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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寧問:“有應(yīng)酬?”“科室聚餐,你呢?”“哎,還能怎么,應(yīng)酬唄?!?/br>張擐敏銳地問到一絲酒味,皺眉問:“你喝酒了?”沈長寧乖乖答道:“就喝了一點紅的?!?/br>張擐怒了,“那你喝酒了還開車?!你不怕出事嗎?!要是出事了怎么辦?!”:沈長寧被吼得一愣一愣的,直到回家了才回過神來,這小崽子,比我還小憑什么兇我!卻沒發(fā)現(xiàn)自己心里沒有絲毫不舒服。張擐也是話一出口就后悔了,不過仍然板著臉一直到進樓道才猛捶自己腦袋。啊啊啊,你那么兇干嘛啊???!??!啊啊啊?。。?!第9章張擐在A大培訓(xùn)的第三天見到了他那天在圖書館看見的那一對兒中的一個,高一點,額……攻一點的那個。那家伙原來是個老師,還是副教授,叫黎生。黎生顯然也認出張擐了,自我介紹的時候視線明顯在他身上停頓了幾秒,那種看同類的眼神讓張擐微微有點不爽。張擐今天車限號,下午下課后就在門口打車,一輛Q5停到他身邊,車窗搖下來果然是黎生。“張主任,這兒不好打車,捎你一段?”張擐本來想拒絕的,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要是一直打不到車自己就虧大了,還是默默上了車。黎生一臉篤定張擐會上車的模樣,問:“到哪兒?““出了大學(xué)城,你給我放在能打車的路邊就成?!?/br>“晚上一起吃個飯?”張擐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自來熟加厚顏無恥之人,楊昊跟他比起來就是渣渣!黎生看著張擐一臉警惕的樣子,笑了,說:“雖然你確實長得不錯,不過我發(fā)誓我絕對沒有要泡你的意思,我有愛人,你那天也看到了,我們感情很好?!?/br>“那你為什么要請我吃飯?”張擐仍然沒有放松疑慮。“你這人怎么陰暗,我看你順眼不成,而且大家都是一類人,聚聚嘛”。黎生最后那句話倒是打動了張擐,從他意識到自己的性向起,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袒露過,也沒有接觸過別的gay,還是有點好奇的。黎生看到張擐不再說話知道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問道:”吃江浙菜行嗎?”“行,我不挑。”到那兒了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人在等了,那人很高,起碼190的樣子。黎生相互介紹,那人朝張擐伸出手,笑得一臉燦爛,“你好,我是沈崇明?!?/br>額,聽起來怎么跟沈長寧那么像!張擐回握,說:“我叫張擐”。“哪個huan?”“提手旁,加一個‘寰宇’的‘寰’不要寶蓋頭,擐甲執(zhí)兵的‘擐’。”“不好意思,能用手機打給我看一下嗎,這個字我不太認識?!?/br>這個字確實很多人都不認識,張擐依言拿手機打出”擐”字給沈崇明看。沈崇明拿過張擐手機認真盯著看了一會兒,咧嘴笑道:“哦,這樣寫啊,好復(fù)雜,正好我把我號碼給你存著啊?!?/br>納尼?沈崇明在張擐手機上熟練地按出自己的號碼,把自己的名字輸上,然后說:“我回撥過來了,你幫我看看你的名字我有沒有存錯?”然后張擐接過自己和沈崇明的手機,看了一眼,“沒錯,就這個”。于是,張擐就在毫無意識且毫不反感的情況下,跟第一次見面的人完成了號碼交換。在張擐背后看不見的地方,一只手伸出來,默默地朝沈崇明的方向豎起了大拇指,為對面的人手動點贊。這頓飯吃得還是挺高興的,張擐不僅沒有任何不適,反而覺得這倆人都是可交之人。特別是黎生,張擐卸下對他的防備和下意識的反感過后,發(fā)現(xiàn)他跟自己竟然意外地合拍。張擐話仍然不多,不過基本上都能跟黎生達到一定程度地共鳴。就連沈崇明都打趣黎生道:“恭喜你找到你的soulmate。”黎生嗤之以鼻,“我的整個身心都屬于我們家蔡蔡好嗎!”沈崇明問:“對了,蔡蔡怎么沒來?”“他回家了,下個月才回來?!?/br>蔡蔡應(yīng)該就是那天跟黎生在一塊的那個小男孩,張擐想。吃過飯后,黎生本來準備借口不順路讓沈崇明送張擐回家的,不過沈崇明不給力地被叫回去加班。黎生和張擐倆人幸災(zāi)樂禍。路上,黎生問張擐:“你覺得沈崇明怎么樣?”“什么怎么樣?”幾秒鐘后張擐反應(yīng)過來了,尼瑪這黎生人模狗樣的是個教授,居然還兼職拉皮條。張擐暗自撇嘴,說:“我就說你怎么叫我一起去吃飯。”黎生說:“我這是充分發(fā)揮社會主義的光和熱,讓每一個基佬都有一個美好的明天,共建和諧家園。”張擐無語,不想跟他繼續(xù)扯這個問題,轉(zhuǎn)問道黎生跟蔡蔡的情史。黎生倒是事無巨細地說了,蔡蔡全名叫蔡城,是黎生手下的研究生,大一開學(xué)典禮的時候黎生對他一見鐘情,經(jīng)過一年多鍥而不舍的追求終于抱得“美人”歸,并在大四的時候用各種方法慫恿蔡城考自己的研究生。大四一畢業(yè)又使上種種手段,兩人的關(guān)系”意外”地被蔡城父母發(fā)現(xiàn),去跪了半個月后,蔡城父母無奈地接受了他們的事情。黎生只說個大概,幾句話就帶過了,但是此刻張擐對他的敬仰之情絕對比那滔滔江水還要洶涌澎湃人才??!妥妥的人才!“你這樣專斷霸權(quán)蔡城沒有意見?”“切,你喜歡一個人就是要用盡各種手段得到他啊,不然你喜歡個什么勁兒!”張擐被黎生這句話弄得啞口無言,他直覺不對,但又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到張擐小區(qū)時已經(jīng)很晚了,他也沒邀請黎生上樓坐,只是叫他回家開車慢點。黎生邪氣地一笑,“小媳婦兒,要不跟爺回家暖床?”張擐連跟他說再見的欲望都沒有了,斜了黎生一眼后就往家走,剩下黎生在身后哈哈大笑。回家一開門大寧寧就繞到他的腳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像在歡迎他回家,張擐忍不住笑容,把它抱起來,然后抱著貓下樓去扔早上忘扔的垃圾。扔完了正準備上樓,余光發(fā)現(xiàn)有一個人攙著另一個人往這邊走,他直覺那是沈長寧,走近一看,被扶著那個果然是,看起來是喝醉了。他趕緊去幫著扶,那送沈長寧回家的小伙兒極有眼色,完全沒問張擐是誰,只是熟絡(luò)的說:“沈總今兒喝得有點多”。張擐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就嗯了一聲,他懷里還有貓呢,其實也只有一只手使得上勁兒,倆人把死沉的沈長寧弄上樓都出了一身汗。那小伙兒輕車熟路地到了門口,從兜里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