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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伊恩輕笑了一聲,“歡迎再來?!?/br>他唇角的凹陷比剛才面對其他客人的時候要更深一些,就連聲音里也帶著不可捉摸的笑意。謝爾曼愣了兩秒,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吧。我發(fā)現(xiàn)你真的很有讓人著迷的本事。”“謝爾曼先生,你在開玩笑嗎?”老實說,伊恩自己也不明白像是謝爾曼這樣見慣了時尚界俊男美女的品味,怎么會對他這么感興趣。“我沒有開玩笑,也不是在恭維你。走吧,去你想去的地方。”伊恩將他帶到了自己經(jīng)常去的超市附近的小餐廳,點了一份牛排。那是十分廉價的丁骨牛排,伊恩相信像是謝爾曼這樣很有生活品味的人應(yīng)該會覺得難以下咽。但是意料之外,謝爾曼始終保持淡淡地笑容,似乎很享受這頓晚餐。“你才三十二歲,正是一個士兵經(jīng)驗和精力都即將達到巔峰的時刻。怎么會想到退伍的?”謝爾曼用不以為意的語氣問。但伊恩卻能感覺到其中試探的意味。謝爾曼能夠找到自己打工的咖啡館,自然也能調(diào)查到他的過往。現(xiàn)在伊恩只能寄希望于海利已經(jīng)幫他隱瞞好了需要隱瞞的部分。“我受傷了。而且,跟我去同一個任務(wù)的的人也沒有回來?!?/br>伊恩的聲音很平靜。雖然這是他思考了一兩秒之后才給出的答案,但這是真話。“我很抱歉。你看起來很堅定,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你的戰(zhàn)友無法回來不是你的錯,一定是因為情勢并非你一個人可以逆轉(zhuǎn)。”謝爾曼抱歉的表情看起來情真意切,但伊恩卻覺得那始終隔著什么。“謝謝?!?/br>“所以你回來之后就去了那個咖啡館了?”“不是,我在家里安靜地待了一段時間。然后我意識到,自己需要找點事做。”“你喜歡咖啡館的工作嗎?”“到目前為止還挺喜歡。忙起來的時候,不用想從前的事情?!?/br>“如果我這里還有更加忙碌的工作能讓你的時間更加充實呢?”謝爾曼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向后靠著椅背,看著伊恩。“你是指成為一個模特嗎?”伊恩沉靜了片刻,“我很抱歉再次拒絕你。因為我不習(xí)慣接受他人的矚目。”“因為你曾經(jīng)是個狙擊手。你需要做到的就是要讓別人看不到你。這就是為什么我第一次見到你,你明明有著出眾的氣質(zhì)卻始終保持低調(diào)的原因?!敝x爾曼的眼底是毫無掩飾的欣賞。伊恩沉默了。謝爾曼再度開口,他的聲音放緩,帶著幾分誘導(dǎo)的意味,“伊恩,你該改變一下了。只有改變才能幫助你擺脫過去。下周末,有一艘游輪將從曼哈頓港口出發(fā),前往洛杉磯。游輪上是一場狂歡盛宴,我希望你能來看看。那里是另一個世界。”“謝謝你的邀請,我會考慮的。”謝爾曼笑了,將一張磁卡推動到伊恩的手指邊,“這就是傳票?!?/br>他的指尖滑過伊恩的食指指甲,笑容里也是難以言喻的意味。這一頓晚餐結(jié)束,伊恩回到了自己的公寓。走廊里的燈似乎壞了,一片漆黑。伊恩的手揣在褲子口袋里,正準備將鑰匙取出來。而他的房門邊靠著一個人。他記得今晚沙維爾有走秀,不可能這么早就回來。越是走近,伊恩就越是熟悉對方流露出來的氣質(zhì)。優(yōu)雅,慵懶而神秘。而對方也正看著他。“海利,你怎么來了?”伊恩剛要掏出要是開門,對方驀然靠近。當他的吻撞上來的時候,伊恩已經(jīng)有了預(yù)感,可他還是沒來得及推開對方。又或者說他還沒來得及發(fā)起足夠的力量,海利已經(jīng)將他抱緊,含吻了上來。執(zhí)著而熾烈的親吻,伊恩被對方突如其來的瘋狂焚燒,毫無轉(zhuǎn)圜的余地。無論如何閃避,就算好不容易略微拉開了一點空隙,海利仍舊會吻上伊恩的唇角,緊接著擠入他的唇縫之間,而伊恩迎接的將是另一輪更加強力的席卷與征服。整個世界仿佛被海利拋諸腦后。他猛地扣住伊恩的雙腿,將他抱起,狠厲壓在了墻面上,加重了這個吻。伊恩在心中大吃一驚。他的體重不輕,身高也與海利差不多,這家伙將他抱起來就像端起一杯咖啡般簡單。海利的親吻用力到幾乎要擠碎伊恩的顱骨。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數(shù)次類似的交鋒,伊恩知道自己最好不要試圖擺脫對方,因為對方會用更加強大的力量來鎮(zhèn)壓他。他只能緩慢地回應(yīng),舌尖微微頂過對方,安撫但并非示弱。海利的理智逐漸回流。他不再那么執(zhí)著地扣著伊恩的雙腿,而是緩緩將它們放下,感受著伊恩輕微而難得的回應(yīng)。他的雙手來到伊恩的耳邊,像是要圈出一個屬于他們的世界。他的狂躁逐漸沉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沉淪的迷戀。他極有耐心地吻著伊恩,以各種角度占據(jù)著伊恩口腔中的溫暖。除了那一次被困在貨車的車廂里,這是他們之間最為漫長的一吻。知道走廊里的一扇門打開,老人家的抱怨聲響起:“我的老天!燈怎么又壞了!”伊恩一把推開了海利。借著老人房間里透露出的光線,伊恩可以將此刻海利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沒有了笑意,沒有了戲謔的眼眸。他漠然從伊恩的手中取過鑰匙,打開了伊恩的公寓房門,然后一把拽住伊恩的衣領(lǐng),將他扯了進去。“嘿!海利你怎么了!”伊恩只想知道又是什么理由讓他這么“不正?!?。他剛要按下燈,海利卻忽然扣住了他的手腕。“我想上你。”冰涼的聲音里卻有一種灼燒神經(jīng)的錯覺。“什么?”伊恩蹙起了眉頭,還沒來得及深思海利話中的意思,對方忽然緊緊抱住了他。“我想上你?!?/br>伊恩終于消化了那句話的意思。“又怎么了?”“你今天和那個約瑟夫·謝爾曼一起吃晚餐了,對嗎?”海利的聲音悶悶的,有點可憐,全然沒有剛才的“盛氣凌人”。“就因為這個?”伊恩失笑。“我難以忍受別的男人坐在你的對面一邊吃著晚飯一邊在腦海里幻想對你為所欲為?!?/br>“會這么做的人不是只有你嗎?”伊恩輕輕拍了拍海利的后背。他覺得自己最近對海利是不是太放松戒備了?但一個人一直戒備著另一個人其實是一件很疲憊的事情。更不用說,伊恩知道自己并不是真的那么討厭海利。海利抱著伊恩的腰,仰起頭來,蹭了蹭伊恩的下巴,“你的身上有約瑟夫·謝爾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