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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立了片刻,毫無征兆跪倒伏身,用前額在地面敲擊出沉悶的聲響。“你怎么能容忍他那么說你?!彼我晃挠行獠贿^,夾起棉球沾了酒精,擦拭于小傳額頭上的紅腫。于小傳覺到疼痛,咧了咧嘴?!坝惺裁搓P(guān)系呢,他并沒有說錯啊,我就是胖得要死呢?!痹频L(fēng)輕地說著,仿佛早已看開一切般平靜。可是宋一文卻在這波瀾不驚的語氣中,品嘗到一絲苦澀。突然有些同情他。宋一文皺著眉想,自己方才確實過于沖動回了嘴,失去了身在服務(wù)行業(yè)的自覺,還累及于小傳代替他面對刁難,增添了太多麻煩。“你不要太在意了。沒關(guān)系的?!庇谛骺闯鏊我晃牡陌脨溃参康?,“本來員工遇到了棘手的麻煩,就應(yīng)該由老板出面解決的。而且一個叩頭外加一份洋酒就了事,已經(jīng)是很不錯的結(jié)果啦!”“這種人就應(yīng)該報警抓起來。”憤憤不平地。“不行,”于小傳不假思索否定道,“不能報警?!?/br>“為什么不行?”宋一文感到意外,看向于小傳。面對宋一文的困惑,于小傳卻反常地緘了口,什么也沒有說。深夜趕往警署的宋一文小心謹慎地觀察了四周的動靜,確認安全后,才快速潛入大門。除了值班室,整個建筑都沉寂在幽靜的黑暗里。宋一文借助窗外月光登上樓梯,步伐輕巧毫無聲響。他伸手去掏鑰匙,卻發(fā)現(xiàn)工作間的門虛掩著,一絲細微的光亮透了出來。他躡手躡腳靠近縫隙,見孫海超背對門口坐著,在鍵盤上面飛快地啪啪敲擊。房間內(nèi)沒有開燈,只有顯示屏的微光驅(qū)散了一隅黑暗。“真難得,你是尋到了什么線索回來查證的嗎?”宋一文突兀地推開門說道,孫海超受到驚嚇,險些從座位上摔下去。“沒有。”孫海超說道。宋一文湊上前,見滿屏幕都是車輛信息?!澳慊貋碜鍪裁矗俊睂O海超反問道。“拿些資料?!彼我晃恼f著旋亮自己格子間的臺燈,打開抽屜翻找著。今天于小傳的反應(yīng)實在讓人不得不在意。宋一文若有所思。他到底隱瞞了什么?可惡,有效的線索還是太少。果然,不進入宅邸,就很難有所進展嗎?他取出厚厚一沓材料,粗略翻看后又扔回了抽屜,露出毫無頭緒的表情。“怎么,你是有所眉目?”孫海超緊張地詢問。“放心,暫時還威脅不到至影。”宋一文嗤笑道,“可惜了你得天獨厚的地理優(yōu)勢,本該不費吹灰之力完成任務(wù)的,你卻借用職務(wù)之便,盡是瀏覽些不相關(guān)的購車消息,怎么,你鞠躬盡瘁好幾年,至影甚至還沒給你配個專車嗎?”孫海超懶得理他的冷嘲熱諷,繼續(xù)埋頭在顯示屏前。“我沒想買車。和我共事的那個人,她的父母在十多年前車禍身亡了。肇事車輛尾號111,白色,有改裝高尾翼,特征雖不夠多,但還算是比較顯著。就在想能不能幫她查出來關(guān)于肇事司機的線索?!?/br>“省省吧?!彼我晃牟灰詾槿?,“這種事有什么好查的,隨口一說你竟然還真信了。說不定八成是黑幫火拼所致,死不足惜?!?/br>孫海超沒有作聲,臉色明顯黑下來,再沒有跟宋一文說過一句話。第19章第十七章疏離的關(guān)系傍晚,酒客尚未到來,于小傳抓緊時間調(diào)配著酒液。