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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個女孩子慌忙翻開水單,紅著臉胡亂地指了一處酒名,“我想要一杯這個!”“嗯……您確定要喝這個嗎?這酒較烈,口感恐怕會略微有些苦?!彼我晃目粗泼⑽櫫嗣?,詢問道。那女孩愣怔了一下,才仔細翻看起水單:“啊……是嘛……那我不要了,能幫我推薦一些比較好喝的嗎?”說罷遞過水單,托腮微笑著望向宋一文。宋一文俯下身,耐心地為女孩講解各種酒品的組成比例及口感。于小傳遠遠看過去,那女孩明明一頭霧水,卻還是頻頻點頭,眼神癡癡地擒住宋一文,不愿意挪移開。“一杯唇語。”宋一文將新酒單遞過來。于小傳越過他,看到那群女孩子激動地聚在一起議論著,臉頰漲得通紅。于小傳面色不善地取下空杯開始調(diào)制,心內(nèi)郁悶。這些女孩子頻繁地點單,看來就是為了讓宋一文可以多去幾次,以便借此擁有更多的聊天機會。越想越不爽,倒杯的時候一個不留神,酒液傾灑出來,淋了于小傳一身。“沒事吧?”宋一文趕忙遞過絨布,問道。“沒事,手滑了?!庇谛鲾[擺手,胡亂地抹了幾下,重新開始調(diào)制。“帥哥帥哥!”終于有女孩子按捺不住,在宋一文端來酒品時喊住了他,“你可以留下來跟我們待一會兒嗎?聊聊天什么的。”于小傳啪啦一下將長匙扔回筒內(nèi),覺得胸口有一股怒火幾欲噴涌而出。卻見宋一文客氣地笑了笑,回絕道:“對不起女士,我需要照顧到本店全部的顧客,恕不能奉陪?!闭f罷便欠欠身,走到門口招呼新來的客人去了。女孩子們的臉上是明顯的失望,看著宋一文的背影垂頭喪氣。說不出來為什么,但于小傳就是覺得分外解氣。Molisa唱夠了時間,等待付祎李曰收拾樂器的空檔蹦跳著去吧臺討酒喝。于小傳樂滋滋地兌了低度數(shù)雞尾酒推給她。“哇這是什么啊,真好喝!”Molisa驚為天物,毫無保留地大加贊嘆著。“剛剛靈光一閃,新創(chuàng)的?!庇谛髡f,“姑且命名為‘過癮’吧。”“嗯……到確實是蠻過癮的。”Molisa舔舔嘴唇回味著,意猶未盡,“那明天見啦小傳哥?!弊分兜t李曰奔出門去。臨近打烊,那幫女大學生才磨磨蹭蹭到吧臺來結賬。“帥哥!可以給我們你的聯(lián)系方式嗎?以后我們要來喝酒,也好提前找你預定位子。”女孩們醉翁之意地問著。“FishingLong每日晚五點到凌晨兩點都在營業(yè),桌位也很充足,不用擔心客滿的問題?!彼我晃哪托恼f道。“可是……你每天都能在的嗎?”女孩們猶豫地問,用意明顯。“我會一直在店內(nèi)等待各位女士們光顧的?!彼我晃倪@樣說。女孩們總算安下心來,爽快地買了單,卻又不肯放棄似的追問著:“那你喜歡什么樣的人呢?高挑的還是矮一些的?”宋一文隨即答道:“身高不在乎啊,怎樣都好。”“胖瘦呢?”“嗯……”確實努力思考了一番,“瘦的吧。”“那性格呢?”“溫柔一些的?!?/br>“噢噢噢~~~”女孩子們?nèi)缭敢詢數(shù)玫搅怂械拇饛?,歡天喜地離開了酒吧。室內(nèi)瞬間陷入一片空蕩蕩的寂靜。于小傳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游泳圈,半天沒吭聲,情緒急轉直下,低落得厲害。宋一文送走了這些女孩,腦海里浮現(xiàn)出陳美芳的身影,纖瘦柔弱,溫婉優(yōu)雅。他閉上眼,露出略帶苦澀的微笑。老師,您說,為什么好人,總是這般薄命呢?晨霧未散,透過朦朧的曦光,隱約有人影正從岸邊棧道一路小跑而來。在一處長椅旁站住腳步,于小傳用搭在肩頭的毛巾擦去滿臉的汗水。這樣揮汗如雨地鍛煉已經(jīng)持續(xù)一周有余,于小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似乎并沒有多么明顯的變化。“還不夠……”喃喃自語道。盡管心知訓練產(chǎn)生的效果都需要循序漸進才可能體現(xiàn)出來,卻仍是急不可耐希望事半功倍。倘若我變得完美一些,他就會注意到我嗎?這樣猜想,又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未必會有同我一樣的心情,可是我仍然想盡可能完善自身,以最好的狀態(tài)去面對他。只是這樣就足夠了。我已竭盡所能,其他的,都將順其自然。第8章第七章幼憶宋一文將大捧的花束斜倚在墓碑前,穿行而散的清風悄無聲息揚起絲絲縷縷的草葉,凌亂在空中。他微閉雙目,感知發(fā)梢間拂動的波紋,像美芳老師溫暖的手掌一般輕柔撫過。初見那天也是這樣和風拂面的季節(jié),年少的宋一文正縮在樹影里費力擦除幾乎干涸在臉頰上的血,余光瞥見一剪倩影款款而來,在安寧的校園中顯得平和而美好。女人向他走過來,伸出了手。手掌里盈滿點滴的微光,散發(fā)出暖意。宋一文不由自主握上去,眼底深埋的黑暗瞬息被驅散于無形。記憶里的童年有著巨大的壓迫感,區(qū)別于他人家庭的歡聲笑語,宋一文常常忐忑不安地透過門縫窺看母親伏在沙發(fā)上啜泣的背影。自從父親被強行扣上手銬,塞入警車中帶走,原本和諧幸福的生活便轟然崩塌了。宋一文年紀尚小,還不太明白有期徒刑是怎樣的字眼,卻也隱約覺出關押在那堵高墻內(nèi)里的父親,一定是辦了件非常令人厭惡的事。“盜竊犯的兒子”。他被這樣稱呼著。巷道的院落本就小得促狹,細微的風吹草動都能激起數(shù)道漣漪,迅捷地擴散開去,更何況是沖擊力如此之劇烈的消息。曾經(jīng)面目和善噓寒問暖的鄰里親朋,如今仿佛躲避瘟疫般對宋一文避之唯恐不及。母親不再接送他上下學,甚而至于,已經(jīng)放棄生活一般不再照料他的起居飲食,日日窩于家中,不肯出門。終于有一天,由于難以承受輿論的壓力,母親背井離鄉(xiāng)失去了蹤跡,丟下宋一文獨自掙扎在舉步維艱的現(xiàn)狀里。宋一文的姨媽不得不承擔起監(jiān)護人的身份,將他接到自己家中。面對這個所謂“盜竊犯的兒子”,姨媽姨夫顯出極大的不甘愿。“還好咱兒子中學上的是寄宿學校,否則放學回到家跟這小子天天混在一起,指不定被帶壞成什么樣子。”姨夫鄙夷地看著宋一文,對姨媽咕噥道。姨夫表達斥責與不滿時從來不回避,似乎看到宋一文略帶窘迫的神情,才足以泄憤。姨媽毫不猶豫表示首肯:“決不能多接觸,誰知道品行不端會不會傳染?!?/br>放學后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