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書迷正在閱讀:入戲太深、再度牽手、全世界都在等我們掉馬、在離婚以后、穿成反派男主親jiejie、大城小事、出柜(H)、人造向導成長日志、寵無人性、契闊成說
邊兒,自家律師解釋半天他也沒明白自己爹咋就被抓了,只曉得現(xiàn)在這時候還看不到人,但可以塞點錢送點東西進去。問題是,趙家財產都凍結了,律師沒錢,不肯干活兒。趙文佩問:“我二娘呢?”律師攤手:“昨兒出事了就跑了?!?/br>趙文佩于是無話可說。趙爹怕新媳婦搶財產,一直沒扯結婚證,就當小蜜養(yǎng)著,這時候跑了也正常。只是這樣一來,她卡里那近千萬的票子也指望不上了。趙文佩動了動腦筋,想起來自己那里還有張卡,卡上有個六十多萬的樣子,便開口問律師夠不夠。律師想了想,倒是坦誠:“夠打官司,不夠上下打點?!?/br>“那就先打官司吧,我再去問問我爹的朋友們。”這一問,便發(fā)現(xiàn),整個C城政局大變樣兒,趙爹被抓了典型,非法集資賄賂官員拖欠工程款樣樣都占,怎么著都是保不出來的了。開庭那天趙文佩也去了,看著他爹老了不止十歲的樣子,眼睛忽然就有點酸。他爹和一群曾經的高官顯貴站一排,統(tǒng)一著裝,低著頭,一片花白的頭發(fā)里人人都那么相似,不同的只有啤酒肚的弧度。趙文佩死死盯著他爹,他爹卻始終沒有抬過頭。咚。法官敲了小錘子。宣判之后趙文佩便回了北京。已經是六月底,學校的畢業(yè)典禮早過了。他在室友的提醒下才想起來去輔導員那里補了假條,得了幾句苦心孤詣的勸誡,又東奔西跑補辦了畢業(yè)手續(xù),拿著畢業(yè)證走出了T大校門。艷陽高照,趙文佩站在車水馬龍前,覺得神思恍惚。回北京之前,有人替他爹從看守所遞出來一句話,要他別撈他老子了,沒用的,自己保重,好好念書。他爹糊涂了,忘了趙文佩這就該畢業(yè)了。趙文佩沒回話,按律師的指點給人遞了煙。二趙文佩正在校門口迷茫著,身后忽然傳來刺耳的剎車聲。他轉過頭看,西裝革履的楊啟深從他送的那輛大眾朗逸上下來,一臉怒氣沖著他大步走過來。趙文佩第一反應就想逃,奈何手里還拉著拉桿箱,跑不出兩米便被楊啟深逮個正著。楊啟深個兒高,體格健美,這時候如同拎小狗一般拎著趙文佩的領子把人拽起來,一張本就剛毅的臉殺氣騰騰地扭曲著,頗有些惡形惡狀的樣子:“你還敢跑?”趙文佩頓時就萎了:“不敢、不敢……”他記得他家楊啟深那超英趕美的暴力值,當年倆人認識的時候他感受過一回。一拳就夠他疼一宿了。楊啟深從鼻子里哼出來一聲,把人領子給放下,又抓住了趙文佩的手,直把他往車上拽。趙文佩知道楊啟深這是顧忌著在學校前面,不能鬧得太難看。只是就算曉得楊啟深的顧忌,他仍舊不敢反抗,乖巧地跟在后面,拖著個拉桿箱咔咔咔,腳下趿拉著拖鞋啪啪啪,衣冠不整地就跟著楊啟深上了車。楊啟深開著車,在正午北京大堵市給堵上了,中關村車水馬龍,水泄不通,楊啟深不耐煩地用指關節(jié)叩擊著方向盤,忽然開口問趙文佩:“怎么不來找我?”他聲音飽含怒氣,不知是因為堵車還是因為車上這不讓人省心的家伙。趙文佩只以為自己就是目標,聽著便是渾身一抖。不是因為害怕——不止是因為害怕。