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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德分開一段時間,好好想想,然后做出抉擇。季霖是被允許進研究所東區(qū)的,曹海天在科學院的人抵達s市的那一天,就給了他特批。【盧卡斯,你等我一下,我等你一起去找西格?!考玖睾白≌巡殛犚幻爢T上車的盧卡斯,扭頭又對雷森德解釋道,“我想跟西格一起去研究所,我這幾天就在研究所待著,你有事打電話或者過來找我都可以?!?/br>【你去研究所做什么?】雷森德下顎的線條不自覺地繃緊了,眼底是翻涌的情緒,沒有浮現(xiàn)出來,卻讓眼神帶上了幾分侵略性的壓迫感。周身散發(fā)的低氣壓,讓附近的人不自覺地后退了幾步。“我想看看拉瑪草的研究,就算不能看到研究過程,我也想近距離觀察一下拉瑪草的生長過程?!奔玖赜咨碌哪抗?,那份壓迫感他感受到了,只是他的反應卻是控制不住地臉紅心跳。【不是為了見你那位嚴師兄?】雷森德瞇眼。“我去見他做什么?”季霖茫然。他跟嚴成蹊只是普通的同校師兄弟關(guān)系,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往來,而且他也沒什么事需要去找嚴成蹊的。雷森德用審視的目光盯著季霖看了一會兒,隨后不太情愿地再次改變了主意。【盧卡斯,你留在這邊,我跟季霖去研究所?!?/br>目送雷森德和季霖上車,待到車子的背影遠去之后,宋耀捅了捅盧卡斯的胳膊,小聲問道:“哎,我說你們家少帥是不是對我們家季霖有意思???”“什么叫少帥對季霖有意思?好吧,季霖好像是很有意思……”盧卡斯中文學得還算不錯,但還停留在簡單的用語的交流,對于深層次的,有延伸意義的,需要根據(jù)語境體會的,宋耀的話顯然被他理解偏了。好在宋耀跟盧卡斯相處已經(jīng)也不算久了,對這種交流事故很適應,他也不跟盧卡斯繞,直接換了簡單直白的話,“我是說,你家少帥是不是喜歡季霖,想談戀愛的那種喜歡?!?/br>“沒有,我家少帥是把季霖當兒子?!北R卡斯想也不想地說道。宋耀一臉震驚地瞪大雙眼。剛剛雷森德抓住他拍季霖肩膀的手,他還覺得雷森德對季霖有點什么,但他對雷森德不熟悉,那只是他直覺性的猜測,并沒有什么確實的依據(jù),現(xiàn)在卻從盧卡斯口中聽到了這樣的答案。盧卡斯是雷森德的部下,看起來對雷森德是很熟悉的,宋耀沒有懷疑他的話。震驚完了,他眼神茫然地看向雷森德他們的那輛車子遠去的方向,內(nèi)心也是十分茫然——季霖都那么大一個成年人了,雷森德看著年紀也不大,怎么就被激發(fā)了父愛呢?等宋耀從震驚從回過神來的時候,季霖和雷森德已經(jīng)抵達了研究所。兩人剛通過東區(qū)入口,就遠遠地看到實驗樓前站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青年研究人員。他也不怕外面暑意還未消退的氣溫,就在門口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時不時地伸著脖子張望一番,一副等得心焦的模樣。所以,季霖和雷森德剛進入東區(qū),就被那位研究人員發(fā)現(xiàn),急匆匆地迎了上來。“你們總算來了!我們已經(jīng)做好了所有準備,就等著你們過來了?!蹦乔嗄暄芯咳藛T一邊說,一邊帶著季霖他們往實驗樓走,“因為你們交代過拉瑪草的危險性,我們也不敢擅自靠近,現(xiàn)在大家都在溫室門口等著呢!”“溫室門口也不一定安全?!崩咨驴戳艘谎矍懊鎺返难芯咳藛T,開口道。“???”前面的研究人員回過頭來。雷森德看了一眼季霖,季霖接話道:“拉瑪草的攻擊范圍很大,雖然現(xiàn)在剛發(fā)芽,還沒那么大的攻擊范圍,但成株的拉瑪草甚至能自由移動的,它們不像普通的植物扎根在地上無法移動。你們不能習慣這樣隨意地靠得過于接近?!?/br>“我知道了,我們以后會注意的。”很快,青年研究人員帶著季霖和雷森德,和溫室門口林教授帶著的研究人員匯合,一起進入了種著拉瑪草的玻璃溫室。作者有話要說:☆、第61章緋聞對象06溫室的情況跟上次進行拉瑪草播種的時候差別不大,里面還是跟之前清理過的一樣,種植地都空著,沒有其他作物。。。各種農(nóng)作工具和花盆,整齊地擺放在固定位置,中央空曠的一片種植地,用四根細竹枝圍出一個矩形,是林教授之前特意做的標記,那被圍出的矩形里面,便是種著拉瑪草的位置。溫室里面,真要說跟之前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因為拉瑪草進駐,不能隨意進出整理,光禿禿的種植地上,或多或少都能看到一些雜草冒頭的青翠。唯一找不到一根雜草的,就只有種著拉瑪草的,中央的那塊種植地。遠遠看去,那塊種植地黑黝黝地一片,不見一點綠意,完全看不出科學院的人所說的發(fā)芽跡象。等到走近后,彎腰仔細一看,季霖才終于從漆黑的土壤里找到了屬于植物的嫩芽。露出的是色澤偏深的綠芽,往下藏在泥土里的雪白的顏色,看起來就像綠豆芽被埋在土壤里,只露出不到小拇指半個指節(jié)的高度。拉瑪草的攻擊性,沒有雷森德等人在,研究人員是不會靠近這個溫室的,發(fā)現(xiàn)拉瑪草發(fā)芽,其實是從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的。為了便于觀察溫室內(nèi)植物生長,溫室內(nèi)的頂上是裝了監(jiān)控攝像頭的。親眼看拉瑪草這出乎意料的短芽后,季霖不知道該科學院的人眼神刁鉆,還是該嘆服溫室的監(jiān)控攝像鏡頭太高端。對于拉瑪草抽的芽短小意外了一瞬,季霖也跟著圍著種植地的研究人員,開始興致勃勃地觀察那四個冒尖的嫩芽。這拉瑪草的種子模樣雖然長都幾乎一模一樣,但那不代表長出來的拉瑪草品種會一樣。研究人員們一邊觀察著拉瑪草的幼芽,便做著一些數(shù)據(jù)的測量和幾率,是不是還互相小聲交流。季霖站在雷森德身邊,看了一會兒后,也沒看出這四株長得差不多的幼芽到底是不是一個品種的,于是拉了一下雷森德的衣袖,小聲問道。雷森德掃了一眼,微微搖頭,【沒長到成株我也看不出來,就算長到成株,有些品種本身就有擬態(tài)的能力,也不是很好判斷。只有等成株展現(xiàn)攻擊能力后,才能確定到底是什么品種?!?/br>但也并不是百分百就能認出是什么品種的,曼德爾星域人發(fā)現(xiàn)的拉瑪草品種其實并不齊全,有些藏得深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有些則是過于危險,靠近所在區(qū)域后,就基本沒活著離開的機會了,還有的——只存在于文獻傳說中,比如據(jù)說擁有空間躍遷能力的拉瑪草。不管怎樣,雷森德只希望這六株拉瑪草中,沒有什么特別危險的品種才好,不然阿斯獸那邊他們沒受過什么重傷,反而可能被拉瑪草折騰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