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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這根弦是緊張,還是自己最后的理性。清司撲通一聲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用氣餒的眼神看著坂木。"坂木,你想吃點什么呢。"聽到清司的詢問,坂木抬起眼來。看著還沒想好怎么回答的坂木支吾著,清司深深嘆了一口氣。"我請你吃飯,你一定要來哦。"一一無所謂了,就這樣吧。清司想。清司發(fā)現(xiàn),雖然自己對著坂木的口氣還帶著命令,但聲音里卻混著一些無助。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你會來吧,坂木?"又問了一次后,坂木盯著清司的臉,姿勢端正地答應(yīng)了。坂木在看到自己這么窩囊的樣子之后,還是一如既往的態(tài)度,讓清司一邊挽回了些面子,一邊又覺得自己是徹底被擊敗了,帶著復(fù)雜的心情,清司撇開了視線。一一你就像一只小兔子。清司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還是大學(xué)生的時候,有朋友曾經(jīng)這樣說過。他緩緩抬起了頭。日式居酒屋的包間里,小矮桌的對面,坂木坐在自己面前。坂木露出困擾的笑容,將面前的小盤子推了過去。"不要光吃蔬菜沙拉,其他的也多吃點啊!"清司低頭看著擺到面前的rou餅沒有說話,還是繼續(xù)吃著他的蔬菜沙拉。清司帶坂木來的這間店,在上正餐之前先上了點蔬菜沙拉。新鮮的蔬菜生吃就很美昧,店里還提供了三種調(diào)味料可以沾著吃。而且吃完還可以不限量地添。兩人進來坐下已經(jīng)有一個小時了。顧及到坂木,清司適當(dāng)點了一些菜,但自己除了蔬菜沙拉和日本酒以外就什么都沒碰。坂木弱弱地勸他吃些炸蝦和生魚片,但清司卻一直一臉不高興地將放到眼前的碟子又推到了一邊。清司蜷起一條腿沒精打采地靠在墻上,他也不怎么說話,只顧一邊嚼著青菜,一邊一杯接一杯。坂木看他外套也脫了,領(lǐng)帶隨便系著,就這么灌酒,真是與平常在公司里那種一絲不茍的形象大相徑庭,不禁笑了出來。清司自己也覺得現(xiàn)在連維持形象的力氣都沒了,只是本能地一直吃著青菜。將盤子里剩下的最后一片青菜放進嘴里,清司開口道:"坂木,讓他們再上點蔬菜沙拉。""還要吃啊",坂木只好無奈地拉開通向走廊的拉門叫服務(wù)員。坂木叫住正好經(jīng)過的服務(wù)員要了蔬菜沙拉,清司看著他的背影,感覺腦子有點暈乎??磥硎呛鹊锰嗔?。今天在公司,清司覺得內(nèi)心有什么已經(jīng)被打破了,他覺得應(yīng)該放下前輩的架子,不要總是倚老賣老。這次請坂木吃晚飯,也應(yīng)該真心向他道謝才好。但是,一旦面對坂木,自己的自尊心卻又開始作祟,所以清司才想借助酒精的力量,但一會兒下來已然喝多了。一邊吃著青菜一邊發(fā)愣時,叫完服務(wù)員的坂木已經(jīng)轉(zhuǎn)回身又朝清司笑了一下。他看清司嘴里塞滿青菜,腮幫子鼓著使勁嚼,便開口說:"清司前輩,再吃的話會變成松鼠了哦,要不我們點些別的吧。"說著,撐著桌子探身,打開了菜單。清司和著酒把嘴里的東西都咽了下去,也用胳膊肘撐著桌子靠了過去。"你有什么想吃的么?這里的豆腐看起來很好吃哦。"看清司似乎提起了興趣吃些別的,坂木露出了輕快的表情。這時清司突然將臉湊到坂木面前,眨眨眼,隱隱笑了起來。"喝酒的時候,最好的下酒菜,是上好的講鬼故事的環(huán)境和露出恐懼表惰的聽眾哦。"手中拿著菜單,坂木的動作一下子僵掉了??粗嗄镜糯蟮难劬?,清司壓低聲音問道:"你,能成為我的菜肴么?"渾身僵直的板木,開始冒汗了。喪失了表情能力的坂木,直直盯著清司,就跟公園里昕他講鬼故事的小孩一模一樣。在故事開始之前想要逃開但是腳卻動不了。啊,這個家伙還真是極品啊。清司覺得小腹內(nèi)燃起快感,悶聲笑著身體向后仰。如果不是知道了他這個絕大的弱點,自己可能會更加固執(zhí)地?zé)o法接受這個工作上無可挑剔的后輩吧。"開玩笑的啦。"清司笑著又靠到墻上,只見坂木的肩膀明顯地放松了下來??此蛐睦锼土丝跉?,清司拿起了倒?jié)M酒的酒杯,目光卻沒有離開坂木。"今天這樣的日子,我也不可能再捉弄你啦。白天的時候真是多虧你,非常感謝。"說完,清司一口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整個人都覺得輕松了不少。雖然已經(jīng)喝不出酒的味道,清司卻覺得體內(nèi)發(fā)熱。并把這歸結(jié)于胃里都是青菜和酒精的關(guān)系。他苦笑著抬起頭,看到坂木正啞然地看著自己。直到清司問他怎么了,坂木才回過神來挺了挺姿勢。"啊,沒什么,只是第一次聽到清司前輩說這樣的話呢。""說的是啊。"清司看著空杯子笑著。"到目前為止,我都沒有夸獎過你。不過你也不必太在意啦。即便我不說,你也是很優(yōu)秀的。""啊,可別這么說……""你就不要謙虛啦。其實從一開始,就沒必要讓我?guī)愕摹?聽到這話,剛才還說話的坂木也沉默了。這話說的讓醉得有些不清醒的清司更覺得自卑,但又沒有力氣去訂正。"總有一天,你會超過我,不,實際上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超過我了。你確實比我有能力。"清司想將空杯子放回桌上,但因為失去了距離感,杯子落在了地上。看來今天已經(jīng)不能再喝了。清司伸手想要撿起杯子,但坂木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清司前輩你還站得住么?"坂木在意的聲音在很近的地方響起。但清司已經(jīng)醉得抬不起眼,他盯著地上的榻榻米表示自己沒事,但一只手卻被使勁地拉住。清司吃驚地抬起頭,卻看到坂木似是帶著怒氣的臉。"清司前輩,我們來講鬼故事吧。""啊?"難道是自己喝得太多產(chǎn)生幻聽了?看著清司一臉迷茫的樣子,坂木又重復(fù)了一次。"現(xiàn)在,就是現(xiàn)在。我們來講鬼故事吧。"說著,坂木突然拉起清司的手臂將他拉出了店外。大概是自己喝多了睡著了。所以在做夢。如果不是如此,最討厭妖怪的坂木怎么會自動要求講鬼故事呢。清司就這么被坂木拉著,甚至都到了愛情旅館還搞不清這是什么地方。夢是人深層心理的反應(yīng),很難搞懂呢,所以夢里坂木才會這樣反常吧?;璋档姆块g里,被酒精搞得思考能力喪失過半的清司還在費力想著。清司已經(jīng)把面前的坂木當(dāng)成了夢里的人,問道:"你怎么突然要聽鬼故事了?"坂木放開一直拉著清司的手低聲說:"與一副痛苦的樣子夸獎我的清司相比,我還是覺得興致高昂地講鬼故事的清司更好。"坂木大踏步地走進屋子,在屋子中央的大床前脫掉鞋,清司正奇怪他要干什么,只見坂木上了床然后端然正坐在床上。"請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