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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手中的盒子朝琉璃劍的劍鋒迎了上去。“這人好賤?!毖置δ_亂的將琉璃劍轉(zhuǎn)了個方向,他心里知道燼明只是做個樣子,但是他不能冒一點風險,若是燼明腦抽,真的沒有躲閃的話,結局薛寒無法想象。趁這混亂的工夫,燼明身形飄動,眨眼之間就消失在了原地。一切塵埃落定,薛寒才想起顧辭可能已經(jīng)不存在了。將失魂落魄的慕彬丟進琉璃劍,薛寒全部的注意力終于落到了身后站著的顧辭的身上,他一身黑衣包裹著挺拔的身軀,嘴唇緊抿而面無表情,在薛寒看他的時候,視線沒有偏移半分,或者說,從他到了這里開始,他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薛寒。“你為什么不救他?”薛寒問道。顧辭聲音淡淡的反問道:“我為何要救他?”眼前之人的語調(diào),神態(tài)過于陌生,薛寒的又揪了起來,眼前這個人不可能是顧辭。顧辭出現(xiàn)的瞬間,碧荷的表情有些火熱,她的視線牢牢的盯著顧辭,可惜她只能像個背景板一般的杵在那里,兩個男人距離挨得極近,站在巨鳥的后背上,眼中只有彼此,好像沒有發(fā)現(xiàn)摔倒在碎石之中的她。薛寒也確實忘記了現(xiàn)場還有碧荷這么個人的存在,赤紅的炎雀撲閃著翅膀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山下飛去,和迎面飛上來的澤歡撞了個正著。“師兄!”澤歡遠遠的喊了一聲,御著靈劍滿臉疑惑,“要回去啦?”她才剛上來。顧辭短暫的嗯了一聲,隨后頭也不回的離開樂。因為角度和炎雀撲閃翅膀的關系澤歡并沒有看清被顧辭扣在身前的人是誰,這些年師兄的脾氣越發(fā)奇怪,澤歡也就沒有在意,她的視線往下方掃了一眼,見到一抹淺色的裙擺,御劍落了下來。風吹亂顧辭的頭發(fā),薛寒想伸手替他整理,在接觸的瞬間才意識到這人不是顧辭。他有些難過但更多的是惱怒,這死孩子,怎么就這么容易被奪舍了呢?薛寒剛剛伸手的舉動顧辭好像沒有發(fā)覺一般,目視前方,面色淡然,只是攥著薛寒手腕的手掌用力到指尖發(fā)白的地步。薛寒想,那孩子本來還是愛自己,表白了那么多次,自己還沒有答應呢怎么就被人奪去了身體,難道不會心有不甘嗎?【說得好像他沒有被奪舍你就會答應他似的?!刻}莉音的系統(tǒng)突然出聲嘲弄他。薛寒怒道:“顧辭要是還在,我就……”我就怎么樣?答應他嗎?薛寒苦笑一聲。薛寒正魂游天外,卻感覺炎雀突然超下方俯沖下去。這是一片空曠荒蕪之地,樹木林立,荒草叢生。薛寒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顧辭抵在了一棵參天大樹上。“你干什么?”如此受壓迫的姿勢薛寒有些惱怒。隨后他感覺到眼前一暗,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隨后便是帶著啃噬的狠厲親吻。薛寒的第一反應竟不是發(fā)怒,而是高興。后來每每想到此刻,薛寒自己都替自己臉紅。薛寒近距離的凝視著顧辭的雙眼,那里彌漫著滿滿的失而復得的欣喜,還有瘋狂的占有欲和愛意。這哪里是炎夜那個變態(tài)會有的眼神,就算有,也不會是對著自己。顧辭不會承認在山下感應道薛寒靈力之時的震撼是多么大,當初他與梁右在雪山之上只找到了枯萎的蓮花,被風雪冰凍。后來擺脫尚武之后又眼睜睜的看著炎夜一劍砍向薛寒,那血紅的刺眼。這三年來他一直沒有放棄尋找薛寒,可他知道那不過是自欺欺人,就算薛寒的傷不傷及性命,那焚心掌卻無藥可解。不會有人知道見到薛寒還獲得好好的,對他內(nèi)心的震顫是多么大,不會有人知道面對失而復得的狂喜之下,他時憑借著多么強大的自制力才控制自己沒有當場把薛寒給辦了。舌尖品嘗到腥甜的味道,更加刺激了顧辭的情緒。這一次,再也不會有人能夠把你從我手中搶走!顧辭雙手禁錮著薛涵的手腕,那兇狠的吻好像要將薛寒吞噬下肚一般。顧辭的雙眼有些發(fā)紅,隱隱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知道薛寒對于自己并沒有他所期待的那種感情,但是這不重要,只要人還在他身邊就好。顧辭的眼中漫上痛苦,他不想讓薛寒看見自己這么狼狽的模樣,所以他狠狠的閉上了眼睛,可是很快他的雙眼又猝然睜開了。因為——薛寒竟然回應了他的吻。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在觸碰到他舌頭的時候又像受驚的小獸一般縮了回去。雖然生澀,但確實是在回應他。作者有話要說: 低頭弄蓮子,下一句是什么?其實我想說的是,本文清水。望天。☆、山重水復(六)那一刻顧辭心中所有的暴虐、悲傷全都不見了蹤影,他的內(nèi)心只剩下一陣欣喜與寧靜。感覺到顧辭的親吻變得溫柔,薛寒松了口氣,還以為自己的嘴唇要被吃掉。顧辭不知什么時候放開了他的雙手,薛寒伸手就要將身前的顧辭推開,卻被溫柔的握住了,那親吻也變得溫柔繾綣,訴說著這些年的思念。薛寒突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并不討厭和顧辭接吻。他看著顧辭近在咫尺的、癡迷的眼神心里亂糟糟的,他并沒有理清楚自己心中的感情,亂亂的扯的他腦仁疼。薛寒自問他活了這些年,給自己的定義一直是喜歡妹子,他也確實喜歡妹子,見到漂亮的姑娘會多看上幾眼,從未想過自己會跟一個男人在一起。不知過了多久,顧辭終于放開了他,與他額頭相抵,態(tài)度親昵像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一樣。“師尊?!鳖欈o的聲音充滿了溫柔與滿足。薛寒雙頰泛上紅霞,眼眸中帶著水汽,嘴唇殷紅,他平復了一會兒呼吸,才一把將顧辭推開,炎雀跳過來用它的大腦袋蹭了蹭薛寒的臉頰,輕輕的叫起來。薛寒眼中帶上一抹笑意,伸出手摸了摸炎雀的頭:“都長這么大了?!?/br>顧辭正想說什么,就見薛寒將手收了回來,轉(zhuǎn)身看向自己,“我們好像把碧荷丟在山上了?!?/br>碧荷?是那個女人嗎?“沒事,澤歡會將她帶回去?!鳖欈o輕聲回答。炎雀落在一處雅致的庭院中的時候,薛寒才結束了這一路的說教,訓導顧辭怎么可以將兩個姑娘家丟在荒山之中,雖然憑澤歡現(xiàn)在的實力,其實完全沒有必要擔心,顧辭卻沒有辯駁,認真的聽著。“師兄,你回來了?!甭牭皆鹤永锏膭屿o,澤歡忙走了出來,“你怎么這么慢?干什么去了?”三年時間,澤歡出落得更加美艷動人。當澤歡見到與顧辭并肩站在一起的薛寒的時候,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