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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沈清汜不想再與她耗下去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帶我去你那里吧?!?/br>“沒問題?!甭迳n妍頗為得意地看了那幾個守衛(wèi)一眼,拉著沈清汜走了。待到了她的住處,洛蒼妍忍不住放聲笑道:“你剛才看見那幾個守衛(wèi)的表情了嗎?一個個跟吃了蒼蠅似的!”沈清汜在桌邊坐下,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你并不是洛蒼妍,這么做有什么意義?”“我不是她,但是我感同身受??!”洛蒼妍走過來拍拍他的肩,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再說,占了她的身體,不為她做些什么,我問心有愧?!?/br>“你能感同身受?”沈清汜愣了一下,似是有些意外。“為什么不能?”洛蒼妍反問,“她的身體,她的記憶,現(xiàn)在都是我的了,我能感受到她曾經(jīng)的情緒,這沒什么奇怪的吧?”“或許吧?!鄙蚯邈崾樟耸丈瘢瑢⒘奶靸?nèi)容引入了正題:“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為何而來?!?/br>洛蒼妍聞言,表情也嚴(yán)肅起來:“知道個六七分吧,你比我預(yù)計的要來的早,是九天祭典要開始了,還是什么事情刺激了你?”沈清汜嗤笑了一聲:“不巧,我撞上了你安排在首陽宮的內(nèi)賊?!?/br>“是誰這么不小心???”洛蒼妍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笑道:“這么容易就暴露,突然覺得前途渺茫呢。”“別裝了?!鄙蚯邈峥粗?,冷聲道,“既然要合作,那么我需要知道你的全部計劃?!?/br>“……”洛蒼妍收起笑臉,她盯著沈清汜的眼睛,兩人對視了一陣之后,洛蒼妍忽地展顏一笑:“好啊。”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歲晏的地雷~☆、抉擇沈清汜沉著臉,從汜天城中走了出來,依照洛蒼妍所說,自己相助與否根本不會影響她的行動,即使他現(xiàn)在得知了計劃的詳細(xì)情況,想要阻止洛蒼妍,成功的可能性也已是微乎其微。沈清汜站在首陽宮門前的石階上遲疑了一陣,轉(zhuǎn)身走向沈嘉平的住處。“……祭祀大人?”沈嘉平住處的守衛(wèi)見到沈清汜有些意外,“請您稍后,我這便進(jìn)去為您通報?!?/br>“不必,”沈清汜從他身邊走過,腳步頓了一頓,“里面有其他人么?”守衛(wèi)答道:“除您之外,今日無人來訪。”“那就好。”沈清汜點(diǎn)點(diǎn)頭,徑自走了進(jìn)去,不料本應(yīng)安靜的屋子里,此時卻有談話聲傳出:“你偷偷跑來我這里,便是要同我說這個?”一個蒼老的聲音咳嗽了兩下,道:“掌門,老夫并非不懂您的意思,只是眼下的情況,已經(jīng)由不得您如此胡鬧了,只因這些事情不宜公開,其他幾位長老才推我前來與您私下商議。”沈清汜聞言停下腳步,他站在院外沒有走近,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這個說話的老人應(yīng)該是大長老沈默雄,這種時候,他來找沈嘉平做什么?只聽沈嘉平冷笑道:“又是九天禁地中至陽之力不足的那一套說辭么?只要你們幾位老前輩修煉時少借助九天之力,想必能為我們省下不少?!?/br>“話可不是這么講,”沈默雄的聲音平平淡淡地,沈嘉平的話似乎半點(diǎn)也沒影響到他,“如果不是你們這一輩的九天祭典因?yàn)楦鞣N原因推遲了這么多年,我們也不會陷入如此境地?!?/br>沈嘉平冷哼了一聲:“用我哥的命養(yǎng)你們這群蛀蟲,這是憑什么?”“這么說的話,你不也是如此嗎?”沈默雄聲音低沉地笑了,“沒有經(jīng)歷過九天祭典的掌門,從來都不是無可替代的,我愿意推舉你,其他人可未必?!?/br>“……你拿這個威脅我?”“掌門,你有些太過激動了,”沈默雄道,“我只是向你說明一個事實(shí),我們這些老家伙之所以除了與你商談之外沒有別的舉動,只是因?yàn)槭虑檫€沒到非強(qiáng)迫你不可的地步,否則,你認(rèn)為你能護(hù)得了誰呢?對付一個不會任何法術(shù)的凡人,我們有無數(shù)種方法能令他就范?!?/br>“……”沈嘉平?jīng)]有接話,沈默雄便接著說道:“嘉平啊,作為長輩,老夫必須要提點(diǎn)你一句?!彼穆曇舻蛦?,對沈清汜和沈嘉平來說都是說不出的刺耳,“活到我們這個歲數(shù)的人,大多一心想著修煉,并不想過多插手首陽宮內(nèi)的事物,只是如今情況特殊,若是九天之力繼續(xù)衰減下去,受到影響的就不僅僅是首陽宮,還有天下蒼生。我們是活得夠久了,可是嘉平,你當(dāng)真要為了一個人的性命,犧牲其他所有無辜之人么?”“天下蒼生……哼,好大一頂帽子?!甭犅曇簦蚣纹蕉伎毂粴庑α?,“僅僅是因?yàn)檠y(tǒng),就要被你們累得魂魄耗盡,難道我哥他就是應(yīng)得的?真虧你們能把事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非也,既然作為純陽之子出生,他從那一刻起便與常人是不同的,在祭祀之前,他什么也不必做,就能享受全天下最好的一切,得到了相應(yīng)的特權(quán),就要承受同等的代價,如此而已。”“你……”明知道沈默雄是在偷換概念,可是他所說的,卻也句句屬實(shí),沈嘉平舍不得沈清汜就此死去,可是同樣的,他也無法因?yàn)橐患核接?,犧牲全天下人的性命。?yōu)柔寡斷是大忌,但是沈嘉平偏偏在這兩者的抉擇之間,遲遲拿不定主意。一時間,屋內(nèi)安靜了下來,沈清汜在心里嘆了口氣,走上前去,輕輕叩響了房門。“誰?”沈嘉平問道,聲音嚴(yán)厲非常。“我。”沈清汜聲音平靜。房門很快便被打開,沈嘉平神色如常地走了出來,盡管他掩飾得不錯,沈清汜卻仍能看出他面具下的緊張,但他并未點(diǎn)破,只是笑了笑,掃了一眼屋內(nèi)的沈默雄,問道:“有些事想找你商議,不知我來的是不是時候?”沈默雄拄著拐杖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他走到門口,對著沈清汜露出一個和藹的笑來:“不礙事,老夫的事情已經(jīng)說完,這便要走了?!?/br>沈清汜側(cè)身為他讓出通路:“您慢走?!?/br>“哥?!贝缴蚰鄣纳碛跋г陂T口,沈嘉平終于神色復(fù)雜地開口問道:“剛才我們說的那些……你都聽到了?”“你們說了什么?”沈清汜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沈嘉平一時也無法判斷他究竟是否裝傻,在于沈清汜對視了片刻之后,他終于還是先一步放棄:“罷了,你方才說,有事要找我?”“不錯,”沈清汜點(diǎn)點(diǎn)頭,跨過門欄走到屋內(nèi),“我找到了一些內(nèi)jian的線索。”沈嘉平跟著沈清汜走了進(jìn)來,他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茶葉,正打算為沈清汜沖泡,聞言頗感興趣的一挑眉:“哦?說來聽聽?”沈清汜看著他的舉動,瞥了一眼先前沈默雄所坐位置上那空蕩蕩的桌面,淡淡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