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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她根本想象不到。 方念沒有回她,她聽見遠處傳來巨大的嗡鳴聲,一架直升機正飛躍海面,從橙中透著金的光影中落了下來。 停機坪下的草被強勁的風吹向一旁,翻飛如浪。 方念捂著小心臟,有點不敢置信,遠在千里之外的人此刻正披著霞光,大步朝她走來。 漫天旖旎的光景,都比不過他眼中的星辰。 “你怎么回來的?” 宗越一把抱住她,緊緊地摟在懷中,“念念?!?/br> 他那么用力,像是要把勒死在懷里,方念艱難地掙扎了下,“快松開我?!?/br> 四周還有很多人看著,方念不太習(xí)慣。 “跟別的男人聊天超過三分鐘,我會打斷那人的腿?”宗越彎腰把她抱了起來,垂眸看她,清亮的眸仁里盛著淺淺的笑意。 “那你沒說我該怎么懲罰你?” 身子驀然騰空,方念下意識地抓住他的衣領(lǐng),周圍的人眼觀鼻鼻觀心,這讓方念更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方念辯解了句:“我沒超過三分鐘?!?/br> 宗越輕笑,“是嗎,我看你聊得挺開心的,還很久不見,你倆很熟?” 他今天穿了件灰色的襯衣,腰線十分流暢,配了條紅色波點領(lǐng)帶,更襯的他精致俊逸。 “哥哥,你的領(lǐng)帶好漂亮?!?/br> 宗越眼尾一挑,心情又有些蕩漾,“喜歡啊,等會送你?!?/br> 她不是這個意思,方念臉頰一燙,趕緊將視線收了回來,“你不是在屏山嗎,什么時候回來的?” “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剛下飛機?!?/br> “明天不開會嗎?”方念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貼近他的心窩。 這個細微的動作,是依賴也眷戀。 滿身的疲憊被夏夜的風給卷走,宗越抱著她走進客廳,將她放在沙發(fā)上,附身在她額上輕輕一吻,“明天的事明天再做,今夜,想你?!?/br> ☆、盛開(7) 屋內(nèi)的燈并未全開, 半邊昏暗半邊明亮。 宗越仰靠在沙發(fā)上, 神色未見疲憊, 胳膊從她腰間穿過, 將她攬在胸前,“就這么多?” 方念輕輕應(yīng)了聲,“嗯, ”她往他懷里縮了縮,“后來有次你從陽川回來,我怕?!?/br> 宗耀說他喜歡一個女孩子,想帶她私奔的時候被宗夫人抓到了……,宗耀的口才太好,他描述的愛情也太美,方念信以為真。 再加上之前的各種阻擾,方念知道宗夫人不會同意,所以得知宗越路上出意外的時候,她很害怕。 她長在西巷那樣的環(huán)境中,聽的最多的是家長里短, 初聽豪門秘辛像笑話,然而置身于其中不免覺得心驚。 那一年,她未滿十八, 生活在父母的庇護下,從小順風順水,沒經(jīng)受過任何挫折。 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場難。 “別說了,”宗越閉了閉眼, 聲音中有些乏憊,修長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臉,很溫柔,“我知道了?!?/br> 他并沒有責備她的意思,無論是當初的離開還是后來的再遇,都只想她回到他身邊。 事實上,即便那次沒有遇見,他也會去找她。 答應(yīng)母親的事他已經(jīng)做到,婚房也準備好了,所有欠缺的,唯剩她而已。 方念偎依在他懷中,抬眸看他,燈光落在他臉上,更襯得他眉目深邃,他雖然不說,但應(yīng)該也很難過吧。 他在意的人并不在意他的感受,他努力了那么久,卻依舊瑀瑀獨行。 “哥哥,你當初為什么會離開西巷?” 懷里的人嬌艷如花,那雙明亮的眸子,是他見過的最美的星辰。 宗越喉頭動了動,輕笑,“你說呢,被你甩了,能不走嗎?” “可是”。 “別說話,”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再提起也沒有什么意義,“以后除了我派去的人,其他任何人都不要相信,也不要跟他們走。” 方念只看到如玉的手腕從眼前一晃而過,然后是清新的海洋香的味道,他遮住了她的眼睛,越靠越近,兩個人的呼吸也交纏在了一起。 他說:“念念,答應(yīng)我?!?/br> “嗯,我答應(yīng)你?!?/br> “我最近有些忙,會盡量多點時間陪你,”他現(xiàn)在身處漩渦,不能將她牽涉進去,“你乖乖地在家等我?!?/br> 方念看不到,只感覺到溫軟的唇舌輕輕覆蓋在她的鼻尖、臉頰、頸側(cè),她抓著他的衣衫,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哥哥,會很辛苦嗎?” 宗越神色微動,目光從那條紅色的領(lǐng)帶上面收了回來,最終支起身子離她稍稍遠些,“心疼我?。俊?/br> 方念點了點頭,“我會很乖的,會”。 他的唇貼上了她的唇,將所有未盡的話語都吞入腹中。 只要她在,他就能身披鎧甲,踏破荊棘,無視風霜雪雨。 “走吧,陪我吃飯去?!弊谠綄⑺龔纳嘲l(fā)上拉了起來,本來想給她個驚喜,沒想到她先給他個驚嚇。 溫暖的懷抱驟然抽離,心也跟著有些空,方念不自然地揪了下裙擺,她還以為…… 果然是她想多了嗎? 大四基本沒課,主要進入實習(xí)環(huán)節(jié),大三下學(xué)期這段時間就尤為緊湊,方念得準備TEM8,BEC,CATTI等,白天除了上課,剩下的時間都泡在了圖書館里。 當然,晚上還得回藍月灣。 “我怎么感覺我很久都沒見過你了,”楊佳寧掐著下巴圍著方念轉(zhuǎn)了一圈,“嗯,是越來越美了,果然戀愛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方念翻了個白眼,“你哪天沒見到我?” 主課都一個班的,除非楊佳寧逃課,不然不可能見不到她。 “你家少爺呢,怎么最近都不見他來接你了?” 方念用水打濕抹布,擦了擦桌子,“他有點忙?!?/br> “哎喲喂,別擦了,那桌子比你臉都干凈,”楊佳寧搖了搖頭,她也就一三五八十天沒回來吧,哪那么夸張,“少爺天天忙什么呢,不會在外面鬼混吧?” 方念笑笑,“沒有?!?/br> “我跟你說你可得看緊點,別讓小妖精們鉆了空子,”楊佳寧斜依著書桌,一副過來人的姿態(tài),“我前天在酒吧,親眼目睹了一場撕逼大戰(zhàn),太精彩了,想不想聽?!?/br> 方念搖了搖頭,“沒興趣?!?/br> 楊佳寧抓著方念的肩膀晃啊晃,“我真佛了,我怎么跟你一個宿舍啊親,你有點八卦的欲/望好不好,不求你理會精髓,但求你聽一聽啊親?!?/br> 方念雙手托腮,裝出一副勤學(xué)好問的樣子,“啊親,我真的很好奇耶,求你了,求你快告訴我吧?!?/br> 楊佳寧抓住衣袍,配合著刺啦一聲,做了個割袍斷義的動作,“我要跟你絕交。” “息怒息怒,”方念丟給了她一盒車厘子,“別弄的像要絕經(jīng)一樣,氣傷肝啊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