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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依次寫了“天、地、人”三字:“在此之間,又有陰陽兩極,化生萬物,所謂的‘天道’,便是陰陽轉(zhuǎn)化萬物運行的規(guī)律與法則——現(xiàn)在望鎮(zhèn)發(fā)生改變的正是這一點?!?/br>緊接著,沈清汜又在象征著三界的大圓中圈出一個小圓,點了點那個小圓,而后抬頭看了看陸良生,道:“九天作為陽脈,其作用不必多說,望鎮(zhèn)從前本與別處并無不同,但如今,望鎮(zhèn)之中的至陽之力已經(jīng)受到濁氣影響,濁氣偏陰寒,再加上望鎮(zhèn)原有的、與至陽之力相衡的至陰之力,望鎮(zhèn)之中的法則已經(jīng)遭到了破壞。這兩個月以來,望鎮(zhèn)與外界幾乎完全隔絕,這也給了它充足的時間,將混沌的陰陽之力充足,重新形成了一個相對穩(wěn)定的形態(tài)……如此一來,望鎮(zhèn)與外界的法則便出現(xiàn)了改變,那里與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可以說已經(jīng)不是同一個世界?!?/br>“……”陸良生沉默半晌之后,皺了皺眉,取出匕首又在手臂上劃下一刀,他這樣突然的舉動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夏征和沈清汜默默地看著他拔刀收刀,沒有多言。他的這一系列動作,無不表現(xiàn)出他此時心中并不平靜,在此之前,他雖然對望鎮(zhèn)的情況有諸多猜測,但從未想過會與九天有關(guān),像九天這樣的力量,早就被人視為亙古不變的象征,夏征告訴他關(guān)于九天異常消息,不止是陸良生,說給誰聽,估計都會把這當(dāng)做一句玩笑話。見他一直不開口,沈清汜問道:“你精神如何?若方才不曾聽清,我可以重新說一遍?!?/br>“我還好,”陸良生擺了擺手,“你繼續(xù)說吧?!?/br>“關(guān)于此事,你可有什么建議?”夏征突然插了一句。沈清汜愣了一下,發(fā)覺夏征是在問他后,皺著眉搖頭:“方法未必沒有,只是對于你們來說,恐怕很難接受?!?/br>“說來聽聽?”“望鎮(zhèn)的新法則已經(jīng)基本定型,單憑我們?nèi)?,絕對無法控制。最可行的,無非是我們遠離這里,在望鎮(zhèn)附近布下禁錮之陣,將它完全與外界分離,然后任其自生自滅,”說到這里,沈清汜看了他二人一眼,“若運氣夠好,用不了多久,望鎮(zhèn)這個特殊的所在便會被人界原有的秩序影響,要么被天道排斥,就此化作齏粉,要么被其強行融合,重新恢復(fù)正常?!?/br>“若是我們沒有這么好的運氣,這樣的處理方式也可以為我們爭取到足夠時間,之后我們自己想辦法也好,向人求援也罷,總歸不會再像現(xiàn)在這么被動?!鄙蚯邈峥戳丝戳硗鈨扇霜q豫的神情,然后接著說道,“可是我知道,對于你們來說,就算明知這是最可行的方式,因為望鎮(zhèn)里有個時寅,你們寧可冒險,也絕不會按照這個方法去做?!?/br>“……”夏征和陸良生對視了一眼,不得不承認,沈清汜說的并沒有錯。夏征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目光飄向別處:“……可還有其他法子?”沈清汜看他一眼,沒有說話,夏征也知道這實在有些強人所難,一時間也沒好意思繼續(xù)要求。在陸良生眼里,夏征和沈清汜應(yīng)該還是挺熟的,此時見夏征都有些不好開口了,他也只能皺著眉自己思考對策。