沒小。 她帶來的人,他認識。 在場的富二代也都認識。 副市長家的二公子,褚聞;比她大一歲,比他小兩歲。 雖然不混一個圈子,但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而荊家雖然并不忌憚這位副市長,但總歸也不會放任他做出什么混賬事來。 因此,他在得知她與褚聞分手后,內(nèi)心抑制不住得雀躍的同時,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她的動機。 甚至他會自欺欺人地想—— 或許她并沒有喜歡過褚聞,她只是需要一個離開他的借口。 在這次回國之前,他曾與好友韓越洲提起過他自欺欺人的猜測。 韓越洲問他:“你派人盯了她這么久了,有眉目嗎?查出什么了?” “沒有。” 韓越洲笑道:“那我可以幫你分析,不過,可能會有些傷人。阿翊,你確定要聽下去嗎?” 他自然沒有回避的道理。 韓越洲說:“十七八歲,是一個女孩子生命中最夢幻的年齡之一。她會對愛情抱有美好的幻想,會有青春萌動的少女心,所以很容易就會喜歡上一個男生。你看過偶像劇嗎?你的存在呢,就像是偶像劇里束縛主角戀愛進程的配角,你和她有婚約,但她并不喜歡你,她有她的‘真愛’,十七八歲這個年紀里任何愛戀都能給予她力量,給予她沖動——或者不應該說是沖動,而是打破窠臼的勇氣。” 相框里的小姑娘笑吟吟地看著他,烏眸澄澈,盛滿細碎的星光。 他還記得那天她下了臺,直直就朝他撲過來,她說:“哥哥,我發(fā)現(xiàn)我好像也不是很討厭芭蕾。我今天想吃兩個冰淇淋!” 他抱她,抱了個滿懷。軟軟的小姑娘如同五月壓滿枝椏的梔子花,軟糯香甜,令人忍不住想要將她塞進口袋里藏起來。 被退婚后,他派出去的人拍到過幾次她和褚聞進甜品店的照片。 有一張照片里,褚聞牽著她的左手,她的另一只手則舉著一個抹茶旋風,小臉柔軟又乖巧。 因為這張照片,他把手機砸了個稀巴爛,最后卻還是把照片保留了下來——截掉不相干的男人,只留下一個模樣乖巧的她。 甚至,他會幻想,牽著他的那個男人,不是褚聞,而是他自己。 就如同他們從小到大那樣,他牽著她,買冰淇淋、買蛋糕、買各種她所喜歡的。 想到這里,荊南翊五指微蜷,輕輕摩挲掌心。 似乎那里還有她小手留下的溫存。 他仰頭喝了一口威士忌,喉結(jié)輕滾,目光依舊死死鎖住相框。 不知過了多久,晦暗夜色中的男人掏出震動不止的手機,按下接聽鍵。 打電話來的是喬維安,他笑道:“阿翊,最近有時間回南城嗎?老大調(diào)回南城了,找個時間聚聚?”他口中的老大是慕靳遠,他們這幫玩一塊兒的二代中年紀最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