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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救不了你?!?/br> 新棠應(yīng)了聲是,末了說了句,“謝謝公公?!?/br> 應(yīng)緩甩著袖子走了,新棠反復(fù)摩挲著手上細膩的青瓷茶壺,緊接著昂起頭,把剩下的涼茶全倒進了肚子里。 只是新棠不知道的是,天明之后,這杯涼茶卻改變了她一生的軌跡。 第4章 應(yīng)緩見到王福貴的時候,一貫團著笑的臉也罕見的陰了陰。 新棠自昨晚惹怒了太子之后,上值時就很自覺的站在行安殿的回廊下面喝冷風(fēng),她眼見著應(yīng)緩背地里啐了一口,轉(zhuǎn)身又笑嘻嘻的迎了上去,“這不是王大總管嘛,今兒什么風(fēng)把您吹來了?弟弟有陣子沒見著哥哥了,賞臉吃個茶去?” 王福貴中掖庭總管,掌管各宮的宮人派遣,宮里是個看人下菜碟的地方,有前途的主子,就專給你送調(diào)/教的好的宮人,那不得寵的地兒,給你倆歪瓜裂棗就不錯了。 新棠揩著鼻涕聽兩人在風(fēng)口上你來我往的互相吹捧一了陣兒,頭越發(fā)的重了。昨夜喝多了涼茶,回去的時候又被冷風(fēng)一激,今早能爬起來純粹是龐大的信念的支撐著她:心心念念太子的安康。 耳邊窸窸窣窣了好一會兒,新棠覺著今日的風(fēng)有點大,吹得她頭暈眼花。找了個手邊的柱子穩(wěn)住身子,觸手卻是一片絲滑冰涼,像是貴人身上穿得最好的綢緞。 太子在書房呆久了,習(xí)慣去行安殿后的錦湖邊下棋。錦湖比鄰行安殿,雖近,卻要穿過三道回廊,新棠站得歪歪扭扭,好巧不巧的正好把拐彎的地方擋個嚴實。 太子將將行到新棠跟前的時候,并未減緩腳步。宮內(nèi)尊卑分明、等級森嚴,皇親貴胄所行之地,下人須得退避三舍,更何況這承安宮是他自己的地方,對于應(yīng)緩應(yīng)急兩個心腹的管教能力他還是信得過的。 眼前的這個侍女屢屢犯上,留她一條命已實屬破例,經(jīng)昨夜一事,諒她也不敢再做出不守規(guī)矩的事來。 只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宮里竟真的有那膽大包天的人敢一而再而三的挑戰(zhàn)他的底線。 新棠的手按住“柱子”的時候按得太急,身子經(jīng)不住的晃了幾晃,于是,她干脆抱住了。臉下的“柱子”沒有棱角,平滑舒服,于是,她抱得更緊了。 太子雙手背于身后,身形肅立,面無表情的垂眸逼視“投懷送抱”的女人,此時的新棠雙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纖細瓷白的脖頸軟軟的往后垂墜著,輕淺的呼吸細膩的噴灑在太子的喉結(jié)處。 風(fēng)口的溫度被攪了又攪,最終,太子的喉頭動了動,抬高了聲音叫了句,“來人!” 應(yīng)緩正拉著王福貴套消息,冷不丁的聽著太子壓著怒氣的聲音,慌忙扯著嗓子應(yīng)了聲奴才在。 待他轉(zhuǎn)身一看,魂都嚇沒了!廊下站得好好的人,這會兒就像個沒骨頭的似的直接投懷送抱上了。 衣硯在太子身邊伺候了這么多年,到臨死也沒落著個抬舉的身份,由此可見太子在女色上是多么的清心寡欲。 應(yīng)緩摸了摸才挨完板子的屁股,灰頭土臉的邁著步子去拿人,連身邊的王福貴說了什么也沒在意。 新棠迷迷糊糊中聽到了太子中氣十足的聲音,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總算是松了下來,心也慢慢的放到的肚子里,“殿下,您沒事奴婢就放心了?!?