調(diào)酒器在手中靈活翻轉(zhuǎn)著,很快吧臺上便擺滿了花花綠綠的雞尾酒,煞是好看。“怎么今天做了這么多?”宋一文打掃完衛(wèi)生,走過來問道。“練練手,”于小傳解釋道,“我已經(jīng)從業(yè)三年多了,有資格去報考高級調(diào)酒師了呢。”“高級調(diào)酒師?”宋一文有些意外,他原本以為這類行業(yè)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原來竟也是要考證的。“嗯,上次很遺憾沒有通過,希望這回能夠順利拿下?!庇谛鞫分緷M滿地說,手上的動作一刻也沒有停。宋一文倚在吧臺外看他認真的模樣,忽然覺得充滿吸引力,令人移不開視線,竟至于發(fā)了呆。直到吧臺上被投擲了一個鼓鼓囊囊的袋子宋一文才回過神,rou香味隨即撲鼻而來。“小傳哥!我?guī)Я穗u翅漢堡給你呦!”Molisa趴著吧臺,一臉興奮勁兒,“哇,難道說這些都是給我的?”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一整排的雞尾酒。“別鬧,你要是把這些都喝了,今晚李曰他們可就該把你扛回去了?!庇谛鞔蛉ぶ?。“才不管呢,先喝了再說!”Molisa拆開包裝袋,把漢堡遞給于小傳,轉(zhuǎn)手便要端酒杯。出乎意料地,于小傳沒有接,而是搖搖頭。“我不要,你們吃吧?!?/br>“啥?!”Molisa瞠目結(jié)舌,像是看到太陽從西邊升起,“這不像你啊小傳哥!之前不是每天晚上都要吃夜宵的嗎?最近這是怎么了,好像突然換了個人!”“哪有那么夸張啊,”于小傳苦笑著反駁道,“我只是突然就不想吃了而已。”目光在木門銅鈴的叮當聲里狀似無意地轉(zhuǎn)向宋一文,而宋一文正拿起水單起身去迎客,并未察覺到絲毫。“我一定會拿到證據(jù)弄垮他們!”宋一文發(fā)狠的表情在孫海超腦海里揮之不去,他漫不經(jīng)心戳著盤子里的飯菜,顯得心事重重。“喂,”一只白皙纖長的手探過來晃了晃,孫海超拉回思緒,看向?qū)γ娴纳兴兼?,“你想什么呢?這么沉默?!?/br>“沒、沒什么?!睘榱搜陲棇擂?,孫海超夾起菜葉吃進嘴里,腮幫子立刻鼓脹起來。這日下班時,尚思媛堵住孫海超,問他晚上有什么安排。原本打算避開耳目回去警署的,自然不能說實話。孫海超只好敷衍說著沒什么事,散散步。卻見尚思媛開心起來,執(zhí)意要請孫海超吃頓飯。萬般無奈,孫海超只得點點頭,順了她的意。“上次的救命之恩一直都沒有機會好好回報你呢,”聽見尚思媛這么說,孫海超抬起頭,“若是有什么不好辦的事讓你頭疼,說出來,我一定會幫你的?!?/br>孫海超咀嚼菜葉咽下去,胡亂抹了嘴:“那事兒你不用太上心的,我也就是舉手之勞?!?/br>“肋骨都斷了還舉手之勞呢?你就別跟我客氣了?!鄙兴兼虏豢狭T休。“我沒跟你客氣……”孫海超蹙眉說著,見門口來了三位顧客,熱烈交談著,被服務(wù)生引導(dǎo)著坐到了遠處窗邊的位置,他的語氣里突然莫名多了些驚惶,“謝謝款待了尚經(jīng)理,我吃飽了,走了啊?!闭f罷便毫不遲疑起身離開,頭也沒有回。尚思媛因?qū)O海超毫無紳士風(fēng)度可言的舉動感到一絲氣惱,喊來服務(wù)生買了單,推開門駐足看了一眼孫海超的背影,賭氣地扭頭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