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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依舊要看花朝本人的意愿。花朝畢竟不是送葬人,對這些事情只不過似懂非懂,她想了想,將目光投向不知何時走到人傀旁邊的沈清汜:“……沈公子?”沈清汜本是在一個個觀察人傀,聽到花朝喚他,便回過頭來看了看:“姑娘自己決定就好。”花朝對他點(diǎn)頭笑笑:“那就去吧。”沈清汜的心思顯然并不在這個話題上,夏征察覺,不由地開口問道:“你一直在看這些人傀,它們有問題?”“嗯,”沈清汜點(diǎn)點(diǎn)頭,重新看向自己身前的人傀,“正如方才莫兄所說,這些人傀的樣貌與花朝姑娘,或多或少都有些相似之處。”“咦?真的?。俊蹦汉闷嫘钠?,幾步跑到沈清汜身邊,盯著人傀看了一陣,然后又跑去看下一個,過了半晌,就聽莫雍一拍手感嘆道:“呦呵!還真是!”“你是說……”夏征愣了一愣,立即明白了過來,他轉(zhuǎn)而看向莫雍,問道:“你來看看這些人傀,可是之前在風(fēng)臨城失蹤的那些姑娘?”莫雍本就在各個人傀之間晃悠,聞言又重新看了一圈,忍不住驚嘆道:“前輩你真是神了!除了有兩個不認(rèn)得以外,剩下的失蹤之人全在這里!誒誒前輩你是怎么知道的……”忽略掉莫雍接下來的嘮叨,夏征看向那些僵直站立的人傀——算上倒在地上頭顱碎裂的那個,十五個人傀中,共有十三個是風(fēng)臨城失蹤之人,他們來到亂葬崗本就是為了尋找這些人的下落,不料最終竟以這種方式將她們?nèi)空业搅恕?/br>“那個……花朝姑娘的……咳,那個墓還去么?”莫雍弱弱地問道。“當(dāng)然去?!鄙蚯邈崤c花朝對視一眼,語氣中帶了幾分解釋的意思,“若只一人與姑娘樣貌相似,或許還是巧合,可若是人人都與你有相似之處,那么這些姑娘失蹤乃至變成人傀,應(yīng)該就與姑娘你脫不了干系了?!?/br>花朝微微頷首:“我明白?!?/br>“可是我不明白啊!”莫雍插話進(jìn)來,一副要當(dāng)護(hù)花使者的模樣,“花朝姑娘一個柔弱女子,不能因?yàn)檫@些人傀和她長得像就懷疑她吧?她也沒理由把這些人拐來這里做成人傀??!”沈清汜愣了一下:“在下并非懷疑……”“還是我來說吧,”夏征對莫雍思維的脫線算是有些了解了,他阻止了沈清汜的解釋,接著話頭說道,“我們并非懷疑花朝姑娘,而是懷疑有人對花朝姑娘有所企圖,在發(fā)現(xiàn)無法對花朝姑娘下手之后,便將這份企圖轉(zhuǎn)移到了其他和她相似的姑娘身上。”“咦?原來是這意思?”莫雍聽罷,呆呆地看著沈清汜,沈清汜有些無奈,只得慎重點(diǎn)頭。見此情形,莫雍很快就接受了這個說法:“那么,對花朝姑娘懷有企圖的人是誰?”“這恐怕要問花朝姑娘自己了吧?”沈清汜偏頭看了看,“不知花朝姑娘對此人可有什么猜測?”“我……不知道……”花朝微微皺眉,轉(zhuǎn)頭看向莫雍,“我們還是先去方才莫公子提及的那個墳上看看吧?”“好?。 蹦哼B連點(diǎn)頭,上前為花朝帶路。另外兩人跟在后面,夏征一邊走,一邊低聲問道:“她知道什么吧?”“嗯,亂葬崗有人傀這件事,還是她告訴我的,”沈清汜說道,“她去找沈揚(yáng)秋的本意是救人,對我們也不像懷有惡意,只是肯定還有別的什么事情,被她給隱瞞下來了?!?/br>“你看會是什么?”