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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郁箏也輕輕笑了一聲:“你們也是?!?/br>“郁姑娘,你可有受傷?”夏征問道。“……一點小傷,不礙事?!?/br>“郁姑娘,如今可不是逞強的時候?!甭犛艄~的聲音,明顯是有些支撐不住,在驚喜過后,夏征不由地擔(dān)心起來。“我……小腹被尖銳巖石穿過,止血有些困難?!庇艄~終于還是實話實說了。在這種地方,血流不止的傷勢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若是失血過多,出人命也只是早晚的事,夏征聞言一急:“姑娘盡力撐住,我們這便想辦法過來!”沈清汜此時也已蹲下身,將手覆在裂縫附近:“姑娘稍等?!?/br>時間一點點流逝,沈清汜一直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只是額頭已然見汗。在黑暗中,夏征看不見他融掉巖石的進度,只得在旁一個勁地發(fā)問。開始時沈清汜還答兩聲,時間一長,他便懶得理他了。與沈清汜沉默的原因不同,石壁下面的郁箏精神已經(jīng)越來越差,最初的時候,她還能和夏征說上幾句,到了后來,便只余下她輕輕的喘息聲,證明她還活著。黑暗中時間的概念漸漸變得模糊,又不知過了多久,夏征聽到沈清汜輕輕說了一句:“通了?!毕恼骶褚徽?,連忙湊上前來,卻發(fā)現(xiàn)所謂的“通了”,不過是一個僅能容納人手臂探入的小孔。“……還有多久?”夏征壓下心里的失望,沉聲問道。接連不斷的消耗讓沈清汜累得不輕,他撐著身邊的石頭喘了口氣:“這才完成了一半不到?!?/br>“咳咳……”就在這時,已經(jīng)許久沒有出聲的郁箏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夏征和沈清汜都是一愣,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瞬間涌上心頭。夏征也顧不得其他了,他使勁拍打著石壁:“郁姑娘!郁姑娘你還醒著嗎?”石壁那頭沉默半晌,郁箏弱得近乎聽不見的聲音傳來:“我……還好……唔……冷……”“冷?”夏征沒太明白,倒是沈清汜伸手將他推到一旁:“讓開,我們沒有時間了?!?/br>“什么意思?”夏征不解。“是水。”沈清汜的聲音中少有地帶上了些許急切,“從我們醒來開始,河水便一直不停地灌入這處洞xue,郁姑娘所在的地方較低,如今水都在她那里匯集,若是我們再耽擱下去,等水漫上來的時候,不但郁姑娘性命不保,我們也遲早會被淹死在這地底下!”夏征大驚,可是眼下的情況,他卻半點忙也幫不上,最終,也只能對石壁下面的郁箏說道:“郁姑娘,你將手從石壁上的這個洞里伸過來,我?guī)湍氵\功驅(qū)寒?!?/br>只聽郁箏小聲地應(yīng)了一聲,過了半晌,夏征緊緊握住了她從下方伸上來的手:“郁姑娘,我這便助你驅(qū)寒,你無論如何不要睡,知道嗎?”“嗯……”之后,時間究竟過去了多久,夏征和沈清汜都已經(jīng)無法判斷,縱使他們?nèi)κ?,也無法阻止石壁下方的水流聲離他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終于,冰冷的河水觸碰到夏征的手。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只是在恍惚中感覺到,他握著的那只手,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漸漸冰涼。☆、獲救“啊!”段元元手一松,原本由她和朗風(fēng)一同搬運的那塊巨石猛地掉落下來,如果不是朗風(fēng)躲得快,這塊石頭非把他的腳砸斷不可。“元元,沒事吧?”夏暢朝這邊看過來。“沒、沒事……”段元元出神地看著自己的手,本能地搖頭。經(jīng)歷過之前那場崩塌的人們此時已經(jīng)不敢大意,一時間他們?nèi)紘诉^來,你一言我一語地打探段元元是不是又感覺到了什么。段元元愣愣地看著他們嘴巴一張一合,半天才答道:“真的沒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br>這時候,夏暢也走了過來,看到段元元的神色,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真沒事?”段元元猶豫了一下,她沒有回答夏暢的問題,而是問道:“阿暢,你覺得……郁jiejie他們都還活著嗎?”夏暢一愣,他們這些人已經(jīng)在這里找了一個晚上,之前那場崩塌非常劇烈,等到塵埃落定,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只剩下一片狼藉。原先的小路早已不見蹤影,巨大的石塊和泥土封堵了山崖下方的河流,面對此情此景,所有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他們甚至無法想象那三人生還的可能性。這里實在太過兇險,隨時可能發(fā)生第二次崩塌,朗風(fēng)一行人本想就此離開,但是在夏暢和段元元的極力堅持下,所有人都留了下來,從最靠近夏征三人掉落方位的地方挖起,無論如何,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可是在這些巨石之下,真的還有人活著嗎?段元元突然問起,夏暢對此卻也無從作答。“別想太多,我們繼續(xù)找吧?!彼坏眠@樣說道。“嗯?!倍卧昧Φ匾稽c頭,重新開始搬運石塊。夏暢望著她的動作,心里也不由地嘆了口氣,她轉(zhuǎn)過身,正準備往回走,忽地看到另一邊,有個男子從一堆碎石中挖出一塊令牌狀的東西。夏暢一驚,三步并作兩步,沖到那個人面前:“你手里那個!快給我看看!”“???”那人本在打量自己挖到的東西,聞聲一抬頭,看見夏暢一臉激動的樣子,不禁愣了一愣,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把令牌交了出來。夏暢幾乎用搶地把令牌握在手里,她死死盯著令牌,臉上的表情不知是開心還是難過。她之前的一番動靜早已驚動了其他人,段元元和朗風(fēng)走上前來,朗風(fēng)看了她手中的令牌一眼,問道“這是什么東西?”“九天令,是我哥的九天令!這令牌很重要,我哥從來不會離身的,他們一定就在附近!”夏暢笑了出來,她轉(zhuǎn)頭看向那個挖出九天令的男子:“這東西你是在哪兒找到的?”男子此時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發(fā)現(xiàn)有多重要,他連忙指了個方向,在朗風(fēng)和段元元的安排下,所有人都來到那個區(qū)域,開始全力挖掘。石堆下,一片黑暗之中,夏征突然打破了死寂:“水漲上來了……”“嗯。”“還能動么?我在這里守著郁姑娘,你再去找找出口吧?!?/br>“沒用的,”沈清汜輕聲道,“除了下面,這里沒有第二個通往外界的出口。”“……你能感覺到?”“嗯,方才為了能盡全力救人,我解除了對感知的封印,這里的地形就算閉著眼睛,我也能了解個大概?!?/br>“那這里的兇煞之力……?”“已經(jīng)感覺不到了,”沈清汜頓了一頓,“大概先前那種強烈的能量,已經(jīng)隨著山石崩塌被傾瀉出去了?!?/br>“或許那本就是崩塌的預(yù)兆。”“可能吧,之前從未遇到過……哼,這南疆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