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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應付得來?”“說得也是,天祺你的頭腦這么簡單,怎么可能應付得來?”封哲嘆了一口氣。“喂你說誰頭腦簡單了,”簡天祺不滿地嚷了起來,嚷了一下就變得沒底氣了,“我只是不擅長應付那些人……”“可我和那些陰險的家伙是一樣的?!狈庹苷f。“你和他們才不一樣!”簡天祺連忙說道,想解釋什么卻沒說兩句就詞窮了,“你是不一樣的,你是我的朋友……”最后“朋友”兩個字說得就像蚊子的嗡嗡聲一樣小。封哲側轉視線,看見簡天祺正低頭看著地板。可地板上什么都沒有。封哲掠了一眼周圍,看見沒人經過就拉了簡天祺往陽臺的角落里走去,簡天祺被拉著向前踉蹌幾步,兩人的身影已經被厚重華麗的窗簾掩蓋。宴廳里的燈光照不過來,只有月光能夠灑在他們的身上。簡天祺幾乎撲在封哲的身上,好不容易站穩(wěn)了才抬頭想問封哲忽然是要做什么,就看見了封哲那映照著月色的眼瞳。深邃悠長,又足夠溫柔。簡天祺看見那眼瞳逐漸靠近,看見封哲低下頭,他那張比平時還要好看上許多倍的臉漸漸靠近過來……簡天祺嚇得止住了聲息,身體在微顫卻依然一動也不敢動,到最后緊張至極不禁緊閉上雙眼。動人的音樂從宴廳里傳來,就像是為夢配樂。是夢嗎?是因為過于憧憬終于墜入夢境?簡天祺在這夢境里不知所措地僵硬了好一會兒,最后沒有什么東西落在唇上,只有一個溫柔而輕慢的觸碰落在額頭上。簡天祺詫異地睜開了眼睛,看見封哲從他的額上離開。這是一個蜻蜓點水一樣的吻。“我有點醉了?!狈庹芪⑽宽?,薄唇輕啟,就這樣撒了個小謊。封哲的話落入簡天祺的耳中,輕易地蕩起了一陣波瀾。是醉了嗎?這雙眼睛里如水一樣漾著的微光也是因為喝醉了嗎?簡天祺無法冷靜地思考,他抬起手向封哲的臉而去——想要更靠近一些,想要更多的觸碰,想要和他親吻,想要和他熱烈地擁吻,想要吻遍他身上尚未褪色的傷痕,也想要被他吻遍全身……想要和他徹底地結合,想要成為他的唯一。“小哲?”忽然地,從外邊傳來了封哲的繼母的聲音。簡天祺回過神來一樣立即收回了手,而剛才他的指尖距離封哲的臉只有不過一厘米。封哲抬起手指對簡天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神情自若地走了出去,直接走到了正在尋找封哲的繼母面前。“你在這邊做什么?”繼母有點疑惑地問。“只是休息一下?!狈庹苷f。“你爸在那邊等你,應該是要介紹他的朋友給你?!崩^母說。“好的?!狈庹苷f。……陽臺的窗簾背后,簡天祺沒去觸碰封哲的手最后捂住了自己的嘴。肩膀在抖動,情緒過于激動導致渾身都在顫抖,臉在發(fā)燙,不正常的熱度燒灼著身體,從四肢百骸匯聚到那處。他無法支撐身體地緩緩蹲身下去。只差一點他就逾越那條線了。雖然恐懼,但他分明知道,其實更多的是期待。第二十二章“既然P.L.T想要開拓亞太區(qū)的市場,謝總,我相信接下來我們會有很多合作的機會?!狈庹苷f。“見你年紀輕輕口氣倒是挺大的,果然跟你父親很像,”被稱為謝總的中年男人眼里卻沒有輕蔑的意思,反倒有些欣賞,轉而對封世言說,“老封,你的接班人看來資質不錯?!?/br>“他還差得遠?!狈馐姥岳淅涞乜戳朔庹芤谎?,說話依然不留半點情面。封哲站在旁邊,笑容絲毫不改。在這個酒會上,封哲見到了很多曾經合作過的人,但十年前的他們還沒相熟,所以趁著這個機會,封哲又和他們重新結識了一遍。也算是有點收獲。封哲應酬結束之后再去尋找簡天祺的時候,發(fā)現(xiàn)簡天祺已經被簡父揪住了一邊訓斥一邊教待人接物,看簡天祺那個緊張學習的樣子頗像是高三生被父母緊盯著學習的樣子。封哲晃了晃杯中的酒,隨后呷了一口。看那個樣子,他一時半會是沒法過去和簡天祺說話了。直到酒會結束,簡天祺都沒能從簡父的“魔爪”中逃出來,封哲只好先隨保鏢們上了車,在車上給簡天祺發(fā)了個短信。封哲到了家里洗漱整理完躺在床上準備入睡的時候,才收到了簡天祺回復的短信:“被老爸一直教訓到現(xiàn)在,差點就要被罰在車庫過夜反省了!”封哲差點笑了出來,看來簡天祺現(xiàn)在的樣子有點可憐。“車庫里有床鋪嗎?”封哲回道。“你還調侃我?封少你有人性嗎?”簡天祺迅速回道。“好像是沒有?!狈庹芑氐?。“我就知道你是這種人,下次宵夜不請你了!”末了簡天祺還加了個憤怒的憋紅了臉的表情。“原來我最好的朋友是這么小氣的人?!狈庹芑氐溃┝藢W簡天祺加了個可憐兮兮的表情。簡天祺原本飛快地打著字的手指停了下來,看到了“最好的”這三個字他確實是心跳漏了一拍,但是“朋友”這兩個字又把他生生拉回現(xiàn)實。“我們真的只能當朋友嗎?”過了一會兒,簡天祺忽然回了一句話。封哲看到簡天祺的話時不禁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后,他慎重地思考著要回復的話,卻在要按下發(fā)送鍵的前一刻摔落了手機,身體痙攣緊繃著,冷汗從他光潔的額上滲出,他一只手緊緊抓住床單,另一只手則用力地揪住了劇痛的心口。在那把刀插著的地方,疼痛延伸至四肢百骸。不是幻覺,沒有辦法再去忽略的疼痛,好像要把他身體內的什么東西生生插碎一樣。這代表什么?代表他每給予簡天祺一分希望,他就離死近了一分?代表他要救簡天祺的話,就必須用自己的命作為代價?“我開玩笑的,我們當然是最好的朋友了?!焙镁脹]有收到回復的簡天祺又回了一句,“剛才的話你忽略就好。”末了加了個大笑的表情。但手機另一邊的簡天祺,真正的表情卻跟要哭一樣紅了眼睛。直至半夜,封哲所受的疼痛才逐漸舒緩下來。身上早已汗?jié)?,可是他連爬起來去洗個澡的力氣也沒有,他的意識有些混沌,沒法去思考也沒有力氣去做多余的動作,手機摔在一邊沒有再碰過,他沒有看見簡天祺回的短信,而屏幕早已暗了。唯有夜風稍顯清涼,月光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