“大概……是關(guān)于始作俑者的事情吧?!?/br>夏征嘆了口氣:“我聽你先前同她說話,幾番提點(diǎn),她卻不為所動,也不知是不是起了反效果?!?/br>沈清汜對此卻無所謂地笑笑:“就算知道些什么,以她之力也無法主導(dǎo)局勢走向,花朝是個聰明人,到了該說的時候,她總會開口的?!?/br>此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好在兩處距離本就不是太遠(yuǎn),莫雍二人又是剛從那邊過來,對路線熟得很,加上有九天令破除周圍的黑暗,不多時,一行四人就已經(jīng)站在先前發(fā)現(xiàn)人傀的那處新墳前。莫雍停下腳步,對花朝說道:“花朝姑娘,就是這里了。”“多謝莫公子?!被ǔ蛩辛藗€禮,走到墓碑前,扶著碑身緩緩蹲了下來,莫雍在旁邊探頭探腦地看了她兩眼,忽地一愣,然后悄悄退了回來。不料他剛一回身,就猛地看見跟在沈清汜身后的一串兒人傀,瞬間臉色一變,一口氣沒喘上來,頓時咳得撕心裂肺:“咳咳……你!你……這……咳……”“你慢點(diǎn)!別急!別急!”夏征趕緊拍拍他的背幫他順氣,然后順著莫雍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見沈清汜身后站了一拍人傀,九天令的光芒由下往上照過去,別說是人傀了,連沈清汜看起來都顯得有些恐怖。“……”夏征默默地看了莫雍一眼,有點(diǎn)同情。得夏征相助,半晌之后,莫雍終于緩了口氣,他抬起一雙咳紅了的眼睛死死盯著沈清汜:“你干嘛不聲不響地把它們帶過來???!”“騰蛇環(huán)對它們的cao控是有范圍的,若將它們留在原地,可能會失控?!鄙蚯邈崦济紱]動一下,淡淡地說道。“這……”莫雍也知道是自己膽小,這才冷不丁被嚇了一跳,若因此怪罪到沈清汜頭上,連他自己都會覺得那是無理取鬧。再說了,光是看著沈清汜那張臉,莫雍就算有火,估計也發(fā)不出來——沒辦法,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當(dāng)對方是個美人的時候,任誰都會下意識地收斂……吧?莫雍連紅了紅,果斷轉(zhuǎn)移話題:“那個……花朝姑娘好像有些不太對勁?!?/br>沈清汜聞言有些驚訝:連他都看出來了?“剛才我在她旁邊的時候,偷偷看了她一眼,她看那墓碑的表情,就像是要哭出來一樣?!蹦簻惖缴蚯邈岫呅⌒÷暤卣f道。沈清汜:“……”原來是這么看出來的。“你們說,會不會是這墓里埋的,是花朝姑娘認(rèn)識的什么人???”莫雍問道。“不會,”夏征說道,“因?yàn)檫@是座空墳。”“?。俊?/br>夏征解釋道:“小莫你不妨好好感受一下,若里面當(dāng)真埋了什么人,作為一座新墳,這附近不可能沒有死氣,更何況,這墓碑上明明白白刻著的,可是‘愛妻花朝之墓’?!?/br>“這又是什么意思?”莫雍問道。“花朝姑娘可有成親?”沈清汜反問。“好像……沒有?”莫雍答道,突然,他眼睛一亮,“莫非這墓是一個愛慕花朝姑娘,卻無法娶她為妻的人立的?”夏征點(diǎn)點(diǎn)頭:“我們正是作此猜想?!?/br>“可是這說不通啊!”莫雍皺了皺眉,“如果這是為花朝姑娘立的墓碑,按理說躺在墓中的就該是花朝姑娘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