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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眼睫毛輕輕地說:“我如果有出息,現(xiàn)在就不會在這兒了?!?/br> 荊南翊松了手,一言不發(fā)地移開眼,闔目小憩。 果然,她依舊是怎么一副軟軟的無辜樣。 令人招架不住。 明明穿著性感暴露的短裙,畫著妖艷魅惑的妝容,卻還是能夠一個眼神、一個小動作,就能將委屈呈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就是不知道,這副無辜和委屈,究竟是真的,還是演出來的。 阮歆棠偷偷看了一眼身側(cè)的男人。 他的臉緊繃著,側(cè)臉線條英朗深刻。她看到他凸出的喉結滾動了下,簡直撩人極了。 阮歆棠匆忙收回目光,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十分鐘后,車子在希爾頓酒店門口穩(wěn)穩(wěn)停下。 門童上前拉開車門,阮歆棠坐在車里沒有動。 先行下車的荊南翊掀起眼皮,淡淡道:“怎么,得我請你?” 阮歆棠下了車,沒有繞過去,隔著一輛車看向?qū)γ娴哪腥恕K男⊥嚷对谕膺?,冷得快要打顫。但她驕傲地挺直脊背,面上毫不顯山露水。 體面,是任何一個學過芭蕾的孩子都知道的事情。 荊南翊看了她一眼,徑自往里走。 方懷走過來請她,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容:“阮小姐,請。” ** 偌大的西餐廳空空蕩蕩,連侍應生都只有站在門口的五個人,顯然是被包了場。方懷沒有跟進來,為首的侍應生引著阮歆棠往里走,抵達落地窗邊的座位。 荊南翊坐在真皮沙發(fā)座上,深邃的黑眸如冰刀子般冷冽。這兩年隨著事業(yè)的提升,他漸漸學會荊崇那套喜怒不形于色的情緒控制,但一遇上她,卻總是輕易就土崩瓦解。 他扯下領帶,解開襯衣領口兩顆扣子,“站著做什么?坐?!?/br> 屋內(nèi)暖氣打得足,這走了沒幾步,阮歆棠的鼻尖就沁出細小汗珠。她脫下披在身上的大衣,往前兩步遞給他,“你的外套?!?/br> 荊南翊沒有接。 他冷冷地看著她,臉部輪廓被燈光勾勒得格外深刻。鼻梁筆挺,目光銳利。 侍應生自覺退到一邊,安靜如雞地扮演不存在的小蘑菇。緊接著,就聽見沙發(fā)上的男人吩咐道:“上十瓶路易十三。” 侍應生走后,荊南翊屈指敲了敲桌面,示意阮歆棠坐下,“不是想喝酒?那就喝個夠。” 阮歆棠今天一點沒有怕他的意思,直接將外套往他身上一扔,轉(zhuǎn)身走到他對面的座位上坐下。 外套上殘留著她身上的香水味,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一款香,她少年時期最常噴的就是這一款。猶如清晨下了一場大雨,雨后空氣般的干凈與清新,帶了恰到好處的冷意。 他那時候并不喜歡,他喜歡她噴偏甜香水,符合小女生的那種。前調(diào)最好是香甜的葡萄柚、柑橘,充滿了活力與快樂的果香。他喜歡幫她噴,笑著看她四處躲避、唯恐沾染上小女生味的香水。 然而此刻,他最不喜的這款香水卻如同罌粟一般,深深勾住他的神思。還有她所遺留下來的,溫熱的、幾不可查的體溫。 