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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大哥!這種玩笑可開不得??!”夏征突然感覺有點(diǎn)心累——如果這時候是沈清汜在該多好……嗯?這話之前好像也在哪里想過?“我就是這么隨便一想,做不得準(zhǔn)的。”夏征這么說著,想把話題繞開,不料他話音未落,就聽到一聲小孩子的輕笑從右邊屋內(nèi)傳來。☆、突襲那一聲輕笑離得極近,一時間,在場的三人都是一陣汗毛倒豎。莫雍一聲尖叫卡在嗓子眼兒里,他憋了又憋,臉都紅透了才把它勉強(qiáng)咽了回去,夏征將食指豎在唇間,示意他們“噤聲”,然后他拔出腰間的長劍,繞過門前的墳包,向著發(fā)出聲音的屋內(nèi)走去。屋子并不大,是一眼就能看全的結(jié)構(gòu)。進(jìn)門是一個窄小的正房,擺著一張桌子和三把椅子,左右兩邊各有一間臥房,穿過正房有個同樣小小的后院,正對著這邊的應(yīng)該是這家的廚房。夏征在正房站了片刻,首先走向左手邊的那間,和正房一樣,空落落的房間里擺放著一個破舊的木質(zhì)衣柜,木床上凌亂地堆著些被褥,上面的血跡依稀可見,在床邊,還有一個小小的搖籃,夏征走上前去,只見搖籃里空無一物,想來在馬賊闖入時,有什么人已經(jīng)先一步抱著躺在里面的孩子逃走了。不知為何,這樣的認(rèn)知讓夏征心中稍稍松了口氣,他轉(zhuǎn)身走向另一間臥房,這里的布置和另一邊大致相同,只不過這邊并沒有留下任何血跡,夏征一挑眉,想了想,轉(zhuǎn)身蹲下,打開了堆在墻角的箱子,果不其然,他在箱子里看見了幾件五六歲小女孩的衣服。到現(xiàn)在,當(dāng)年的事情似乎已經(jīng)可以在夏征的腦子里連成一條線了——這間屋子里應(yīng)該住著一家四口,有父母,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女孩,以及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當(dāng)馬賊闖入時,孩子們的父母上前阻攔,小女孩抱著嬰兒趁亂逃走……看現(xiàn)在的情況,小女孩恐怕未能幸免于難,只是不知道她當(dāng)年趁亂帶走的嬰兒現(xiàn)在何處?“前輩!”莫雍的聲音從廚房方向傳來,“你快過來看!”夏征聞言,立即向著后堂跑去,莫雍與何偉然都在這里,他們此時正圍著一口大缸,臉色有些難看。“怎么了?這里面有什么?”夏征走上前來,低頭一看,心中頓時一陣難受——只見一個身穿紅衣的小女孩蜷縮在缸里,即便如此,她仍將一個襁褓緊緊護(hù)在懷中,夏征他們看不到襁褓中的情況,但是很明顯,小女孩的身體早已被這里干燥的天氣所風(fēng)干,想來她懷中的嬰兒也好不了多少。漫長的沉默之后,莫雍總算開口問道:“尸體在這里,所以說……不是還陽?”夏征點(diǎn)點(diǎn)頭:“看來我們這次應(yīng)該是徹徹底底地撞鬼了,這對我們來說倒也是件好事,走吧,找人要緊。”“等等,”何偉然叫住了他們,“既然我們都發(fā)現(xiàn)尸體了,還是讓他們?nèi)胪翞榘舶??人都走了,尸體這么一直放在缸里總是不太好。”“嗯,說的也是,安葬死者這種事我做得多,讓我來吧?!蹦盒α诵?,彎腰便打算將缸里的小女孩抱出來,正想要閃身讓他,卻突然發(fā)現(xiàn)缸里的小女孩手指動了一動:“小莫退后!”莫雍反應(yīng)也算及時,他毫不遲疑地往后一退,下一瞬便看見一只瘦骨嶙峋的手從缸中猛地伸了出來!