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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乞求的意味。明明此刻的他占據(jù)了所有的主動,卻將伊恩放在至高的位置,乞求著他的垂憐。“伊恩,你是相信我的,不是嗎?把自己交給我,這并不是你我之間的完結(jié)……而是另一個更加緊密的開始?!?/br>第60章盛宴12海利的聲音很輕,每一個字卻很清晰。那不是他慣用的帶有蠱惑性的語調(diào)。相反,執(zhí)著而認(rèn)真。伊恩知道那不是因為藥物才讓海利的聲音聽起來這樣堅定不移。他的心緒在動搖,瘋狂地動搖。“伊恩,過了這一天,等你完全清醒過來,你就沒有借口接受我了?!?/br>海利的眉心蹙起,自嘲地笑了。“伊恩,你體會過擁有某個人的幻想嗎?你知道想要成為某個人的全部是一種怎樣的執(zhí)念嗎?你明白把你視作我衡量這個世界的標(biāo)尺意味著什么?”我知道。雖然我曾經(jīng)懷疑過,但其實我一直知道。我是你衡量這個世界的標(biāo)尺,意味著……我是你的全部。“問問你的心,伊恩。不要去想那條底線,它一直都在那里,它不僅僅是你的追求,也是我的向往。你想吻我嗎?”伊恩茫然地看著海利的眼睛。他離自己太近了,近到即將毀滅他所熟知的一切。海利吸了一口氣,額頭在伊恩的眉心碰了碰。“我知道了。我不該讓你掙扎。晚安,伊恩。好好睡一覺,等到你體內(nèi)的藥物被代謝之后,你就會像從前一樣清醒?!?/br>海利微微松開了伊恩的手,撐在他的枕邊,萬分留戀地坐起身來。伊恩側(cè)過臉,看見的是海利的背影。落寞而脆弱。就在海利站起身的那一刻,他感覺到有什么拽住了他的衣角。海利的背脊僵住了。他沒有回頭,只是沉下聲音說:“伊恩,我做不到對你溫柔。至少不是今晚?!?/br>抓住他的力量并沒有松開。海利抬起手,默默解開了自己的外套,將它扔到了一邊。那是一個極為簡單的動作,甚至看不出任何暗示的意味。可對于伊恩來說,卻比以往任何時刻都令人心旌動搖。伊恩的手垂在床邊,海利的手指撫過他的指尖,直到伊恩微微扣了扣他。海利轉(zhuǎn)過身,撥開伊恩汗?jié)窳说陌l(fā)絲。“伊恩,你應(yīng)該知道,你被注射的藥物降低的只不過是你的意志力。你并不是百分之百的需要我?!?/br>伊恩第一次覺得海利的廢話怎么那么多。他的意志力……如果他的意志力被降低了,他還怎樣抵抗來自海利·拉塞爾的萬有引力?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一樣會被美好的事物所吸引。現(xiàn)在,他的意志力崩潰了,剩下的就是純粹的對他的渴望。如果是從前,只要伊恩略有動搖,海利幾乎就要撲上來了。而今天的海利,冷靜而克制,就好像故意消磨伊恩的耐力,瓦解他的毅力,露出最原本的柔軟。“……我需要你?!?/br>伊恩抬起頭。只是海利離他有些遠(yuǎn),乏力的雙臂不足以支撐起他的上身。但下一刻,伊恩的腦袋就被狠狠按回到了枕頭上。他看見了海利皺起的眉心,用力扣住他的手指按壓在枕邊,因為太過用力,伊恩能聽見自己的指節(jié)傳來咯咯的聲響。伊恩第一次發(fā)覺,原來親吻也可以用咬牙切齒來形容。他有一種錯覺,海利恨他,恨到要將他完全地毀掉。他的衣領(lǐng)被扯開,那個按壓著自己的男人如同沖毀了堤壩的潮涌,瘋狂地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跡。伊恩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他確實沒有被溫柔的對待。除了天崩地裂的暈眩,他能夠感覺到的只有海利的撞擊。所有的思考失去了意義,他恐懼著海利的離開一般攀附上對方。有一粒微小的火種,被海利別有心機(jī)地落在伊恩心底深處。伊恩用了八年的時間,不去看它,不去觸碰它,讓它蒙上一層有一層的灰塵。可這么多年的努力,只需要海利輕輕吹一口氣,一切就不可自己地燃燒起來。直到這個時刻,不顧一切地迸裂開來,讓他再也收不回去。他抱緊了他,用他對于海利來說微不足道的力氣。這對于海利而言就像無言的邀請,甚至于只是伊恩的指尖顫了顫,海利似乎都能感受到。他越發(fā)用力,仿佛要將伊恩撞到粉身碎骨不可。他被海利所掌控,這個家伙用各種最為絕對的方式證明自我的存在。伊恩只覺得自己每一塊肌rou和骨骼都要被對方扭曲到無法復(fù)原的地步。伊恩覺得自己一生所有的悲喜似乎都付諸于這一夜。他醒來的時候,喉嚨快要冒煙。海利就在他的身后,雙臂緊緊地圈著他。伊恩蹙了蹙眉頭,挪開了海利的一只手臂。只是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伊恩就能感覺到自己下半身像是被碾碎一般與腦神經(jīng)失去了聯(lián)系。他翻過身來,撐住上身,坐了起來。低下頭,他能夠清楚地看見海利柔和的發(fā)絲附著在臉上,只露出鼻尖。伊恩仰起頭,用力地吸了一口氣,仰著頭閉上眼睛,很久很久。仿佛時間沒有盡頭,而一直將腦袋枕在伊恩身邊的海利在這樣的安靜里開始惴惴不安。“如果你想殺了我,你左邊床頭柜的抽屜里,有我的槍?!焙@粍硬粍拥亻_口。伊恩只是靠著床頭,沒有說話。他的手指輕輕撥開海利的發(fā)絲,指尖滑過他的眼睫。“別對我這樣,我知道你在生氣?!焙@麗灺曊f。“我為什么生氣?!币炼鞯穆曇艉芷届o。“我上了你。”“哦。你做了幾次?”伊恩問。“三次……或者四次?!?/br>“現(xiàn)在我想要開槍崩了你了?!?/br>伊恩的手指在海利的額頭上彈了一下。海利睜開了眼睛,看向伊恩,唇上扯起一抹笑,帶著幾分純真的意味,“你想通了?”“是啊。做或者不做,好像也沒多大分別?!?/br>伊恩伸長了胳膊,打開了床頭柜的抽屜,胡亂摸了摸。果然根本就沒有槍。海利的鬼話,還是不值得相信。“伊恩叔叔,什么叫做‘好像沒多大分別’?要知道幾個小時之前你還對我說‘不要這么用力’‘你他媽想殺了我嗎’‘你要是敢再來一次我一定崩了你’!”伊恩冷笑了一聲。他的身體感覺很不舒服。這種痛,與被擊中胸膛或者被迫擊炮的碎片炸傷完全不一樣。因為他的大腦從未像此時此刻這般清醒。好像所有纏繞在他思維深處的負(fù)重都被剝離。一切輕松到不像是真的。“就算你上了我,你