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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放開,而他的手里抓著她頭上所有的發(fā)釵,“哦,娘子這是什么眼神,是失望為夫剛才沒有讓你吻一下嗎?” 蘇婉音本來還有些詫異,聽聞司空這般不要臉的話,呸了一口,冷起臉來,“若是無事,還請司空大當(dāng)家離開?!?/br> 司空好似猜到了她的反應(yīng),臉上笑意更深,將手里的首飾揣回胸前的衣襟里,而后,司空才抬腳出了門。 以腳為勾,勾起地上的大砍刀,耍帥的掄了一圈,風(fēng)聲赫赫,“娘子早些睡,明早為夫來接你去瞧好戲,沒有精神可是不行?!?/br> “什么好戲?”蘇婉音隱隱覺得沒那么簡單,竟忍不住開口詢問。 “到時(shí)候,娘子就知道了?!?/br> 顯而易見,司空并不打算告訴她,只是甩給她的九個(gè)字,如蝕骨的螞蟻,攪得她心緒潮涌,長夜漫漫無心安枕。 第四十九章 黑夜沉沉, 伸手不見五指。 蘇婉音心里有些害怕, 叫了阿碧好幾聲, 都沒有聽到阿碧的回答, 她抬腳試探性的邁出了一步。 誰知被一個(gè)人拽住。 一下子黑暗中有了一絲亮光, 她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張熟悉的臉,狹長的眸子,高挺的鼻翼, 五官如刀刻斧鑿。 “蘇婉音,你不守信用?!?/br> 蘇婉音只覺得被他這話問的心中堵得慌, 忘記了要問這里是哪里,忘記了要問他為什么在這里,滿腦子都是“不守信用”這四個(gè)字。 越想越氣惱, 一邊推開他,一邊沖著他嘶吼:“薛長風(fēng),明明是你食言在先,憑什么怪我不守信用,你憑什么?” 她沒有等到他回答, 只感覺腳下一空,整個(gè)人都在往下墜。 耳邊風(fēng)聲赫赫, 她以為她會摔的尸骨無存, 心里充滿了恐慌。 “啊”的一下叫出聲來。 蘇婉音睜開眼時(shí),看到的便是一臉擔(dān)憂的阿碧,她下意識的掃視了一圈,她還在山上的這間房間里, 這才虛出一口長氣,試了試額頭冷汗。 原來是做了一場夢。 “小姐,你怎么了,可是做了噩夢?” 蘇婉音點(diǎn)了點(diǎn)頭,從阿碧手里接過茶水喝了一口,溫?zé)岬牟杷畬⑺闹械捏@嚇驅(qū)散開了一些,“阿碧,現(xiàn)在是什么時(shí)辰了?” “小姐,剛寅時(shí)三刻,時(shí)辰還尚早,小姐你再睡會吧,等辰時(shí)奴婢喚你?!?/br> 蘇婉音掀開被子,從衣架上取過衣服穿上,站在窗外,窗外的天灰蒙蒙的,將亮未亮。 “阿碧,今日你若找到機(jī)會,不用等我,直接逃走知道嗎?” “不,小姐在哪里,奴婢便在哪里?!?/br> 蘇婉音看著阿碧信誓旦旦的樣子,好笑的戳了戳她的眉心,“傻瓜,你逃出去要比我逃出去容易,你出去后,記得前往山城衙門去找知府大人,告知緣由,再帶人來救我便是??偤眠^兩個(gè)人一起被困在此處,永遠(yuǎn)不知道那一日才是出去的日子,要好得多吧?” “啪啪啪...” 一陣突兀的鼓掌聲響起。 蘇婉音拉著阿碧警戒的瞧著門口,下一刻,門被推開,綠拂帶著刀疤臉走了進(jìn)來。 綠拂鼓掌動(dòng)作未停,“蘇小姐好算計(jì),不虧是太傅嫡女。” 蘇婉音雙眉一擰,“你知道我是太傅嫡女?!?/br> 綠拂臉上的笑意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沖著刀疤臉一擺手,“將這個(gè)丫鬟帶走?!?