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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是摟了,拼床就是拼床,不會有任何的然后。可是對楊楨的感覺就明顯不一樣,被他靠著會想去摟、他笑一下了還想看一下、他冷了就想給他捂熱乎,對他每一種狼狽的樣子都特別不順眼,他不開口也會為他做點什么。雖然目前只是幫他往鍋里丟個水煮蛋的程度,但這種默默付出的樣子,跟權(quán)詩詩最愛看的狗血肥皂劇里的一種經(jīng)典形象簡直是如出一……“微啊,便秘應該去廁所,”孫少寧是先聞其聲、再見其人,大頭忽然從鏡子里冒了出來,看著他不解地說,“你在想什么?。窟@么苦大仇深?!?/br>權(quán)微此刻的表情就跟他含在嘴里漱口的不是自來水而是泔水一樣,滿臉都是不情愿,他被孫少寧的打岔驚回魂,低下頭將那個垃圾結(jié)論和著漱口水一起吐了出去。呸——要是他這樣的都會變成備胎,那還有男主什么事兒。權(quán)微從鏡子里瞥了孫少寧一眼,想起這人是個情場老手,可能會有些過來人的建議,心思轉(zhuǎn)了兩圈,直言不諱地說:“在想感情問題?!?/br>這可真是鐵樹開花,哪怕是在替別人cao心,至少說明他到了關(guān)注這些事的時候,孫少寧的眼睛一下瞪得溜圓,往洗臉臺跟前湊了一大截說:“誰感情問題?”權(quán)微最好的朋友就在背后,背后這個的感情問題他都不關(guān)心,拿關(guān)系更遠的比如李維之流來充數(shù)的可信度顯然更低,而且喜歡誰對他來說是挺光榮的一件事,權(quán)微誠實地說:“我的?!?/br>孫少寧其實有點預感,聞言并沒有特別驚訝,反倒有點不愿意往下聽。現(xiàn)在人的核心價值觀比以前自我得多,傳統(tǒng)的結(jié)婚生子的婚姻體系也正在朝更自由的選擇上轉(zhuǎn)型,同志的路從受歧視這點上來看,要比以前好走得多,但從物質(zhì)上來說,感情變得更容易變質(zhì)了。這不是同性戀之間的問題,而且所有情侶必須面對的現(xiàn)實,面對不斷上升的社會高壓,疲于奔命讓人們正在喪失拼搏的動力,更善于逃避和自我安慰,欲.望變低、責任感變低、耐心恒心變低,醞釀出一種除我之外、都是累贅的冰冷情懷。有生之年想看見權(quán)微有人陪,但陪他的人不該是一看就是拖他后腿的……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孫少寧忽然被嚇了一跳。他曾經(jīng)是個堅定的愛情和享樂至上主義者,放浪形骸只是因為這樣做能獲得心理上的自由和痛快,世俗和家人怎么看都無所謂,然后生活并沒有用什么風暴來洗滌他,只是時間悄悄地過了幾年,他自發(fā)自動地就世故了起來。變得像他的父母和親人一樣,開始不自覺地否定權(quán)微的選擇了。怎么會這樣?孫少寧覺得迷茫,人是不是某種被設定好程序的生物,到了一定的時期,不管經(jīng)歷是豐富還是空白,都會不可避免地進入下一個階段。這么一想挺讓人心寒的,什么活出自我全成了狗屁。權(quán)微見他反應冷淡,倒是沒受多少打擊,除非是對方明確拒絕他提問,一般他都會說完他想說的,因為要是意會錯了對方的表情,就會錯過溝通的機會,要是對方真有敵意,那就更不能如他的意了。“大坑,”權(quán)微跟沒看見孫少寧心不在焉的表情似的,“我問你一個問題?!?/br>孫少寧情緒暗自低落,面上卻勾唇笑了笑,說:“來?!?/br>“我對一個人有意思,但又不知道他對我是什么想法,”權(quán)微將牙刷扔進口杯里,專門回過頭來說,“怎么辦呢?”孫少寧強行擯棄掉內(nèi)心對楊楨的芥蒂,一語中的地說:“撩啊?!?/br>權(quán)微:“怎么撩?”孫少寧聳了下肩,開始傳授秘籍:“二話不說就是約、逮著機會就耍帥、見縫插針地增加肢體接觸、夜里學習白天裝逼、法式到處巧遇、無腦刷存在感、故意找人看他醋不……”權(quán)微聽不下去地打斷道:“還有別的嗎?”孫少寧想了想,把以前壓箱底的攻略獻了出來:“讓他知道你的錢多的是?!?/br>此路壓根沒法通,權(quán)微說:“他知道我的按揭多的是?!?/br>孫少寧慘不忍睹地閉了下眼睛:“那你完了,沒錢又老實,標準的備胎命?!?/br>權(quán)微登時就覺得這個人的眼神有問題,孫少寧的餿主意都很傻逼,不適合他,權(quán)微覺得他還是得靠自己,這不是一個看臉的世界嗎?他有臉啊,雖然有點小。第66章權(quán)微打著他的小算盤。孫少寧不甘寂寞,問出了他內(nèi)心的疑惑:“楊楨昨天是幾點鐘回來的?”權(quán)微聞言猛然想起還有賬沒跟他算:“這個你先別管,我問你,楊楨那沓個人資料是不是你從墊子下面拿出來的?”孫少寧不痛不癢地“嗯”了一聲。權(quán)微有點來氣,但原因他又心知肚明,開不了罵他的口,只好氣壓很低地說:“你以后別這樣,干什么事不要背著我?!?/br>孫少寧振振有詞:“不背著你還干個屁,用屁股想都知道你不許。”權(quán)微一根筋地說:“那你的屁股比你的腦子好用多了,知道你還干?”孫少寧服氣地笑了起來,“我的控制力要是有這么強,當初就不會得艾滋了?!?/br>這是一句玩笑話,孫少寧自己都不在意,可是權(quán)微聽不下去,他冷硬地說:“閉上你的狗嘴?!?/br>孫少寧特別吃這一套,伏低做小地說:“好好好?!?/br>只是剛答應完他就失憶了,繼續(xù)堅持自我地說:“所以楊楨看到這些東西以后,是個什么反應?”權(quán)微簡單將昨晚的情況復述了一遍。孫少寧聽完后,表現(xiàn)出了一種事不關(guān)己的無動于衷:“我覺得楊楨的反應有點過,現(xiàn)在隱私泄露這么嚴重,就我倆說話這會兒,說不定就有人在查你有幾套房、卡里有多少錢呢,這個都認真那就太玻璃心了。他身上有黑點,我揭發(fā)一下都不行?而且我覺得我還怪厚道的,沒有當面懟他,他難堪歸難堪,但起碼我沒看到。”權(quán)微撇了撇嘴,難以茍同地說:“一邊提防別人,一邊還惦記著尊重別人,又當又立,你這是精分?!?/br>他沒有立場責怪孫少寧,但寧愿孫少寧直接一點,要揭發(fā)就撕破臉,別弄得像昨天那樣偷偷摸摸的,不上不下、不尷不尬。有著20多年抬杠經(jīng)驗的孫少寧的臉皮和血防都厚得驚人,他眼皮子都沒眨一下地回擊道:“我精分那你就是圣母,家里住了個前科累累的家伙卻跟沒事人一樣,也不知道是……”后面那句他越念越小聲,最后偃旗息鼓到權(quán)微根本聽不見了,他瞇著眼睛問孫少寧:“你后面嘀咕的是什么?大點聲,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