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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我想一直陪著你。卻被于小傳毫不客氣截住了話頭。“FL地方小,這里是容不下你了。想去更好的平臺,沒關(guān)系啊,你告訴我,我又不會阻撓你。在背后搞名堂算什么本事?。∥乙郧霸趺礇]有注意到你的花花腸子這么多?”于小傳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控制不住冷嘲熱諷起來,一想到宋一文就要從這里離開,心內(nèi)便煩悶窩火,帶著隱隱的鈍痛,令人不舒服。宋一文的真心話被狠狠噎了回去,于小傳咄咄逼人的指責(zé)險些令他招架不住。搞名堂?花花腸子?宋一文承認自己是對于小傳隱瞞了真實目的,但絕非不義之心,如今也漸漸不舍得離開FL了。無緣無故遭受了誤解,宋一文也生出了脾氣。“對,我就是要去那里,怎么了?”宋一文故意挑釁著,“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又能攔得住我嗎?”話一出口宋一文便后悔了,因為于小傳蹲在地上抱住雙膝,狠狠地哭了起來。“我不攔你!你走?。e回來了!”帶著哭腔,于小傳吼道。宋一文感到心痛,他想俯身摟抱住于小傳予以安慰,伸出的手卻又停留在半空中。他想起孫海超曾說過的話,心想自己或許也在用著對方并不想要的方式在表達著心意,卻往往不盡人意,甚至南轅北轍。心內(nèi)糾結(jié)如一團亂麻,該怎么做,該如何去說,才能讓于小傳明白自己真正的意圖呢?可惜嘴拙難以將洶涌的情感安然道出,直至決堤而泄,混亂的浪濤與泥漿或許會將對方掩埋窒息,適得其反。他手足無措地站著,聽于小傳悲傷的哭泣一聲聲捶在心里。FL,至影,對我來說如今又成為了怎樣的存在呢。我已經(jīng)得到了自己想要去知曉的一切,釋然了對至影原始的恨意后,竟然對這里的人這里的事物產(chǎn)生了濃烈的好感。反倒是Boss,周身所散發(fā)出的危險氣息,令人不由自主退避三舍。宋一文最終還是決定伸出手,輕拍著于小傳的后背安慰。“是我的錯,我沒要離開這里,方才是氣話,別哭了?!边@樣說著,卻發(fā)現(xiàn)于小傳哭得更厲害了。他只好將于小傳一把攬入懷中,輕輕拭去臉頰的淚水,然后在額前,印上自己溫?zé)岬奈恰?/br>得知駐唱樂隊被挖角是在半個月以后,于小傳終于想通了為何最近Molisa總是難以集中精力,頻頻忘詞。對方公司遠在深圳,是個知名的大型連鎖娛樂產(chǎn)業(yè)。據(jù)說公司內(nèi)部演播廳裝潢奢華,寬敞氣派,對比之下FL簡直相形見拙。這天下午于小傳和駐唱樂隊進行了一次促膝長談,Molisa三人忐忑不安地推開木門,卻見于小傳溫和地笑,并無敵意。“那里待遇不知道要比咱們這邊好上多少倍呢,有這樣的機會,為什么不去努力爭取呢?”于小傳問著。“可是……可是……”Molisa咬了咬唇,猶豫不決,“雖然他們開的薪水要比現(xiàn)在翻三五倍不止,但果然還是覺得在FL工作更快樂,我們不想離開這里?!?/br>“傳哥,在FL干了這么久,這里已經(jīng)成為我們的家,一想到要走,真的舍不得?!崩钤徽f道。“你們聽我說,”于小傳笑嘻嘻地開導(dǎo)著,“深圳那里有很大的機會可以成名,絕對不可以放棄哦!既然你們把FL當(dāng)作了家,那好啊,等你們名揚四方了,甚至可以巡游全國各地開辦演唱會了,記得回家看看,也能為我們拉拉人氣不是的?”付祎忍不住笑出聲:“傳哥太抬舉我們了,都快消受不起了?!?/br>“好啦,你們就聽我的吧!趕快收拾收拾行李出發(fā)啦!”于小傳催促道。“可是……我們走了,F(xiàn)L怎么辦……”Molisa不肯依,扁著嘴。“這邊的生意你們沒必要擔(dān)憂的,安心到新的天地去放手一搏吧!”“小傳哥,”Molisa堅持道,“今晚,讓我們再上一次歌臺吧?!?/br>最后的道別演出,三人久久不愿停止,直到萬物俱寂,夜色深沉,酒吧由喧鬧重又歸于安靜,再不見酒客的身影。Molisa啞著嗓子從歌臺走下來時,已經(jīng)淚流滿面。“小傳哥!我好舍不得你!”Molisa給了于小傳一個大大的擁抱,許久不愿放開。目送三人消失在巷尾,于小傳并未著急返回FL,而是在冰冷的寒風(fēng)中暗自思忖,神情卻又像是松了口氣。終于是有了合適的理由,來護你們周全。嘴角淡淡地笑,轉(zhuǎn)瞬即逝。于小傳的目光冷冽下來。他透過窗看向溫暖室內(nèi)打掃衛(wèi)生的宋一文。這個人,究竟說了多少謊言,又有哪一句是真話?于小傳將手掌覆蓋在額前,回憶著宋一文印下的唇溫。若在一年之前,自己或許會為此歡呼雀躍忘乎所以,可是如今,留在心底的只有淡淡的哀愁。他的到來是別有用心,還曾千方百計想要進入宅邸,而且那條短信的口吻。于小傳瞇起眼。絕不會是他的母親。他自始至終,都在欺騙我。推門進去,見宋一文抬起頭,對他抱以溫暖的微笑。于小傳卻無力地閉上眼,不愿再面對。他仍舊愛著這個人,如今卻又生出了深重的絕望。第43章第四十一章跟蹤銅鈴叮當(dāng)作響,宋一文抬頭看去,是穿著酒品公司制服的搬運工,面孔陌生。“您好!請問您是老板嗎?”進門詢問著。“不是,于老板今天考證,很晚才能回來。有什么事?”“是這樣的,”搬運工說,“過陣子我們公司內(nèi)部裝修,幾天后就暫停運營了。所以想來問一下FL的需求,方便我們提前補貨?!?/br>“哦,好的,稍等一下?!彼我晃脑诎膳_內(nèi)翻找,將酒品記錄本遞了出去。搬運工隨意翻閱一遍,就將本子送還,又說道:“請問我可以下到酒窖里去查看數(shù)量嗎?”“數(shù)量什么的,本子上不是寫得很明白嗎?”宋一文表示疑問,覺得多此一舉。“本子里只是記載了上次送貨的數(shù)量,但是現(xiàn)在還剩下多少并不知道。我們希望能統(tǒng)計準(zhǔn)確些,也好安排送貨?!?/br>“那行吧。”宋一文答應(yīng)著,將記錄本收回原處。從吧臺里出來時發(fā)現(xiàn)搬運工已經(jīng)下去酒窖了,便急忙也跟了過去。“不好意思啊,還勞煩您陪我下來?!卑徇\工一邊說著,一邊敲打手機屏幕,似乎正計算數(shù)量,又像是在發(fā)短信,“FL的藏酒本身就多,我可能會登記很長時間,十分抱歉?!?/br>“沒關(guān)系。”宋一文想倚靠在墻邊等候,卻隱約聽見店里的電話響起來。宋一文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