/br> “不準(zhǔn)動(dòng)她。” 蘇婉音擋在阿碧身前,凌厲的與綠拂對視,綠拂卻是冷嗤了一聲,上前伸手將她的手腕抓住,大力的將她從阿碧的前面扯開。 而后,綠拂朝著刀疤臉狠狠的擠了一個(gè)眼色,見刀疤臉還有些意會不過來,氣惱的催促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將人帶下去?!?/br> 刀疤臉聽了,根本不顧蘇婉音的喊叫阻止,直接就將阿碧敲暈了,扛在肩膀上就出了門。 “你們到底要將阿碧弄哪里去?”蘇婉音氣急,見掙不開綠拂的掌控,氣怒道:“叫司空過來,我要見他?!?/br> “蘇小姐,我奉勸你一句,不想你的丫鬟有事,你就好好的待在這里,爺想見你的時(shí)候,自會過來。”綠拂回頭臉色一寒,丟下這句話,就出了門。 縱使她心中千般憤怒,萬般擔(dān)憂,可她也知道如今她是魚rou,別人是刀俎,她想要知道阿碧的情況,只能等一個(gè)人。 蘇婉音在房間里靜坐了約莫一個(gè)時(shí)辰,終于等到了司空。 “司空,阿碧呢?” “娘子,怎么一見面便這般興師問罪?” 蘇婉音看著司空的故作的委屈摸樣,橫眉一撇,偏過視線,語氣冷冰冰的繼續(xù)追問,“阿碧去哪了?” 司空大抵是見她態(tài)度堅(jiān)決,收了笑容,“你那婢女,為夫先借用一下?!?/br> 司空說著微微一頓,走到蘇婉音面前,“若是借用的好,她自然就獲救了,若是借用的不好,她也就回到娘子身邊了,左右她是撿了便宜的?!?/br> “借用?借什么用?”她不信有這么好的事情。 “為夫這就帶你去瞧瞧?!彼究照f著一拍手,門外的刀疤臉拿著一套黑色的夜行服走進(jìn)來。 蘇婉音看了看托盤里的衣服,再去看司空,司空已經(jīng)帶著刀疤臉退到了門口,見她看他,司空笑道:“娘子安心換衣服,為夫給娘子守門?!?/br> 蘇婉音沒心思跟司空對掐,直接關(guān)門將司空那張欠扁的臉關(guān)在外面,而后端起桌子上的衣服進(jìn)了屏風(fēng)后。 穿上后見是男子的裝束,她心中有了些猜測,左右看了看見司空沒有進(jìn)來,這才走過去從床榻下摸出這幾日她畫的那些畫,分開塞入了衣服里,剛藏好,外面就響起了司空的催促聲。 “娘子,你可要快點(diǎn)了,不然為夫,就要進(jìn)來幫你了?!?/br> “就來了。”蘇婉音說著,走到梳妝臺前將頭發(fā)往腦后一束,綁好了一條同色系的黑色綢帶,便踏出了門。 司空眼底驟然一亮,臉色慣有的邪魅淡了淡,倒是一旁的刀疤臉鼻孔流出兩股紅色的液體后,被司空一腳踢開,“沒出息的東西?!?/br> 司空見刀疤臉爬起來擦了擦鼻孔,再也不敢看蘇婉音一眼的熊樣,這才略略滿意的回過頭,從懷里摸出一顆藥丸托于掌心送到蘇婉音的面前,“為了讓娘子看得盡興,先吃顆藥丸安安神。” 安神丸? 蘇婉音將司空手里的藥丸捏在手里,嗅了嗅,藥丸帶著一股腥味,根本就不是安神丸。 她偷偷打量了一眼司空,眼里分明就帶著一股不容反抗的意味,她低頭又看了一眼手里的藥丸,若是不吃只怕她就出不了這里,也就不知道阿碧的去向。 想到這里,她沒有遲疑,當(dāng)即將藥丸放進(jìn)嘴里,一口吞下。 司空唇角微微勾起,攔腰一把將她抱起。 突如其來的動(dòng)作,讓蘇婉音心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