/br> 太子耐心即將告罄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了新棠糊里糊涂的囈語,身體頓了頓,想到了昨天晚上的她的討?zhàn)埡湍仟殬湟粠玫娘L(fēng)寒療法。 這一停頓,新棠搖搖欲墜的身體就沒掉下去,剛走到回廊處的應(yīng)緩吸著氣兒、提著步子又悄悄的溜走了。 新棠的眼睛緊緊的閉著,平日里一抬眼就轉(zhuǎn)一個心竅的人此時分外乖巧羸弱,仿佛風(fēng)一吹就倒。 這種時候還惦記著主子的安康,太子嘴唇抿了抿,心里有一絲動容。 新棠腦袋疼得要炸開,卻還不忘記再補充一句,“殿下,您沒事奴婢真是太開心了?!蔽医K于可以保住我的小命了。 王福貴目睹了這一出兒,面色猶疑不定。 應(yīng)緩雖不喜新棠,可她現(xiàn)在畢竟是承安宮的人,在應(yīng)緩心里的份量還是要比王福貴多一些,他見這老貨這幅表情,這么久也沒套出個話來,索性不再伺候了,找了個由頭送客卻被王福貴留住了,“我今兒是奉了貴妃娘娘之命,給承安宮送人來了,這人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br>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一本很好看的現(xiàn)言暴躁喵 A市紈绔子弟最常聚集的夜場里,傅澤以嘴里叼著根煙。 “以哥,明兒你結(jié)婚,真不去?” 傅澤以皺了下眉,煙灰彈到說話那人酒杯里:“要去你去。” * 第二日,“傅家二少,婚禮逃婚”登上娛樂新聞頭條。 * 且該娛樂版面,對傅澤以幾個月內(nèi)的私生活進行了持續(xù)報道。 “傅家二少,夜場激情蹦迪左擁右抱。” “傅家二少,擁吻辣妹,深夜酒店頂樓……” 當大家猜測傅澤以什么時候玩膩這個妹兒,換下一個的時候。 妹兒人間蒸發(fā)了。 * 三個月,傅澤以動了全部手段,挖地三尺也沒找到她。 終有一日,他回了傅家,看到屋里一個俏麗的身影。 女子把茶水放到他爸面前。 “爸,喝茶?!?/br> * 傅澤以唇角勾起一絲笑。 把那女子拉進臥室,抵在門上,唇齒纏綿?!叭齻€月,騙老子好玩?” 女子掏出紙巾擦了下唇角。 “不是愛玩嗎?滾?!?/br> 第5章 不多時,王福貴側(cè)身讓開,勾著腰請出后面的人來。 來人一身天青色束腰宮裝,身上一條兩指寬的印花絲帶,面容沉靜,肌膚微豐,緩步走到跟前和應(yīng)緩見禮,行走時發(fā)間的碎玉發(fā)簪微動,晃得應(yīng)緩瞇起了眼。 “奴婢沉香,請緩總管安。” 沉香乃宜春宮趙貴妃身邊最得臉面的大宮女,這不是什么稀奇事兒,應(yīng)緩錯開身,客氣道,“沉香姑娘今兒來承安宮有何貴干?” 沉香見他這個態(tài)度也不惱,只笑著回道,“貴妃娘娘聽說了承安宮的事情,深感失職,因此特命奴婢過來照顧太子殿下?!?/br> 王福貴素來知道這兩宮的恩怨,一見兩人打起了機鋒,又覺著自己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腳底抹著油溜了。 應(yīng)緩聽完她的話,皮笑rou不笑,“有勞貴妃娘娘惦記,殿下這邊一切安好,雖有那不起眼的賤婢總想著謀害殿下,但咱們這些做奴才的總歸不是光記著吃飯的,沉香姑娘是娘娘面前得臉的,伺候娘娘才是頭一位的?!?/br> 沉香似是完全沒聽出來話里言外之意,從容開口,“娘娘的吩咐奴婢不敢不從,奴婢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承安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