三個人都不說話,氣氛一時間沉默下來。“你們能做到哪一步?”沈清汜突然問道。夏征和陸良生聞言都是一愣,沈清汜的這個問題并不好回答,他在明知道他們不忍下手的情況下,將如何處置時寅的決定權(quán)直接拋到了他們的手上。沈清汜的這一退讓,也不知究竟算是仁慈,還是殘忍。在沈清汜的注視下,夏征二人又是一陣沉默,末了,陸良生說道:“我的本意不過是想幫阿寅擺脫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只要不是將他拋到一旁不管不問,其他任何方式我都能接受?!?/br>沈清汜皺著眉想了想,而后點點頭:“夏征,你呢?”夏征看了陸良生一眼:“我沒有異議?!?/br>☆、誘餌聽了他們的回答,沈清汜將手中的小樹枝一丟,拍拍手靠回原來的位置:“那么我們?nèi)羰窍葘r寅引出,然后再封鎖望鎮(zhèn),這個做法你們就都能接受了?”夏征和陸良生都點了點頭,而后夏征問道:“可是,你打算如何將他引出?”沈清汜沒有說話,回答這個問題的人是陸良生,他幾乎沒有考慮便已開口說道:“先前去尋你們時,阿寅應(yīng)該已經(jīng)看到我了,若是想引起他的注意,或許我比你們都要管用得多,不如就讓我去做這個……誘餌,如何?”“如果我沒記錯,你也是個還陽者,對吧?”沈清汜笑了笑,“不如你進去之后,我在外面布個陣,將你們一同關(guān)在里面?這似乎也是個不錯的法子?!?/br>“沈清汜!”旁邊傳來一聲低吼。“嗯?”沈清汜聞聲看了一眼,只見夏征正盯著他,眼中隱隱帶了些許怒意。這就生氣了?他撇撇嘴不說話。夏征對此也是無奈,沈清汜這般態(tài)度,剛才那番話怎么看也不像只是隨口一說的。“這件事還是由我去吧,”夏征說道,然后看了看沈清汜,“以防萬一,你也跟我一起走。”他防的是什么“萬一”,似乎已經(jīng)不必多言了。沈清汜有些驚訝地問道:“等等,讓我跟著你進望鎮(zhèn)……這真的沒問題?”夏征愣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的任務(wù)應(yīng)該是保護沈清汜的安全,眼下這種情況,肯定是把他留在鎮(zhèn)外更加穩(wěn)妥,可是……夏征看了看陸良生,如果自己一個人進去,留沈清汜同陸良生呆在一起,在沒人約束的情況下,沈清汜恐怕不會介意趁此機會對陸良生下手,他那純陽體質(zhì)是還陽者絕對的克星,陸良生在他手里,怕是討不到好;可是如果讓沈清汜一個人留在外面……他強烈懷疑,說不定沈清汜有本事把他們進去的兩個人一起封印在望鎮(zhèn)里面。說白了,夏征還是無法給予眼前這個人絕對的信任,他思前想后,追中皺了皺眉,堅決不愿改變計劃:“放心,死不了?!?/br>“呵呵,那我就放心了?!鄙蚯邈崤み^頭去,在夏征看不到的角度翻了個白眼。“都別鬧了吧。”陸良生出言打斷,他不知道這兩人各自的那點心思,只是說道:“只要能將阿寅引出望鎮(zhèn),其實誰充當(dāng)誘餌都是差不多的。等你們進去之后,我便開始著手準備,在望鎮(zhèn)外布陣……沈公子,陸某并不精通布陣之術(shù),不知普通的禁錮之陣可有作用?”沈清汜想了想:“沒人破壞就不會有問題?!?/br>“那就這么定下了?!标懥忌c點頭,轉(zhuǎn)身走出山洞,為法陣之事準備去了。“好了,我們也該去望鎮(zhèn)了?!毕恼髡酒鹕韥?,突然腳步一頓,看了還未起身的沈清汜一眼,面無表情地問道:“對了,你現(xiàn)在身體如何?”沈清汜笑著站起來,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