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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年輕的夫妻卡爾與喬安娜在兩個月前失蹤,他們的父母也收到了一段視頻,視頻內(nèi)容與杰瑞和莉莉的差不多。就在今天下午,一個司機在公路上發(fā)現(xiàn)了類似的貨車車廂以及這對夫妻的尸體。不同的是,車廂里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槍支和子彈,根據(jù)現(xiàn)場法醫(yī)的初步分析,兩名受害者死于窒息。將車子停到路旁,伊恩深深吸了一口氣。“埃文,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等我到了那個地方,你可以乖乖待在車里等我嗎?”埃文的魔方翻動,回答他的是“YES”。“謝謝。”伊恩開車來到了一棟別墅前,海利的豪車已經(jīng)停在那里,克里夫正坐在車里。伊恩呼出一口氣,敲了敲克里夫的車窗玻璃,“嘿,克里夫?!?/br>“哦,康納探員。拉塞爾先生已經(jīng)進去了。”“我想麻煩你替我照顧一下我的孩子。你不需要和他說話,只要陪著他就好?!?/br>“當然可以?!笨死锓螯c了點頭。大概是因為閱歷以及專門的管家訓練,讓他在聽到一些驚訝的消息時顯得平靜而自制。比如說他并沒有立馬就問什么孩子,你怎么會有兒子之類。伊恩頓時覺得安心不少,他走進了別墅。這棟別墅屬于受害者喬安娜的父母。喬安娜的父親是大學教授,而母親是個全職太太。此時的海利正握著喬安娜母親的手,悉心地安慰對方。三言兩語,就讓喬安娜的母親將受害者夫婦從小到大,戀愛到結(jié)婚的事情一一道來。“也就是說卡爾和喬安娜的感情真的很好。”“是的?!?/br>“看得出來,在他們生命的最后時刻,也是緊緊握在一起的。他們并不孤單,心中堅定?!?/br>海利的聲音真誠,表情也令人動容。伊恩在海利的對面坐下,盡量放輕聲音問:“請問你能回憶一下,卡爾與喬安娜失蹤前發(fā)生過什么嗎?比如有什么不對勁,或者他們正在做什么?”“我最后一次和喬安娜通電話的時候,她和卡爾正開著車前往湖心鎮(zhèn)度假。”“所以他們在公路上?”“是的。喬安娜的聲音聽起來很好,很快樂??栠€說他們要趁著這次度假要一個孩子……哦,上帝啊,這樣的事情為什么會發(fā)生在他們身上!”在受害者家屬這里,伊恩與海利幾乎無法再了解到什么了。因為兇案發(fā)生的經(jīng)過,喬安娜的母親完全不知情。“走吧,我們?nèi)タ纯茨莻€貨車車廂。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是連環(huán)惡性案件,紐約警察局該把案子的主導權(quán)交給我們了?!?/br>海利拍了拍伊恩的肩膀。當他們走出門外,海利打開伊恩的車門發(fā)現(xiàn)克里夫正陪著一個孩子坐在后車座上的時候,不由得愣了愣。“伊恩,這是什么?”海利的笑容就像看見了小貓小狗之類的寵物,想要逗弄一番。伊恩打開車門,冷聲道:“你不應該問‘這是什么’,而是‘這是誰’?!?/br>“好吧,這是誰?”“我的兒子。”伊恩淡淡地說。海利保持彎腰從車窗看著埃文的姿勢,唇上仍舊是笑容,但伊恩能感受到他微微僵了僵。后座上的克里夫聳了聳肩膀,“請問我需要下車嗎?你們看起來有問題需要解決?!?/br>“我和拉塞爾探員之間沒有需要解決的問題。我要去看一眼那個貨車車廂,你愿意再幫我照顧一會兒埃文嗎?”海利坐進車里,靠著椅背,用力捂住自己的心臟,“哦,我的天?。∫炼?!你竟然有兒子了!而且他看起來已經(jīng)五六歲了!也就是說當我在紐約苦苦等待著你的時候,你竟然有外遇了!”伊恩微微蹙起眉頭,他轉(zhuǎn)身看向埃文,十分認真地說:“埃文,你要記住,這個叔叔說的每一句話你都不可以相信。他給你的任何東西,你都不能碰。任何糖果和零食也不能拿。明白了嗎?”埃文用魔方拼出了“YES”。伊恩點了點頭,順帶將海利那邊的車門打開:“開你自己的車去?!?/br>“你向我許下過承諾的,你車子的副駕駛位置是我的。另外,你剛才說的那番話會讓小孩子產(chǎn)生偏見,這不是正確的教育方法?!?/br>當海利低頭系上安全帶的時候,伊恩隱隱從他的唇上的淺笑里看到一抹涼意。從前無論發(fā)生什么,海利從不曾對伊恩有這樣的情緒。他坐在那里,目視前方,真正就像個任性的孩子。“好吧,克里夫,帶上埃文,我和你去那輛豪車?!?/br>海利的心情不怎樣,伊恩并不覺得這個時候和他待在同一輛車里是明智的決定。克里夫看向海利。海利則嘆了一口氣,他忽然一把拽過伊恩的衣領(lǐng),嘴唇上雖然帶著笑意,目光卻森冷如利刃。他的聲音壓得很低,“我親愛的伊恩,也許我和杰瑞犯了同樣的錯誤。我們都把對自己最重要的人寵壞了。你拒絕我,那么我暫時離開,并不是因為我放棄你,而是因為我給了你在我面前任性的特權(quán)。但是今天,特別是現(xiàn)在我的心情很不好。”海利的神色是冷漠的,優(yōu)雅的眼角泛著寒意,一點一點切割著伊恩的神經(jīng)。那種掌控一切的偏執(zhí)與瘋狂感再度來襲,帶著鎮(zhèn)壓一切的力度。伊恩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來到拉塞爾家,在書房里見到海利的情景。他輕松地就將他壓制,不地喘息,不得后退。盡管在之后的日子里,海利很巧妙地收起了他的控制欲,但是“收起”不代表“不存在”。“任性的特權(quán)?”伊恩的唇上勾起冷冷的笑。“你可以繼續(xù)試探我的底線,伊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和你告訴我你在想什么,是兩回事。”海利的唇線彎出優(yōu)雅的弧度,仿佛黑暗中寂靜綻放的薔薇,在森冷的月光下露出了他尖銳的棘。埃文還在車上,伊恩不想和海利繼續(xù)爭執(zhí)。“我要開車了,還是你打算繼續(xù)拽著我?”“這樣才是我的伊恩叔叔。”海利慵懶地靠著椅背,微微抬著眼。伊恩知道他是從后視鏡里觀察埃文。一路上,海利難得沒有說任何曖昧以及挑釁的話,安靜到讓伊恩不適應。他們來到了費恩那里,看到了正在被鑒證人員取樣以及分析的那個車廂。伊恩揣著口袋站在車廂的門前。車廂的四周還能看見泥土,如果運氣好他們可以根據(jù)這些泥土分析出車廂大概被埋在什么地方。它并不大,如果關(guān)上門可以想象是怎樣的漆黑一片,只是現(xiàn)在為了方便取樣,費恩的人在里面裝上了燈泡。海利揣著口袋走了進去,他對費恩說:“嘿,小呆子,把燈關(guān)上?!?/br>“你再叫一遍那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