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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樂人起身的動靜,立刻轉(zhuǎn)過頭來,殷勤地將罐頭食物放在齊樂人面前,眼巴巴地盼著他吃。“謝了?!饼R樂人精神尚可,喝了點水之后就開始吃東西,“安妮有什么動靜嗎?”“沒有,她一直待在自己的屋子里,也沒人過來,她到底在干嗎?”杜越郁悶極了。為了防止聊HIGH了說出什么不該說的事情,兩人干脆關(guān)了跟蹤攝像頭扯淡了起來,杜越說了一些他在學(xué)校的時候的事情,還說了自己暗戀過的女孩子,說了好久才發(fā)現(xiàn)齊樂人一直微笑點頭但沒說話,不由不好意思地捋了捋頭發(fā):“說了這么多,前輩都無聊了吧?就是一些無聊的高中生活……”“不,挺有趣的。后來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子呢?你有沒有跟她表白?”齊樂人忍不住八卦了一下。“呃……算是有吧……不過她有喜歡的人了?!倍旁绞涞馈?/br>“那真可惜,他們在一起了嗎?”“也沒有……我注意到她的時候她還沒遇到心儀對象,她是個很可愛的人,但那時候我也沒對她有什么特別的想法,只是覺得她挺可愛的。后來她突然戀愛了……”杜越情緒低落了下來,十分沮喪的樣子。“然后你才發(fā)現(xiàn)你喜歡她?”齊樂人像個知心大哥哥一樣關(guān)懷起了小年輕。“其實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歡,我只是覺得她專心致志地喜歡著一個人的樣子很動人?!倍旁秸f著,笑了起來,露出了嘴角那個可愛的酒窩,“我也沒想過要和她在一起。我可能并不是真的喜歡她吧,只是被那個樣子的她打動了。”感覺自己已經(jīng)落伍于時代,搞不清年輕人在想什么的齊樂人繼續(xù)深挖八卦:“你剛才說你有表白過?怎么表白的?”“啊……也不能算表白吧,我就是欺負(fù)了她一下哈哈哈哈哈哈,她大概討厭死我了。當(dāng)我還想努力一下的時候,她卻突然失蹤了?!倍旁秸f。齊樂人吃了一驚:“失蹤?”“對,假期的時候她和幾個朋友一起去山里徒步郊游,遇上了山體垮塌,八個人全部失蹤……”杜越說著,若有所思道,“后來我進(jìn)入了這里之后,難免將兩件事聯(lián)系在了一起,我懷疑她可能和我遭遇了一樣的事情?!?/br>“很有可能?!饼R樂人也想過這個問題,不知道他和呂醫(yī)生經(jīng)歷過的新手村在現(xiàn)實世界的人眼里是什么情況,是多人離奇失蹤,還是殺人狂瘋狂砍殺無辜群眾,另有三人失蹤?杜越攤了攤手,故作灑脫地說道:“說不定未來還有見面的機會,但如果真的見不到了……那也就這樣了吧。初戀嘛,總是這樣子沒有結(jié)果的,更何況這連初戀都算不上?!?/br>初戀就遭遇地獄難度還吃了后輩一個FLAG的齊樂人:“……”“前輩你也說說吧,你有戀人了嗎?”杜越八卦兮兮地問道。“有的?!饼R樂人坦白道。“哇,是什么樣的人?漂亮嗎?你們誰先看上誰的?怎么認(rèn)識的?在現(xiàn)實世界還是游戲里?”“你怎么這么八卦?”齊樂人哭笑不得。“前輩,說吧說吧,我聽著呢!”杜越豎起了耳朵。“有什么好說的?”“什么都能說啊,先說漂亮嗎?”齊樂人回想起獻(xiàn)祭女巫任務(wù)時第一眼就驚艷了他的“女神”,笑意悄然爬上了他的唇角眉梢:“很漂亮,特別漂亮?!?/br>“有照片嗎?”杜越追問道。齊樂人搖了搖頭。