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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的?那不用理?!?/br>回頭卻吩咐從今往后再也不許一個人單獨行動。尹維大驚說那我豈不是要每天早起陪某人買菜?!蘇昭看向他,目光溫潤:“你可以選擇不去?!?/br>尹維立刻說:“我是死也要去的!”沈文素從廚房里探出頭來問:“今天銀行怎么說?”蘇昭抖開報紙:“完全不配合。”“那怎么辦呢?”沈文素走出來,十分擔(dān)憂。“怎么辦?”蘇昭笑道:“再去咯。以后你案子辦多了就知道了,大多數(shù)證人都不配合,所以律師是在夾縫中生存啊,必須調(diào)查,卻又常常被剝奪調(diào)查權(quán),面對的強大公權(quán)力,勢單力薄……對了,你今天去學(xué)校了?”“嗯,”沈文素說:“我們宿舍樓迎新會。”“是嗎,又是新一年啦,”蘇昭感慨:“今年情況怎樣?”沈文素笑道:“年年都很隆重,今年更是盛況空前,連外援都請來了。”“應(yīng)該隆重,你們那樓不是號稱不正常人類研究所么?”蘇昭漫不經(jīng)心地看財經(jīng)版:“其實迎新會這個傳統(tǒng)很好?!?/br>“哦?軍座有何高見?”尹維已經(jīng)偽裝出一副看書的樣子了。“團隊精神唄,比如新兵入伍,再比如公司來了新員工,為了使團隊更有戰(zhàn)斗力?!?/br>蘇昭突然來勁了,一手摟過沈文素,一手搭住尹維,微笑道:“比如二位,雖然基本沒用,但團隊就是團隊?!?/br>尹維豎起大拇指涎著臉笑:“軍座,高!實在是高!”沈文素冷冷道:“尹秘書,你沒有聽見他的定語么?”說話間,電話鈴又響,幾個人推搡一番,最終尹維苦哈哈去接。接了后在記事本上劃“正”字:“今天第十七個?!?/br>第十七章尹維是個人才。從他和來電威脅者對罵就可以看出他是人才。而他能夠?qū)Ψ搅R到掛電話簡直表明了他不但是個人才還是個英才。他可以熟練地使用各種民用槍械,他可以背著炮兵電臺跑五公里,他可以把一間律所迅速改造成戰(zhàn)場,他可以為了一份京劇名家簽名(注:程老先生要)無聲無息潛伏在后臺六小時最終被眾武生發(fā)現(xiàn)扭送派出所;他會洗衣服,會通下水道,會做木工,會刷墻,會修無線電,會種花,甚至?xí)蜕蛭乃丶纛^。他不但是一個為了重考而生的男人,更是一個除了法律之外什么都很擅長的奇跡。這個奇跡對這話筒發(fā)誓:“老子就要把你娘的罵到哭為止!”只是后來他沒了這個機會。對方仍是打電話,但不說話,你一接他就擱話筒走開;如果不接便一直響。尹維滿腔怒火無處發(fā)泄,焦躁不已。沈文素說:“你別在我跟前晃,我頭暈。”尹維指著電話說:“他媽的討厭!”“討厭?”沈文素漫不經(jīng)心:“討厭就砸了唄?!?/br>“文素,你不是說真的吧?”尹維猶豫地看著電話:“那我真砸了。”“砸吧,”沈文素點頭:“記得賠。”“連長!”尹維撲上來扭捏:“你真是狡猾狡猾的!”沈文素用一根手指把他撥開,坐在電話前想心思。蘇昭突然急沖沖下樓來:“睡過了睡過了!我得去銀行了!”沈文素追著問:“早飯呢?”那邊刷著牙說:“不吃了!”尹維跳起來:“軍座!”“嗯?”“我有絕密情報要對你講。”“講。”尹維拿眼睛看沈文素。沈文素“嗬”一聲,轉(zhuǎn)身打掃主任室:“講吧講吧,我不聽?!?/br>尹維立刻堵在衛(wèi)生間門口。蘇昭覺得好笑:“你不會又發(fā)明了什么新式武器了吧?”“娘??!”尹維大驚:“軍座果然是高人!一猜即中!沒錯,我的確研制出了新一代作戰(zhàn)工具。”“什么?”“嘿!”尹維猛然掏出一盒狀物體:“軍座請看,這是我昨晚用報廢復(fù)讀機改造的多功能便攜式迷你型竊聽器,您此番去銀行,可以將其藏在柜臺下,必定可以探得許多機密?!?/br>“……”蘇昭開始刮胡子。“哎!你別不信?。 币S賣力推銷:“多功能!”“哦?!碧K昭敷衍說:“有什么功能?”“自動錄音,”尹維神秘兮兮說:“整整一分零五秒?!?/br>“哦,”蘇昭洗臉:“一分零五秒以后呢?”“從頭再錄?!币S說:“那是最大內(nèi)存?!?/br>蘇昭喊:“文素!”沈文素甩著抹布出來。蘇昭對著鏡子打領(lǐng)帶:“你是怎么帶孩子的?這孩子傻了?!?/br>沈文素聳聳肩。尹維大為惱火:“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科研水平!本竊聽器還有別的功能!”“什么?”“當(dāng)然是復(fù)讀?!币S正經(jīng)八百地說。蘇昭穿戴整齊,拍拍尹維的肩,走到沈文素身邊湊下去說:“交給你了,記住,棍棒也是一種愛的教育?!?/br>沈文素微笑著說,哦。“對了,”蘇昭走出去又回轉(zhuǎn):“給他買個新的復(fù)讀機?!?/br>沈文素大笑點頭,尹維則郁悶地沖上頂樓對天空喊:“啊啊啊~~~!我不要復(fù)讀機~~~!我們搞科學(xué)的~~~!最是耐得住清貧的~~~!”沈文素也喊:“知道了!丟人死了快下來!”一下來電話就響了。沈文素只能去接,接了后沒好聲氣:“老朋友。”尹維突然一怔:“哎呀!靈光一閃,妙計上心頭!”沈文素完全無視他有何妙計,工作去了。最近真是忙,只能一個再外面跑,一個在家做案頭整理。沈文素畢竟不是真正的律師,很多地方的確能力不夠,好在蘇昭教師出身,半教半幫,兩人天天研究到半夜。文字材料在增加,邏輯鏈條在構(gòu)造,只是證人證言和書證始終少的可憐,論前景,不妙。沈文素整理時一直皺著眉頭,尹維卻呼呼喝喝:“成了!”“什么成了?”沈文素問。尹維得意洋洋說:“你等電話?!?/br>只等了七八分鐘電話就來了,尹維驚喜:“這哥們這太配合了!”鈴鈴數(shù)聲后,電話自動接通,那只號稱“多功能便攜式迷你型竊聽器”的復(fù)讀機開始工作:“長江律師事務(wù)所~~,親切問候您的母親~~~;長江律師事務(wù)所~~親切問候您的母親~~~?!?/br>尹維捏著嗓子制造了完美的效果,又細(xì)又飄,沈文素恍惚間想起了以前看過的老電影,一擰開廣播,總有個相同語氣的女聲在說:“我軍~固若金湯~~,共軍~節(jié)節(jié)敗退~~……”“節(jié)省人力且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