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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想著被她藏在衣柜最深處,很久不曾戴過的那塊表。 那是六月的某個夜晚,宗越來西巷還不到半年,他們在屋頂上看星空。 夏日的夜晚風(fēng)是涼爽的,四周蛙聲一片,不知名的花香悠悠蕩蕩地飄了過來,頭頂上的天空像塊兒黑絲絨,上面掛滿了亮閃閃的小星星。 宗越躺在一旁睡覺,側(cè)臉的線條很迷人,斜眉入鬢簡直像拿尺子畫出來的一樣,鼻子又挺又高,方念雙手捧腮趴在一旁,看著看著不由得癡了,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指頭碰了碰他的眉,又點了點他的臉,最后距離他鼻尖幾毫米的時候,停住了,宗越醒了。 他似是沒睡夠,微抬眼皮聲音暗啞,“你在做什么?” 那一刻的他,眼神懵懂澄澈,褪去了狠戾與囂張,整個人無比的溫順,方念忽然就心軟地一塌糊涂,想要抱抱他,親親他。 她慌亂地挪開眼神,“我,我在看星星。” 宗越一點點靠近她,身上好聞的香味也隨之向她襲來,“在看哪顆星星,跟我說說?!?/br> 她哪懂什么星星圖,頂多認(rèn)識個北斗七星,方念下意識地想坐起來,卻被他按住了。 宗越把手環(huán)在她的腰間,毛茸茸地腦袋就在她頸側(cè),柔軟的發(fā)絲蹭過她的肌膚,方念不自覺地抖了下。 “很冷嗎”宗越從背后貼近她,下巴擱在她肩上。 溫?zé)岬暮粑鼡湓谒螅莻?cè)的肌膚也異常的敏感,方念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不受控制往耳尖涌去,燙的厲害,“宗越,看星星呀?!?/br> “不想看?!?/br> 方念僵著身子一動不動,有點期待又有點忐忑,她說:“是你要來看星星的?!?/br> 然后宗越就笑了,聲音很低有點像羽毛在她掌心輕撓,他用牙尖輕咬著她的耳垂,吻過她的臉頰,吻過她的鼻尖,最后落到了唇上。 那是他們第一次接吻。 第二天方念收到了一塊兒星空表,她說:“呀,好漂亮的禮物?!?/br> 宗越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笑了,“喜歡嗎,以后就可以天天陪你看星星?!?/br> 后來,他走了,走的時候是冬天,一如初見。 朋友圈再也沒更新過,直到三個月后,他發(fā)了段極光視頻,把原本的頭像改成了星空,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發(fā)各種聚會的照片,只是再也沒露過面。 一旁的手機屏幕又無聲地亮了亮,方念再次拿起,這次宗越回信息的時間比較久,足足隔了十多分鐘,上面只有兩個字:“你誰” 方念:…… 這貨故意的吧,絕對故意的,就算他們之間的聊天記錄沒了,她的朋友圈關(guān)了,昵稱又沒變,她不信他不記得。 方念拿著手機先給楊佳寧打了個電話,確定她晚上不回來,然后利落地把門給反鎖了。 時間還很早,她可以多學(xué)會兒晚點再睡,反正下午睡過了也不困,剛拿起一套模擬試題,手機鈴響了,方念瞥見屏幕上的那串號碼,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 他為什么這個點給她打電話,有話可說? 鈴聲非常沒耐心地堅持了不到十多秒,掛了,還不等方念松口氣,宿舍的固話響了,方念探身一看來電顯示,又是他?。?! 一聲接一聲,非常的固執(zhí)。 方念無奈拿起電話應(yīng)了聲,“喂。” 背景音有些雜,人聲音樂聲此起彼伏,宗越獨特的聲線夾在其中很好辨認(rèn),“不接我電話?” “沒有,你誰”剛一說完,方念就想一口咬死自己,太蠢了。 果然,電話那端的傳來宗越低低的笑聲,他似乎心情很好,“生氣了?很久沒見過這個名字,我還以為出現(xiàn)幻覺了。” 方念扣了扣裝飾畫的水鉆,他其實想說的是:我還以為你死了吧。 “找我有事”宗越又問了句。 方念說:“你現(xiàn)在方便說話嗎?” 她聽見有人叫他,像是在宴會場,高朋滿座觥籌交錯,他們應(yīng)該談一談,如果他很忙,這顯然不是一個好時機。 當(dāng)初說分手的時候,他表現(xiàn)的很冷靜只問了句為什么,轉(zhuǎn)眼間就把她給綁了。 “現(xiàn)在,不太方便”宗越站在窗邊朝著迎上來的兩個賓客做了個止步的手勢,“有事?” 那還是算了吧,他這個人陰晴不定的,脾氣更像是六月的天,“沒事,我把錢轉(zhuǎn)你了,你收下。” 宗越嘖了聲,“這點錢就想包我,太少了吧?!?/br> 方念:……不是,他怎么還做起兼職了呢。 “那是你的錢,今晚” “今晚沒空,不用等我了你先睡”宗越漫不經(jīng)心地打斷她的話,“我這邊還有點事要處理,如果你迫不及待想見我,可以去酒店等?!?/br> 方念:…… “你床太小了不舒服,換床絲被,太硬了睡的難受。” 方念:…… “夜宵想吃點什么,我讓人給你準(zhǔn)備”頓了頓又道:“什么水果都有,比你的” 方念啪的一聲掛了電話,心想她就不該因為這幾百塊錢招惹他。 晚上方念一直刷題到凌晨一點,憂思過度的結(jié)果是夜里她又做了個噩夢,夢見有頭猛獸在追她,她想跑怎么也找不到鞋子,找啊找,天亮了。 早晨一醒來下意識地偏頭看去,還好,沒有陌生人的氣息。 周五方念課不多,上午兩節(jié)必修下午兩節(jié)選修。 楊佳寧在教室對鏡描妝,“念念,我們周末去長樂路購物吧?!?/br> “不去,我下午有課?!?/br> “等你上完課再走,反正又不遠(yuǎn),晚上就住那里還可以去歡樂谷玩一天。” 方念翻開課本,“不了,我周六去圖書館?!?/br> “你不是不準(zhǔn)備考研嗎,還學(xué)個什么勁兒?!?/br> 方念說:“那我也不能不學(xué)習(xí),還要不要畢業(yè)證了?!?/br> “你年年都拿特等獎學(xué)金的,閉著眼都能領(lǐng)證,去嘛去嘛,陪我一起我快長蘑菇了,好抑郁。” 方念嘆了口氣,“有錢的你抑郁,沒錢的我自閉,這年頭沒有點病都不好意思出門了?!?/br> “快換季了再不買新衣服我又該裸奔了,走吧,我請你包吃包住包帥哥”長樂路在花城,是全國有名的購物集散中心,距離海城一個多小時車程。 “真不去,我不太舒服,不想動。” “那好吧,等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楊佳寧看得出方念心情不佳,她有心事且八成與那個宗少有關(guān)。 成年人的世界要學(xué)會尊重彼此的隱私,她不說,她也不好多問。 下午放學(xué)方念本來打算去圖書館的,上了樓梯看見烏泱泱一片人,轉(zhuǎn)了圈又走了出來。心不靜,書也看不下去,走著走著到了校外,周末校門口人特多,有回家的、有結(jié)伴出去玩的、有一個人也有一群人的,熱熱鬧鬧說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