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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一沉:“鳴人用自身的愛與理解說服了他,‘仇恨’這樣的東西毫無意義。因此,佩恩才放棄了復(fù)仇。” “‘仇恨’啊?”泉用左手托住面頰,神情懶懶:“鳴人那孩子,說到底也未曾經(jīng)歷過真正的‘仇恨’吧。小時候的孤立和排斥不足以讓他對木葉形成群體的仇恨,而后來遇到的也盡是些愛他、陪伴他的人物?!虼?,才會無法理解佐助君吶?!?/br> “佐助”這個名字剛一出口,大和背后的移門就被刷的一聲推開。鳴人匆匆地拉好外套的拉鏈,朝著泉大喊道:“你知道佐助的事情嗎?!” 耳朵還真靈。 泉懷疑鳴人設(shè)了佐助焦點,一聽到關(guān)鍵詞“佐助”就立刻出現(xiàn)。 “身體已經(jīng)沒事了嗎?”泉不急著提起佐助的事情,反而是笑盈盈地望向了金發(fā)的少年:“外邊的天氣還很寒冷,如果一直保持著焦慮的心情,可能還會像剛才那樣心悸發(fā)作昏倒在雪地里喔?!?/br> 溫柔的關(guān)切,并未讓鳴人將關(guān)注的重點從佐助身上移開。他深呼吸了幾下,緩下自己的心虛。隨即,他凝視著泉,再次認(rèn)真地問道:“你知道佐助的事情嗎?” 正面凝視著泉,是一件……非常需要毅力的事情。 往往,別人稍微看她一會兒,就會因為她那令人炫目的美貌而面紅耳赤地轉(zhuǎn)過頭。 鳴人盯了她一會兒,喉結(jié)就微微一滑,湛藍(lán)色的眼眸不自在地開始亂轉(zhuǎn)。 ——這家伙實在是太漂亮了…… “佐助君的話,”泉慢悠悠地開了口:“是無法放棄他的仇恨的。他的仇恨不僅僅是‘族人被殺死’這樣簡單的事情,而是無可避免地、被局勢與世界所賦予的仇恨?!?/br> 她的話太復(fù)雜,鳴人瞬間懵逼。 “什么意思?”他問。 “嘛?!比檬种腹粗璞?,笑瞇瞇地說:“舉個例子,你最好的朋友殺死了你心愛的女孩。然而,無論是你的朋友,還是那個女孩,都毫無錯誤。促使這樁悲劇發(fā)生的,并非個人因素,而是迫使他殺死她的世界——這樣的仇恨,該如何去化解呢?” 旗木卡卡西的神情漸冷。 雖然明知她可能只是隨口一說,但他卻在瞬間便回憶起了某件事。 被殺死的少女,與失手殺死她的少年,都毫無過錯。 所以……對于那個“少年的好友”與“少女的戀人”來說,這樣的仇恨是無法化解的,因為他仇恨的目標(biāo)是造成這一切的世界。 不知為何,卡卡西的心里有了一種古怪的感覺。 聽泉的話,就好像某個人還活著一樣。 ——不過,那是不可能的。 鳴人蹙眉,認(rèn)真地追問道:“你的意思是,佐助的族人和哥哥都是無辜的嗎?所以佐助才無法放下仇恨?” “多的,我就無可奉告了。”她放下了茶杯,輕呼一口氣,朝著門口走去。 “等一等!”鳴人一個箭步便越過了大和與卡卡西,沖到了門口。 泉正在往腳上套鞋,素色的木屐扣在了右足上。她的腳踝被凍得一片通紅,顏色卻極為可人。當(dāng)她想要拿起另一只木屐上,飛沖而來的鳴人恰好一腳把她的鞋踢了出去。 泉:…… “九尾,你對我的鞋有什么意見?”泉默默注視著那只被踢到了卡卡西面前的木屐。 “不小心的?!兵Q人摸了摸頭,去撿回了木屐,說:“我?guī)湍愦┗厝グ??!?/br> 上一次,她的木屐掉下來時,也是鳴人幫她把鞋穿了回去。 “不行!鳴人!”卡卡西立刻從他手里奪過了那只木屐,嚴(yán)肅地說道:“千萬別靠近她,她十分危險。還是我去給她穿?!?/br> 旁觀的大和:…… #你們?yōu)槭裁捶且嫠┬豢桑浚? 眼看著鳴人和卡卡西目光嚴(yán)肅,互相對視,儼然一副戒備十足的姿態(tài),仿佛那只木屐是什么可怕的□□,泉淡定的將右腳上的木屐脫了下來,塞到鳴人手里,說:“別爭了,一人一只,送給你們當(dāng)做留念。” 說完,她就飄然出了門。 鳴人立刻提起了整雙木屐,匆匆朝外追去。旅館外落雪茫茫,轉(zhuǎn)瞬便沒有了泉的蹤影。鳴人左右張望了一下,選定了一個方向,快速地追了上去。 森林被白雪覆蓋,每一條枝干上都壓著厚厚的白色。鳴人穿過落雪茫茫的雪地,踏入了森林之中。撲面而來的雪花,讓他的臉上一片濕冷。呵出的白氣在他面前化開,把視野化為一團(tuán)朦朧。 許久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了泉的身影。 “等一下——” 他匆匆停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赤著腳的少女懷著輕微的茫然之色側(cè)過了身,用疑惑的眼神望向了他。 “九尾,還有什么事情嗎?” 離開了溫暖的旅館,沒有了被爐與熱茶,她單薄的衣衫又無法阻擋鋪天蓋地的寒意,這使得她的面色再次變成了蒼白與艷紅交織的顏色。細(xì)細(xì)的鎖骨和赤著的晶瑩腳掌,都是一片明顯的通紅。純色的羽織染上了飛雪,沾滿細(xì)碎零落的白。 她的目光落到鳴人手上提著的鞋子上,隨即,她露出了了然之色:“要把鞋子還給我嗎?還真是客氣吶?!?/br> 說著,她就提起了小腿,將右足朝前探出。 鳴人的眉頭一跳。 他看一眼那只形狀優(yōu)美卻被凍得可憐的小巧腳掌,腦海里冒出了一個念頭——這家伙,果然是又要讓自己給她穿鞋了嗎? 眼看她被凍得微微發(fā)抖,腳掌又紅得不成模樣,鳴人心下有了幾分不忍。他正色,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將木屐重新套在了她的腳上。 用手掌托起她的腳踝時,他不可避免地再次觸碰到了泉的肌膚。 ——冷。 ——冷得簡直像是一團(tuán)冰。 一時之間,鳴人分不清到底是她原本的身體就是如此的寒冷,還是鐵之國漫天的飛雪奪走了她原本應(yīng)有的溫暖體溫。 替她穿好鞋后,鳴人站了起來,剛打算繼續(xù)追問佐助的事情,就發(fā)現(xiàn)她正緊緊地拽著羽織發(fā)抖。她雖竭力露著溫和的笑容,卻是一副冷的要命的模樣。 這種瑟瑟縮縮、毫無防備的姿勢,還有那張被凍的通紅的臉…… E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