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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聲,電梯穩(wěn)穩(wěn)的停住,方念的心也停了兩三秒。 宗越拉著她快步出了電梯,一陣狂風從空蕩蕩的走廊里刮了過來,吹的方念發(fā)絲亂舞。 一走出玻璃幕墻,外面的風更大了。 滿城燈火全在腳下,冷風從四面八方劈頭蓋臉地砸來,方念的第一感覺是頭暈,第二感覺是害怕。 她恐高,腿也有些發(fā)軟。 方念雙手抓著宗越,眼中驚懼未定,“哥哥,你是要殺我滅口嗎?” “你說呢?” 樓頂上開了射燈,并不算太暗,他的臉被光線分割成了兩半,一只眼睛是白晝,里面燃著火苗,一只眼睛是暗夜,里面盛著星辰。 “哥哥,冷靜,殺人犯法?!狈侥钔现┝⒃谠亍?/br> 她不想死,更不想從這么高的樓上跳下去,會粉身碎骨的。 宗越笑了,單手扯開領帶捆住了她的手腕,順手捏了捏她的臉,“念念,我對你不好嗎?” “好,你對我特別的好,”方念忙不迭地點頭,“哥哥是這世界上最好的人,你松開我好不好?!?/br> 宗越捏著她的下巴又吻了上去,在城市的最高處,在狂風肆虐的夜空下。 新港的燈火太亮,只有站在這里,才能看見隱匿在黑色幕布下的點點星光。 “我錯了,我再也不說了?!狈侥钔溶?,這個樣子的宗越,讓她有些害怕。 宗越雙手扶在她腰側,幫她穩(wěn)住身形,聲音有些暗啞,“你哪錯了?” “我不該在背后說你壞話?!狈侥顡P起小臉,眸中霧氣蒙蒙。 真想往死里疼她。 宗越略一彎腰,雙臂用力把她抱了起來,一步步踏上樓梯。 上面是個圓形的停機坪,可以360°俯瞰整個新港的夜景。 方念無心欣賞,就怕宗越一個手軟把她從樓上拋了下去,“哥哥,你放我下來好不好?!?/br> 她想去抓他的衣領,可惜手被纏住用不上力。 宗越在最后一層臺階上停住,垂眸看她,眼中浮著一層清冷的光,“你怕什么,怕我不行?” 他一心想著讓這段時間過的慢點再慢點,好彌補這幾年不在她身邊的遺憾。 想和她做情侶之間做過的所有事,想給她所謂的該死的安全感,告訴她,他迷戀的不止是她的身體,而是她整個人,現(xiàn)在看來,她根本不需要。 他忍得都快要爆炸了,沒想到在她眼里是力不從心?。?! 方念躲在他懷中的陰影里,耳根微熱,他果然聽到了,“不是?!?/br> 宗越輕笑,抱著她上了登上了停機坪,“我原本想著,等到結婚以后,沒想到你這么心急,誤以為我,不行?!?/br> “不,不是的呀,”方念被戳破心事,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慌亂中抓住了一絲理智,“哥哥,不是我,真不是我說的?!?/br> “嗯?” “是遲意,遲意說你受傷了,他說的?!?/br> 樓下的遲意揉了揉鼻子,連打了幾個噴嚏。 宗越抿了抿唇,臉上的神色似笑非笑,“是嗎,我還不知道你倆關系好到這種地步?!?/br> “哥哥,我?!狈侥顝埩藦堊?,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噓,別說話,”宗越低頭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眼角微挑,笑聲撩人,“省點力氣?!?/br> 直升機調(diào)轉方向,從新港飛躍鳳凰山,直接降落在半山豪宅。 方念只覺得腦海里也是嗡鳴一片,她被親的喘不過氣來,像個溺水之人,緊緊地攀著浮木。 等到眼前燈光大亮,人也已經(jīng)被帶進了宗越的房間。 “哥哥?!狈侥顪I眼汪汪地看著他,他咬的她好疼。 宗越抓著她的腿環(huán)在自己腰間,對她輕佻一笑,“寶貝兒,等會再使勁叫?!?/br> 方念腦海里轟的一聲炸開,又羞又躁,又急又氣,這個姿勢太過曖昧,她雙腿懸空無處著落只好攀住了他的腰。 宗越親昵地在她身前蹭了蹭,抱著她踢開了浴室的門,“你乖乖的,我輕點?!?/br> ☆、炙愛(5) 浴室很大, 裝修的很豪華, 燈光亮的有些刺眼。 黑色的大理石臺面上擺著一盆潔白的蝴蝶蘭, 好幾枝攏在一起, 給冷淡的室內(nèi)添了些自然風情。 一旁還有個大大的圓形的雙人浴缸,奶白色的水面上灑著紅艷艷的玫瑰花瓣,外面是玻璃幕墻, 從右邊轉出去,下幾層臺階是他的私人泳池,就在半空。 潔白的紗簾緩緩關上,隔絕了滿城燈火,也隔斷了窺探的視線。 方念被抵在墻上,后背有些疼,前面是他火熱的胸膛,擠壓著她,“哥哥,我好難受?!?/br> “難受?”宗越低低笑了,他脫掉襯衣丟在一旁, 附身去吻她。 從額頭開始,一點點下移,輕輕的, 再往下,唇齒相依。 “等會兒就讓你舒服?!?/br> 方念臉紅的快要爆炸,她不是這個意思,溫熱的水珠從上而下, 兜頭兜臉地淋了她一身。 有點小期待,更多的是害怕,捆在她手上的領帶不知道掉到了哪去,氤氳的熱氣中,一切都變得面容模糊。 方念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脖子,他像一個侵略者長驅(qū)直入。 一如那年他突兀地出現(xiàn)在西巷,帶給她從未有過的歡愉,也帶給她刻骨銘心的痛。 永遠也不會有那么一個人,像他一樣。 一晚上不知道洗了幾遍澡,等到最后被宗越從浴室里抱出來的時候,方念幾乎昏昏欲睡,她太累了,下午逛了一大圈,腿軟。 “別碰我。”方念趴在枕頭上,抓住宗越伸過來的手。 “翻臉不認人?”宗越倒是神清氣爽,晚間的那點郁郁之情早已煙消云散,他把方念散亂的發(fā)絲攏到一邊,手從她腋下穿過強硬地把她翻了過來。 方念啪地拍了他一巴掌,簡直快崩潰了,“你還來,有完沒完?!?/br> 宗越輕咳了聲,柔聲問她,“疼嗎?” 方念拉起被子蒙住了頭不想跟他說話,不疼你試試,他肯定是吸血鬼,咬的她渾身都是傷。 她后悔了,早知道說什么也不跟他走。 太過分了。 宗越摸了摸鼻子,笑了,伸手摟過一旁潔白的蠶蛹,低頭好生哄著,“第一次,沒經(jīng)驗,下次我輕點。” 方念躲在被子里咬著手指頭,渾身如同燙熟的大龍蝦,神特么沒經(jīng)驗,沒經(jīng)驗你…… “我看看,我給你抹點藥?” 方念真想一腳把他踹到床底下,她忍無可忍拉開被子對他怒目而視,“閉嘴,你讓不讓人睡覺。” 床頭只開了一盞燈,他支著半邊身子側躺在她旁邊,眸色沉沉如這夜,嘴角噙著抹笑意,精致的五官也被這暖暖的光雕刻成了溫柔的模樣。 妖孽喲,方念心想。 宗越拉過她的手按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