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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四十五度斜側(cè)的身體把身后鏡頭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而從其他跟過來的機(jī)位看,這畫面不過是封聲給桌邊低頭沉思的賀覺遞了把叉子,還有大概率看不清臉和口型。名模面對鏡頭,就是這么自信。“戀愛了?”封聲側(cè)著臉用氣聲問了一句。賀覺仰首看天,接過叉子幽幽嘆了口氣,也用氣聲回:“哪兒有的事。”“喲——”封聲長眉一抬,借著錯身的功夫湊到賀覺耳邊低聲念了一句:“知道你剛才那表情我通常怎么形容么?”賀覺:“?”封聲:“思春?!?/br>賀覺:“......”-TBC作者有話要說: 抱頭頂鍋蓋蹲在墻角。今后,只單開,不作死。日三千,不斷更。做社會主義和諧好拐,絕不做野地里的爛樹杈子。昨天熬太晚,節(jié)奏有點問題,小修。第七章稍后就發(fā)。第7章Chapter.77.我哥他是不是有點太粘思春:即懷春、情竇初開,指少女愛慕異性,現(xiàn)泛指對異性有渴望之情。賀覺被這個旖旎的詞兒一激,天馬行空地想起些往事。有道是“喵生若只如初見”。剛從小區(qū)花園被徐行之撿到、登堂入室進(jìn)入影帝公寓時,胖橘同學(xué)還不胖,不僅不胖,日后睥睨天下、視鏟屎官為奴才的傲嬌秉性,也連棵萌芽都沒見著。少女橘身段輕巧,叫聲甜美,堪稱是只蠱惑人心的喵星妖精,引得賀覺俯首卷袖子做貓飯,就此在精研廚藝的道路上一去不返。賀覺還真不好意思跟外人講,他最自豪的烹飪手筆......是營養(yǎng)齊全的貓飯。......那時候賀覺剛到北城不久,借住在徐行之的次臥里,有通告時東奔西跑,沒通告就懨懨地宅在家里,渾身撲簌簌地冒黑氣兒、生蘑菇。他沒什么想抱怨的。畢竟娛樂圈里,新人出道大抵相似。有通告時苦,一天兩三場小活兒東奔西跑;沒通告時喪,閑都能閑到你懷疑人生。賀家家底豐厚,賀覺又得寵得緊,原本不必挨苦受累,奈何他賀三兒心氣兒頗高,不想靠著家里。各種冷臉叱罵、站臺唱開業(yè)的小活兒,都咬著牙自己扛了下來。——進(jìn)娛樂圈的事兒,他還一個字都沒告訴徐行之。徐行之那陣子正巧出境拍戲,兩個月不在國內(nèi),也就錯過了第一時間阻攔賀三兒的機(jī)會。到他回來那天,北城一冬沒散的霧霾煙消云散,露出一片藍(lán)湛湛的天空,堪比召開某次國際盛會時的漂亮。那天是周四,賀覺日程表一片空白。他拖著步子睡眼惺忪地打開房門,揉揉眼睛,看見徐行之緊蹙著眉頭山雨欲來的一張臉,心里的弦瞬間繃緊,訕訕地喊了一聲:“哥?!?/br>徐行之沒答話,板著臉進(jìn)屋,把箱子放上儲物格,重重關(guān)上了柜門。后來賀覺才知道,飛機(jī)剛在美利堅落地,徐行之就得著了賀覺進(jìn)娛樂圈的消息。隨著國內(nèi)消息一條條往外傳,徐影帝的怒氣也跟經(jīng)驗值似的起起落落攢了大半管,要是具象化出實體,頂頭多半冒著紅光。彼時賀覺只看見徐行之個嘴唇半張,幾秒后又重重抿上,半天都沒出聲,自己心里也跟著七上八下。替他哥回答的,是一聲軟軟糯糯的:“喵。”僵持的氣氛被這一聲叫喚點著,就此打破。賀覺睜圓了眼睛低頭看去——自家大哥交疊的西裝袖口上,居然攬著一只貓。徐行之垂眸搖了搖頭,把貓放在地上,回身拉開客廳的落地窗簾。窗外陽光正盛,與昏暗了兩個月的屋子形成鮮明反差,賀覺不自覺地瞇起眼睛,面前男人修長的輪廓也被鍍上一層金邊,模糊不清。大概還是在生氣吧......畢竟是背著這個人,做了這個人最不愿意看到的選擇......時間概念被飛速跳躍的心理活動模糊,像是過去了很久,又像是不過過去了一瞬。沉默的盡頭,賀覺聽見徐行之語氣嚴(yán)肅的一句:“去把自己收拾好,看看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當(dāng)即立正站好,應(yīng)了聲“好”,一路小跑著溜進(jìn)衛(wèi)生間。——只是不知為什么,心情也像窗外的天氣似的,破開重霾,一點點放晴,重回遼闊曠達(dá)。明明是被罵了,怎么還這么高興呢?賀覺看著鏡子里形容枯槁衣冠不整的自己,恨鐵不成鋼地呸出了一口牙膏沫子。......那天夜里,賀覺鼓起勇氣想和徐行之認(rèn)真談?wù)?,躡手躡腳摸到主臥門邊兒,忽然透過隔音極好的門板聽見一陣慘烈的貓叫聲。我靠,再生我的氣,我哥也不能拿貓泄憤吧?!賀覺挑起眉頭推門而入......看見徐行之一臉倦色斜靠在床頭。他身側(cè)五米開外,少女橘蹲在窗邊“喵嗚喵嗚”嘶嚎似的大叫,其聲驚心動魄,堪比焊接噪音。賀覺捂著耳朵又走近了點兒,看見床頭兩個喝空的啤酒罐,一正、一歪,平躺在歐式復(fù)古臺燈邊。“......”我是不是有???我哥他怎么會是那種人。徐行之偏著頭,定定看了他一會兒:“怎么了?”賀覺早忘了想跟他談什么,彎著眼睛想了半天,憋出來一句:“路過聽見貓叫,來看看它怎么了?!?/br>徐行之點了點頭,晃了晃手里的易拉罐:“春天,鬧貓呢?!闭f完,他哥那張正派硬漢臉還燦爛地笑了笑:“少女懷春,多正常。”“......”這下,再遲鈍的人,也該感覺出哪里不太對勁了。賀覺皺著眉坐到徐行之床邊,試探著問了一句:“哥,你還喝別的酒了?”徐行之目光晦澀,又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老老實實地答:“喝了。李硯來的時候帶了紅酒,我們試了幾杯?!?/br>這下真相大白,賀覺看了看天花板,無奈道:“哥,你從小不能喝混酒,以后可千萬別這么干了。”話畢,任勞任怨的國民好弟弟起身走到靠近徐行之那側(cè)的床沿,決定替他哥換個衣服擦擦臉。然而世事難測。剛坐到徐行之身側(cè),賀覺探向?qū)Ψ揭r衫扣子的手就被一把握住。“哥?”賀覺皺著眉掙扎了兩下,發(fā)覺根本掙脫不開。他哥長久堅持健身鍛煉的身材,和他全靠年輕維系的身材,力量不可同日而語。賀覺認(rèn)命地嘆了口氣,柔聲道:“哥,這樣我沒法幫你換衣......”唇上溫?zé)岬挠|感過電似的蔓延到全身,連帶著將大腦電成一片空白。——這是個溫柔到稍縱即逝的親吻。賀覺呆愣在原地,目送徐行之輪廓深邃的臉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