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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兒子。” 霸王嗎?好像......看起來還蠻知禮的? 關于左虞的事情,新棠沒有多了解,因為很快,前線傳來了捷報,左虞率五千親兵,連夜偷襲,出其不意的大破云城。云城里的蠻夷將領還在為傷了南岐太子、打得南岐人毫無還手之力而沾沾自喜,大肆慶功,轉眼間便被一柄□□穿喉,了結了性命。 南岐有援軍的消息很快傳到了蠻夷皇子那里,對方?jīng)]想到千防萬防竟還是讓他們等來了救兵,然而戰(zhàn)事膠著,這場戰(zhàn)事已經(jīng)到了只能前進、不能后退的地步了。 許是了卻了心頭一件大事,太子發(fā)過高熱之后,身子以極快的速度開始恢復,在新棠嚴格的休養(yǎng)監(jiān)督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下床和將領商議軍情了。 兩方人馬之間小幅度的又戰(zhàn)了幾個回合,鐵騎雖然厲害,可左虞在戰(zhàn)場上的打法向來以靈活多變著稱,幾次下來,愣是沒讓對方占到便宜,反倒損失了不小的一批戰(zhàn)馬。要知道,蠻夷這個物資匱乏的地方,一匹戰(zhàn)馬凝結了多少人的心血,真可謂是一匹戰(zhàn)馬敵百人。 這幾日兩軍又雙雙安靜了下來,表面上風平浪靜,實際上眾人心知肚明,最后一場仗就在眼前了。 馬上要過年了,新棠希望這場戰(zhàn)事能在過年前結束,因為現(xiàn)在的她,迫切的想擁有一個平靜的、祥和的生活——戰(zhàn)事真的很能磨滅人內(nèi)心里對冒險的渴望。 隨同左虞一起來幽州的,還有消息了好幾個月的應急。他人乍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時候,新棠還沒認出來,之前的那張冷漠臉,現(xiàn)在依舊的冷漠,只是那張臉上卻多了一條長長的疤,直直延伸到了耳后,配上他沒什么表情的臉,看起來十分猙獰。 長葉一下子哭出了聲來,像是掙脫了哪里的一道防線,聲嘶力竭。 應急不自在的遮擋了一下自己的臉,看著痛哭的長葉又有些手足無措,請求的看向新棠,可惜后者也還懵著,不得已,他只好勾起了一個不習慣的笑,有些生硬的伸出手碰了碰長葉的胳膊。 下一秒,長葉死死的抱住了他。 應急愣了,緊接著臉上泛起了一絲不自在的紅,卻沒掙開她。 新棠眨眨眼,看著面前這兩人,好像明白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建安十五年臘月二十二,小雪過后的初晴,戰(zhàn)爭以撲天蓋的鐵蹄聲拉開序幕,新棠坐在將軍府的后院里,都能感覺到地面的震動,以及遠處密密麻麻且厚重的嘶吼叫喊聲,這聲音從午后持續(xù)到傍晚,這期間新棠一動沒動,到最后,那些叫喊聲都麻木到了如同長在耳邊的蜂,空氣中的血腥氣濃得連后院里的牛油都蓋不過。 新棠拿起長葉給應急繡的荷包,青綠的葉子藏著早春的生機,很配。一抬眼,卻見遠方的天空黑沉沉的,濃得像是空氣中的血氣結了痂,牢牢的覆蓋在了上面,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建安十五年臘月二十四,持續(xù)近三個月的北境之亂終于平息,太子和左虞率領將士搬師回朝。 二皇子李北安和三皇子李獻淮在這場戰(zhàn)爭中不知所蹤,有知情人說是死在了蠻夷人的鐵騎之下,也有人說,是太子為了排除異己,不惜借由戰(zhàn)事之名,殘害手足。這種流言,在太子回京不到一個月內(nèi),建安帝的薨逝之后,愈演愈烈。 朝堂上,對于這位鐵血手腕,一下子除去兩位手足,連建安帝也不放過的太子,俱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辦差也不敢行差踏錯,唯恐哪日就變成了一縷亡魂。 太子坐在上首,冷眼旁觀,看著最近辦事效率奇高的臣子,忽然覺得這種流言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至少讓他省了很多事兒。 建安帝薨逝之后,隨之而來的就是新皇的登基大典。司禮監(jiān)佝著腰垂著臉再次進入承安宮的時候,心情有些復雜,不過他沒來得及復雜多久,便開始頭疼了,因為這位新上任的陛下,要先成親。 國不可一日無君,登基大典本就迫在眉睫,這么橫插一杠子,難不成,這親是說成就馬上能成的?司禮監(jiān)是佝著腰進去,扶著腦袋出來的。 事實上,太子就是,一刻也不想等了。 宮中的風向向來敏感,太子要大婚的事兒,不到一刻鐘便傳了個遍,此時尚不知自己要嫁人了的新棠還在福臨天下呼呼的睡著。她執(zhí)意賴在了福臨天下,每天好吃好喝的生活著,太子又差人給她屋子里修了地龍,日子過得不要太自在。 自在的后果就是,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屋里多了個男人。 幾日不見,那人身上的王者之氣倒越發(fā)掩飾不住,清俊的眉眼一分一毫都恰到好處。此時太子面上帶著笑,眼睛里蘊著光,柔聲道,“醒了?” 新棠呆滯的點點頭。 太子微微一笑,往外做了個手勢,緊接著門被推開,整整齊齊的一隊人魚貫而入,領頭的正是司禮監(jiān)司正。 新棠頭頂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司禮監(jiān)恭敬的往前走了兩步,面上帶著討好的笑,“娘娘既然醒了,那就讓丫鬟給您換上衣裳吧?!?/br> 說完,往側站了兩步,露出來身后端著各種衣服首飾的婢女來。 新棠睜著迷蒙的眼看向太子,趁著大家都低著頭的時候,小幅度的打了個哈欠,眼睛泛起了水光,好一會兒,才找回了自己的頻道,“換什么衣裳?” 司禮監(jiān)抬頭抬得恰到好處,端著一臉開心到發(fā)財?shù)男?,“娘娘說笑了,當然是喜服啊?!?/br> “為什么要換喜服?” 話沒說完,太子把她拉進了懷里,低頭看她,唇角勾起一抹笑,“當然是成親?!?/br> 新棠卡殼了一秒,從太子身后探出頭來,看到了托盤里那紅得極正又耀眼的喜服,結巴道,“現(xiàn)......現(xiàn)在?” 太子點頭,“原本打算是今晚,若是你想現(xiàn)在洞房也是極好的,但是我答應過你的鳳冠霞帔,還得我來親自為你穿上,然后”他低頭附在她耳邊,“再一件一件的脫下來。” 第111章 太子來得太突然, 消息也來得太突然, 新棠整個人都被一種云里霧里的不真感包圍, 她指了指自己因為剛醒而有些凌亂的頭發(fā), 一言難盡的轉向太子, “殿下,您確實要和這樣的我成親?” 太子眼中似有迷惘,“這樣的你有何不妥?” 新棠面無表情, 實際上在心中無聲吐槽。兩輩子頭一次經(jīng)歷這種霸道襲擊無理式求婚,沒有美美的妝容就算了, 最起碼得讓她看起來精致雅致吧,這位倒好,估計是打著直接扛她進花轎的打算。 下邊站著的司禮監(jiān), 心里的震驚早就飛出了這間典雅又精致的屋子,飛向了那重重的深宮之中,若是可以,他想關起門來狠狠的平復下自己,順便云那些懼怕太子的官員面前揚著鼻子炫耀一下自己曾經(jīng)見過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