酒很快送上來了。 光線透過水晶玻璃瓶瓶,將色澤飽滿的酒釀呈現(xiàn)出通透的琥珀色。整整十瓶,規(guī)整地擺在餐桌中間。 荊南翊打了個手勢,侍應生會意,開了一瓶酒。洋酒的醒酒基本都是瓶醒,侍應生將琥珀色液體倒入阮歆棠面前的酒杯中。濃郁的香氣混雜辛辣氣息溢散開來,花香的馥郁與果香的奇異兼之,呈現(xiàn)出一個豐盈、絢爛而又和諧的嗅覺世界。[參考自路易十三] 阮歆棠眼睛眨都不眨,抬手拿起酒杯一大口一大口地喝完了。 白蘭地,六大烈性酒之一。 荊南翊眸色微暗,以眼神示意侍應生下去。 一杯烈酒下去,她有些支撐不住,支著手臂用手掌根抵住額頭,閉目小憩。 耳邊響起液體撞擊杯壁的清脆聲響。 阮歆棠睜開眼抬頭看去,荊南翊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到她面前。他身形略長,身上又帶了強烈的氣勢,站在那里很容易就給人以壓迫感。 荊南翊垂眸看著小姑娘,眼眸靜謐深沉,“這瓶喝完還有九瓶,阮小姐無須急在一時?!彼雇昃?,剛收了手就看見她伸手朝酒杯伸過去。他的臉色驀地沉了兩分,下意識按住她的手與酒杯,薄唇抿得平直。 阮歆棠左手托腮,笑吟吟地看著他,烏眸宛若星辰。 荊南翊蹙眉,臉上閃過一絲不耐,脫口而出道:“你笑什么?”語氣活脫脫像是十幾歲的小情侶之間拌嘴吵架。 阮歆棠只是看著他笑,露出齊整潔白的貝齒,眼眸彎如皎皎月牙。 荊南翊冷笑,“一杯就上頭還敢再來一杯?” 阮歆棠點點頭,唇角恣意上翹:“敢。”她被他按著的那只小手掙扎了一下,仿佛真的要再灌一杯。 荊南翊又氣又躁,松手后快速打開她那只柔軟的小手。趁她吃疼縮回之際,他單手箍起酒杯杯口,仰頭將滿杯白蘭地干下。 待他放下酒杯朝不省心的小姑娘看去,整個人頓時炸了—— 她正抱著水晶酒瓶對瓶吹,纖細白皙的脖頸一動一動,顯然已經(jīng)喝了不少。 荊南翊劈手奪下小姑娘手中的酒瓶,將人半拎起來,咬牙蹦出幾個字:“阮歆棠,我特么真是小瞧你了!” 阮歆棠伸臂環(huán)住他的脖頸,眼底一片迷離,嗓音也軟糯得不成樣子:“哥哥,我的數(shù)學卷子做不完了?!?/br> 她穿著黑色吊帶裙,小臉上是精致的妝容,烏眸澄澈迷離、仿佛被鍍上了一層薄霧。溫香軟玉在懷,又是自己最喜歡的女人,沒有幾個男人能受得住。 荊南翊斂眸,沒一會兒就褪下怒容、淺淺勾唇,饒有興致地打量她,“醉了?” 阮歆棠搖搖頭,笑瞇瞇地說:“沒有,我沒有醉。” 說完,半耷拉醉眼,打了一個酒嗝。 荊南翊將酒瓶丟一邊,伸手碰了碰小姑娘的粉頰,輕聲誘哄道:“嗯,糖糖沒有醉,跟哥哥回家好不好?” 軟軟的小姑娘并沒有答話,反而手臂猛地一用力,將他強行壓了下來。 荊南翊順著她的力道俯身,鼻尖幾乎要貼住她挺翹的小鼻子。 阮歆棠咽了口口水,鮮紅的唇瓣沾了酒,在燈光下閃著昳麗的光芒。彼此的呼吸灼熱guntang,噴灑得臉部肌膚酥酥癢癢。 她睜開了點眼,唇瓣湊到他的薄唇旁邊,意圖不言而喻。 荊南翊沒跟她客氣,迅速攫住那兩瓣柔軟于唇齒間,肆意擷取芳澤。纏綿熱吻,難舍難分,他感覺得到身下的小姑娘快要喘不過氣來。他微微渡了點空氣給她,緊接著又毫不留情地從她口中奪走,享受她微弱的顫栗與急促的、對于空氣的渴求。 末了,荊南翊放開她,而她的手臂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