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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達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而已?!焙@哪抗夂苡崎L。“但大多數(shù)時候,人們并不接受真實?!?/br>“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她對我說,‘孩子,你擁有太出眾的外貌。這會讓外人看不清你,也會讓你看不清你自己’。她問我知不知道自己想要成為怎樣的人。我說,我不知道。她笑了,她說其實我知道?!?/br>“哦,你想要成為怎樣的人?”伊恩淡淡地問。“我想要成為你。正直、善良、富有同情心。我向往你,因為你擁有所以我想要的東西。而我們向往的,往往是自己到達不了的?!?/br>“你把我形容得像是圣人?!?/br>“你不是圣人。但溫德爾的話點醒了我。她讓我明白,我必須找到你,必須一直看著你,這樣的話不管我是否看明白自己,但至少我看著對的方向。”溫德爾的遺體被送上了車。同時上車的是費恩·基汀和他的團隊。海利正要跨上去的時候,卻被伊恩一把拽了回來。“喂,你干什么?”伊恩冷著臉問。“我想要送溫德爾。”“你不是想要送溫德爾,你是想要仔細觀察她的遺體然后幻想她死前的經(jīng)歷!”車子開走了,伊恩與海利仍舊站在冷風里。“你是不是在擔心?”海利仰起下巴,笑容里是讓伊恩火大的戲謔。“擔心什么?”“擔心我進入溫德爾死前的世界。擔心我會痛苦,會窒息,會死在自己的幻境里?!焙@徊揭徊娇拷臍庀⒆砸炼鞯拇娇p間游走而過,仿佛要掀開伊恩心底緊閉的秘密,將最原始的一切呈現(xiàn)出來。“你幻想你自己死過許多次了,不差這一次?!?/br>伊恩還未及轉(zhuǎn)身,他的衣領(lǐng)忽然被拽了過去。條件反射,伊恩扣住對方的手腕向下壓,就在那一刻,海利猛地吻了上來。壓倒性的力量,帶著瘋狂而不容拒絕的氣勢,仿佛沖向地獄深處。伊恩被迫半仰起了頭,海利的手掌死死扣住伊恩的后腦,將他壓向自己。一切失去了固有的規(guī)律。伊恩第一次發(fā)覺自己竟然不懂得如何反抗,他向后踉蹌著,而海利卻緊追不舍。直到他的后背抵在了電線桿上。海利的親吻是脫離節(jié)制的,與之前半帶玩笑與調(diào)侃的親吻不同,這一次充滿了讓人心悸的意味。一輛車行駛而過,車燈由遠及近晃過他們身邊,伊恩驟然回過神來,抬起腿,膝蓋狠狠撞向海利的小腹。還未觸上對方,海利已經(jīng)退后,放開了伊恩。路燈之下的他,拖拽著伊恩的視線。“剛才你心動了,對吧。”海利的手指抹過自己的唇角,看起來囂張又性感。伊恩沉默地看著海利,眼睛里泛著寒意。“你現(xiàn)在在心里想象,你給你的槍上膛,一槍兩槍三槍……直到把槍膛里的子彈打空,而我的腦袋就像被錘爛的椰子一樣。只不過伊恩,如果這不是你的想象,而是現(xiàn)實,你是否仍舊覺得爽快?!?/br>“你錯了,我想的不是這個?!?/br>伊恩冷然離開。海利跟上他,與他并肩而行。“哦,那么你在想些什么?難道是和我滾床單?”“這個案子結(jié)束之后,我會申請調(diào)任。”“調(diào)任去哪里?”海利笑著問。“沒有你的地方?!?/br>“那么只有一個地方可能沒有我了?!焙@O履_步,揚高了嗓音說。伊恩沒有開口,繼續(xù)往前走。“天堂?!焙@麑χ炼鞯谋秤罢f。伊恩與紐約警方對在場的上百名賓客以及酒店服務(wù)人員進行了問詢。幾乎所有人都表示,晚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溫德爾就表示自己很累,想要到酒店客房里休息一下,在那之后就沒有人再見過她。伊恩調(diào)出了酒店當日的監(jiān)控錄像,他想要知道溫德爾到底是怎樣去的頂樓。但是他們發(fā)現(xiàn),溫德爾是自行去的頂樓。當她走在走廊里的時候,身上也沒有綁著任何碎玻璃片。而且溫德爾離開酒店房間的時間是晚上九點二十,這距離她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有三個多小時。到底這三個小時發(fā)生了什么,酒店頂樓沒有監(jiān)控錄像。費恩·基汀和他的團隊檢查了溫德爾留在房間里的水杯,一切都很正常。但是伯恩醫(yī)生卻在溫德爾的體內(nèi)發(fā)現(xiàn)了少量鎮(zhèn)定劑,并且在她的后背發(fā)現(xiàn)鎮(zhèn)定劑注射的針眼。“這個劑量能讓溫德爾失去意識多久?”伊恩問。“二十分鐘到半個小時之間。時間不會很長?!辈麽t(yī)生回答。他饒有興趣地看著伊恩,“怎么沒有見到拉塞爾探員?你們發(fā)生爭吵?還是他對你意圖不軌被修理了?”伊恩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xù)問:“那么溫德爾的死因到底是什么?”“心臟病突發(fā)。”“心臟病突發(fā)?”伊恩皺起了眉頭,“這聽起來就像自然死亡?!?/br>“她本身就應該有心臟病。我在她的血液里檢測到了少許心臟病藥物的殘留?!?/br>“那么她的心臟病突發(fā)是不是因為鎮(zhèn)定劑?”“不是。應該有什么刺激到了她?!辈麽t(yī)生并沒有放棄追問伊恩,“海利那家伙的行動真的很迅速。他做到什么地步了?應該不止接吻,看你強壓制內(nèi)心怒火的模樣……看你走路又很正常,難道是你上了他?所以他爬不起來了?”“明天早上我應該能看見溫德爾的尸檢報告吧?”“哦,伊恩……你真的太無趣了!”伯恩醫(yī)生攤了攤手,“不過我喜歡!”伊恩去到了“小呆子”費恩·基汀那里。但是與案件有關(guān)的一套資料都已經(jīng)被海利取走了。“費恩,能請你單獨再給我一份嗎?”“為什么?你們不是搭檔嗎?”費恩正專注地檢測什么樣本,頭也沒有抬一下。“我和海利需要用不同的角度切入案件,所以我們最好不要討論,避免互相影響?!?/br>“哦,是這樣。明天早上我會讓人再準備一份送去你的辦公室?!?/br>費恩看起來真的很忙,伊恩點了點頭。當他回到自己的公寓時,蘭瑟窩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睡著了。畫架上蓋著白色的布,伊恩微微撩起少許,蘭瑟發(fā)出一聲呢喃,睜開了眼睛。他向他比劃:你回來啦!伊恩笑了,揉亂了他的頭發(fā),“為什么不到床上去睡?”我畫著畫著就困了,本來只想休息一會兒,沒想到竟然睡著了。“你還有很長的時間,不需要急于一時將作品完成?!?/br>伊恩讓蘭瑟回到臥室去休息,自己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墻壁上的掛鐘。已經(jīng)凌晨四點多了,睡覺什么的也沒有意義。伊恩閉上眼睛,后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