若是沒有夏征提醒,如今那只手恐怕已經(jīng)扣上他的咽喉!夏征一把將愣在原地的莫雍從缸邊拽了過來,他手握長劍迎了上去,不料就在這時,一把沙子竟從缸里被拋了出來!夏征對此毫無防備,直接被黃沙迷了眼睛,就在他睜不開眼的空隙,一個小小的紅色身影從缸中竄出,飛快地跑出門去了。“你站住……唉!”眼睜睜看著小女孩跑掉,莫雍想追,但又放心不下這里無法自保的何偉然和因為沙子淚流滿面的夏征,他只得重重地嘆了口氣,靠在門邊看著廚房里的兩人。何偉然這時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看了看身邊的夏征,擔(dān)心地問道:“夏兄?你還好吧?”“沒事?!毕恼魅嗔巳嘌劬?,經(jīng)過眼淚的洗禮,他的眼睛已經(jīng)舒服了不少。莫雍從門邊走了過來,只見夏征用劍柄從缸里挑起一個空的襁褓,兩個人盯著它沉默了半晌之后,夏征苦笑道:“真是個小騙子?!?/br>“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會裝死的還陽者,”莫雍感覺有些頭疼,“接下來怎么辦?沒有九天令,我們要怎么和她斗?”何偉文雖然不是很清楚他們在說什么,但還是小心地問道:“如果不能對付她,我們就不能想辦法繞過這個小女鬼嗎?”“怕是不能,”夏征搖了搖頭,“看這個小姑娘行事,不像是擁有神智的還陽者,這么一來,她的很多行為應(yīng)該都是受到她執(zhí)念的驅(qū)使——她想要保護(hù)自己的弟弟或是meimei,但是失去神智的她根本無法判斷究竟哪個小嬰兒才是他的親人。所以,她從天賜村偷走未滿周歲的嬰兒,想要把他們當(dāng)做家人照顧,但卻根本做不到,只能任由他們活活餓死……總而言之,昨天夜里丟失的孩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被她藏了起來,我們?nèi)绻胍业胶⒆?,就無可避免地要跟著她,甚至和她交手。”“其實(shí)交手我們倒是不怕,我們現(xiàn)在的問題是根本沒辦法將她送走?。 蹦簢@了口氣道,“這次還真有些麻煩了,以往有九天令可以用,像這樣的還陽者我們來幾個送幾個,根本不費(fèi)吹灰之力,可是現(xiàn)在這情況,我們該拿她怎么辦?。靠偛荒苷业綃雰褐笪覀儽Я司团?,對她放任不管吧?這次人是找到了,可是下次我們不在的時候她又跑出來偷嬰兒怎么辦?”夏征想了想,道:“還陽者若是能夠放棄執(zhí)念,倒是可以自行離開。”“前輩,你覺得這法子行得通嗎?”莫雍“哎呦”了一聲,“人都說‘小鬼難纏’,跟這種才五六歲的小丫頭講道理,能講通的可能性基本上是不存在的吧?”夏征沉默下來,莫雍所說也正是他在擔(dān)心的,但是思來想去,他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可行的辦法。如果清汜在就好了……這個念頭又不自覺地冒了出來。“如果沈大公子在這兒就好了,有他在我們根本用不著九天令,”莫雍也喃喃道,“前輩,你說沈大公子他會跑到哪里去了???你當(dāng)時從首陽宮跑到汜天城找我們,怎么不帶上他一起呢?”“……”面對這個問題,夏征根本就無法回答,他搖搖頭,道:“你也別再這說些有的沒的了,我們先去把被偷走的孩子救出來,其他事情之后再考慮吧。”作者有話要說: 一天碼了一萬多字,我的魂魄快要散了……_(:з」∠)_☆、親近“我們都走了好幾天了,這么多地方,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