他太久沒聽到楊啟深的聲音了,短短一個多月里發(fā)生了這么多事,他完全應對不來,這會兒累的、委屈的,真想抱著楊啟深哭一頓。當然,在追到楊啟深之前,他可沒這個膽子。“我寫了短信……”趙文佩囁嚅道。“什么時候?”楊啟深皺起眉。他知道趙文佩沒本事也沒膽子騙他,但自己從趙文佩失去聯(lián)系以來一直在找他,不可能發(fā)生他發(fā)短信來被自己錯過的烏龍。“就……回C城那天?!?/br>趙文佩偷偷從反光鏡里瞄了楊啟深一眼,那人皺著眉頭的樣子真是帥氣到不可方物,但也真是……兇得嚇人。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可是手機在火車站沒電了……后來又被偷了?!?/br>“cao。”楊啟深難得失了風度罵了一句,跟著車流在綠燈里往前挪了幾米地兒,旁邊騎自行車的學生迅速地超過了這條長龍隊。楊啟深揉揉眉心:“那回北京這么久,怎么也不聯(lián)絡我?”“……不敢,”趙文佩低著頭,不肯看楊啟深:“我沒錢了?!?/br>楊啟深揚起眉頭,他是猜不到趙文佩那稀奇古怪的思維里這句話的潛在含義,但他能從這句話里接收到一句簡單直白的信息——暴發(fā)戶小公子趙文佩,要么是跟家里鬧翻了,要么干脆是家里出事兒了:“還有呢?”“我沒本事……”趙文佩蚊蚋似的啟聲。楊啟深嘴角抽抽,他承認這句話是完全正確的,問題是,上下文關聯(lián)在哪里?他瞪了一眼身邊低著頭一副小學生認罪狀的人:“嗯,繼續(xù)?!?/br>趙文佩委屈地扁嘴。他不想繼續(xù)說了,這太令人難受了。然而楊啟深叫他講,他肯定得講出來的。于是他把頭埋得更低,委屈得簡直要啪嗒啪嗒掉淚珠子:“啟深,我追不到你了。”“……你從前也追不到。”楊啟深眉心一跳,覺得自己對這熊孩子的擔心簡直多余,一點面子不留地噎了回去。趙文佩愈發(fā)尷尬委屈起來,坐在楊啟深的副駕駛座上,手腳都沒地兒擱。見楊啟深沒有看自己的意思,便偷偷拿袖子抹了把臉。干的。還好沒哭,不然得多丟人啊——倒不是說他在楊啟深面前還不夠丟人。楊啟深把車開回了自家事務所樓下的停車場里。趙文佩不太明白他意思,看他熄了火,壓根兒不理會自己就去開駕駛座那側的車門,以為楊啟深這會兒是要把自己鎖在車上反省,委屈巴拉地塌下肩膀,拿下巴抵在車窗上眼巴巴朝外望。楊啟深下車等了半晌不見人,隔著玻璃敲了敲趙文佩的鼻子,做了個嘴型。車窗隔音性能一般,趙文佩隱約猜出來楊啟深是在叫他下車,頓時歡欣鼓舞地把箱子都給忘了就凈身出戶開了車門,差點兒撞到楊啟深身上。楊啟深眼一瞪,也沒功夫跟他計較,轉身走在前面,隨口催促:“賴在車上干嘛呢,走了走了?!?/br>趙文佩摸摸鼻子,哦了一聲,趕緊跟上去。也不怪他神經過敏。這可不是楊啟深頭一遭這么干。趙文佩琢磨著,大概是因為倆人之間六歲的年齡差,又兼著覺得他搞同性戀、追求楊啟深的行為完全是小孩子的胡鬧,楊啟深總是動不動就拿捏著大哥的氣勢罰他反省一頓。最典型例子莫過于之前他拿一簍子錢砸白手起家的楊啟深的時候,還有追楊啟深追得太緊、把人相親對象逼走的時候。雖然他每回都不明白自己哪兒需要反省。進律所的時候趙文佩又被接待員Lin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