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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方念擺手,“我不喝,我來接佳寧?!?/br> “這才幾點啊,走什么走,來都來了玩一會兒吧?!?/br> 佳寧跳完一曲也搖搖晃晃地撲了過來,抱住方念撒嬌,“念念,我好想你啊,我想死你了。” 方念伸出一根指頭點著她的額頭讓她離自己遠些,等到佳寧放開她蓬松的發(fā)尾掃過她的鼻尖,再加上濃烈的香水味刺激,方念再也忍不住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有人嬉笑著說了聲:“念念,誰啊這么惦記你?!?/br> 方念抽出一張紙巾捂著鼻子,“我有點過敏?!?/br> 楊佳寧在一旁可憐巴巴地看著她,伸出兩根手指比了個V字,“念念,我保證11點準時走,好不好你就陪我玩一會嘛?!?/br> 方念嘆了口氣把她推到一邊,“你玩吧,我等你。” 舞臺上暖場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這次上來的是幾個年輕人,頭發(fā)染的像雞冠子,粉紅、艷紅還有耀眼的金黃,正中的那人挎著把吉他在臺上吼的撕心裂肺,全場都沸騰了。 方念聽不清她們喊的是什么,捂著耳朵穿過人群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與樓下喧囂的大廳相比,樓上的包廂安靜的有些過分,遲意晃著杯中的酒看向?qū)γ孀哪凶樱敖K于肯回來了?!?/br> 宗越靠在沙發(fā)上,右手閑閑地搭著靠背,左手滑著手機屏幕,聞言嗯了聲。 在他周圍幾個美女拘謹?shù)刈?,都離他遠遠的。遲意勾了下唇角,意味不明地笑了,“你這為誰守身如玉呢?” “沒興趣”他剛下飛機,時差還沒倒過來。 遲意一揮手讓那幾個美女出去,朝宗越挑了挑眉,“痿了?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個醫(yī)生。” 宗越眼皮都沒抬,冷冷嘲諷,“你病的不輕?” 遲意輕笑,“我可沒你那么多毛病?!彼谠綇男【驼J識,真正的知根知底“這次回來呆幾天?” “三天”宗越的聲音有些疲憊,老爺子過大壽,不回來不行。 “你還真準備定居國外”遲意手腕微微用力,一杯酒從他面前滑到宗越面前穩(wěn)穩(wěn)停住,“喝兩杯?” “沒心情?!?/br> 遲意奇了怪了不喝酒來這干嗎,“要不飆車去,賭兩把?” 宗越不耐煩地微蹙眉頭,“你很閑?” 真沒意思,遲意端起酒杯給自己灌了口,看來宗少爺心情不是很好,他越咂摸越不對勁兒,孤男寡男同處一個包廂,還玩?zhèn)€什么勁兒。 隨手拿起一旁的平板點了幾下,上面分出了好多小屏幕,是底下大廳里的監(jiān)控,滿屏幕的小短裙大長腿在晃蕩,看多了膩得慌。 遲意連切了好幾個鏡頭都沒看到合心意的,正要把平板丟到一旁,瞥見右下角有個身影從車里面鉆了出來。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宗越?” “別煩我”他手頭上還一堆事要處理,哪有心思搭理他。 “看”遲意點了下屏幕上的小格子,在一旁的墻上留下了個投影,“美女?!?/br> 宗越一目十行看完積壓的文件,緊接著又新來了幾封。他用力按著太陽xue耐著性子看完,飛快地給了批復。 遲意摸了摸鼻子,這幾年宗越變化不可謂不大,從前的狐朋狗友認真起來,還挺陌生的。遲意趕緊晃了晃腦子,把那股怪異的想法拋到腦后,隨即重拾剛剛的話題,“真不看,那我可下手了。” 宗越跟個機器人似的,嗯了聲。 “你確定,超符合你的口味”遲意賤兮兮地笑了,宗少爺談戀愛的時候,也是蠻有人情味的,哪像現(xiàn)在跟個活死人一樣。 “你看你都素了這么久,真不打算再找個?” “我說少爺,你不會是萎了吧?” “你那什么表情,轉(zhuǎn)性了?哎呦臥槽,那我豈不是危險了?!?/br>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斷,宗越的耐心終于被消耗干凈,一記冷冷的眼神給過去,正要掄起靠枕捂死他,遲意眼疾手快地往前面指了指,“快看?!?/br> 宗越似有所感地往墻上看了眼,一下就怔住了。 綿綿的雨絲從天而降,昏黃的路燈讓整個畫面都有些朦朧,像是落入了舊時光。 畫面上的人頭發(fā)隨意地高高挽起,穿著件休閑外套,貼身的牛仔褲更襯的那雙腿筆直修長,她輕輕關上車門在一旁站定,揚起小臉望著Dream的外墻,眼神澄澈透亮,與周遭的一切顯然格格不入。 遲意挑了挑眉,玩味地看了宗越一眼,“像不像?” 宗越很快收回目光,面色平靜地望著他,“還錢。” 遲意輕咳了聲,趕緊換了話題,“等下老西他們過來,給你接風,太和去不去?” 宗越?jīng)]有回她,垂眸看向手機屏幕,卻總也集中不了精神。他想起剛剛看到的畫面,明亮的眼睛、嬌嫩的紅唇,細長的脖頸,宗越搭在沙發(fā)上的手無意識地蜷縮了下,沒來由地有些煩躁,好想掐死她。 Dream酒吧確實要比別家好些,走廊里的燈光很亮,不時有服務生端著托盤走來走去,往上還有各種風格的主題吧,當然價格也越來越貴。 方念跟著指示牌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再左轉(zhuǎn),酒吧面積太大有點像迷宮,她天生方向感就不好,咦,奇怪了明明洗手間就在這個方向的,為什么走廊的盡頭是一幅畫,旁邊還站了個男人。 那人一身裁剪考究的黑色正裝,挺拔清俊。再往上是一張輪廓分明的臉,黑色的短發(fā)干凈利落,他握著手機正在打電話,露出腕上價值不菲的表盤,璀璨的燈光落了下來,更襯的他清冷矜貴,如月如玉。 “你乖乖的,等我回來”聲音低沉暗啞,帶著說不出的磁性。 方念垂在一側(cè)的手無意識地收緊,是宗越呢。 他似是沒注意到她,仍在專心致志地打著電話,不知那端的人說了什么,側(cè)臉的線條一下子變得十分柔和,他微抬胳膊漫不經(jīng)心地扯了扯領帶,姿態(tài)風流慵懶,迷人的過分。 方念垂眸不敢再看,一別三年,他似乎成熟了許多。 然而還不等她邁步,身后那人開口了,冰冷的聲線與剛才的溫柔截然不同,帶著股咬牙切齒的恨意,也帶著些嘲弄,“方念,你膽子不小啊,竟然敢來海城?!?/br> ☆、桃花(2) 海城哪里都好花多景美,人也美。 當初填志愿的時候,方念想啊去哪里也不要去海城,無它,宗越是海城人。然而落下的筆卻不聽使喚地寫下了海城大學幾個字。 烈日炎炎海面滿金的九月,她背著包拖著行李進了海大,后來聽聞他走了,失落的同時又有些釋懷,她和他,就像飛鳥和游魚,偶然相逢有始無終。 她曾想過一千種相遇的方式,都沒料到會是此時此刻,在這里。 “你躲什么,沒臉見我”宗越掛了電話大步走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