杜越失望地嘆了口氣:“好吧,那你們是誰先看上誰的?”齊樂人想了想:“應(yīng)該是我吧,一見鐘情?!?/br>杜越驚了,呆呆地看著齊樂人,只聽他繼續(xù)說道:“很不可思議吧,在那之前我從來也沒喜歡過誰,卻在那一剎那間完全拋開了理性,對一個陌生人一見鐘情。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我隱隱約約覺得,其實我一生都在等待這個人的出現(xiàn)。如果我沒有來到這里,如果我沒有遇見他,如果他沒有回應(yīng)我,也許我也會渾渾噩噩地和其他人開始一段感情,甚至走入婚姻,一輩子也就這么過去了。那樣的一生,我不會知道自己過得很可悲,甚至錯覺這樣的人生已經(jīng)是幸福的了,因為我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一個怎樣的奇跡?!?/br>溫柔而平靜的感情在他的心頭流淌著,讓所有的回憶都被鍍上了一層柔和的暖光,明明這段感情中的絕大部分時間都和幸福甜蜜無關(guān),反倒充斥著自我懷疑、抗拒、克制、忍耐。可是時過境遷,在悲劇的死亡中止了綿延的苦痛之后,愛情反而被燒盡了那一層荊棘外衣,浴火重生,留下一顆無法被燒毀的,金子一般閃耀的心。他覺得很甜蜜,哪怕是曾經(jīng)的痛苦,都被裹上了一層甜蜜的糖衣。齊樂人微笑了起來,滿眼都是溫柔:“能夠遇到這樣一個愛人,能夠被他所愛,我很幸運,真的很幸運?!?/br>第二十九章星際死亡真人秀(十二)這次和小年輕的談話并沒有持續(xù)太久,齊樂人和杜越畢竟還不算太熟悉,不會像跟呂醫(yī)生那樣隨便。時間已經(jīng)接近半夜兩點了,齊樂人該去值守播放器了。夜晚的極地和白天溫差不大,極晝的陽光灑落在這片冰原上,寧靜而安詳,如果不是那蠢蠢欲動的危險正在窺視著他們這群可憐的小羊羔,齊樂人大概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忐忑。來到教堂外,齊樂人一眼就看到了衣著鮮艷的珍妮特,她正在給自己的雙手呵氣,呵了一會兒又把厚手套帶在了手上:“這該死的天氣,真是凍死企鵝。”——冷得能凍死企鵝,曾經(jīng)有人這么跟齊樂人描述過極地永無鄉(xiāng)的環(huán)境,冷不防聽到珍妮特這么說,齊樂人露出了一絲笑意:“這里可沒有企鵝,有恒溫服的我們也不至于被凍死?!?/br>“嘿,伙計,這只是個夸張的比喻,你能有點幽默感嗎?”珍妮特沖他翻了個白眼。呂醫(yī)生和亞歷克斯從教堂里走了出來,兩人都有點困意,和齊樂人與珍妮特交接完就回去休息了。珍妮特走進(jìn)了教堂,在長椅上坐了下來,百無聊賴地和齊樂人聊天:“你和勞拉關(guān)系不錯?”“還行吧。”齊樂人敷衍道。“嗯哼,我猜你現(xiàn)在一定在腹誹我?!闭淠萏厮菩Ψ切Φ卣f。“你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蟲?!饼R樂人拒不承認(rèn)。“得了吧,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也從來沒想過要討人喜歡?!闭淠萏芈柫寺柤纾唤?jīng)心地說,“換個話題吧,你覺得這幾天的失蹤事件是怎么回事?”“……很難說,但我不覺得這是什么‘劇本’。情況已經(jīng)有些失控了。”齊樂人皺著眉道,“我感覺到危險,而且是極大的危險……”“有意思,是哪方面的危險呢?”珍妮特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